拜讀了王克安教授的《一位學者出身的領導同志關於仕途的對聯》,深有同感,我們想從另外一個角度表達我們跟王克安教授實質上一致的看法。
某日爬山,遇到我校一位離休的老院長。我們故意開玩笑地說:只有爬山能幫助我們深刻理解“能上能下”的真諦。老領導不經意地掉入我們專爲他設置的“陷阱”之中。他問道:“何以見得?”
我們答:“您看,不管您在山上如何轉悠,爬得多高,最終總是要回到最低的起點去。”
老院長明白了我們的用意,也故意調侃:“我今天就死在山頂上,我不就‘只能上、不能下’了嗎!”
我們更“無狀”了:“拜託您了,還是趁活着的時候跟我們一塊下去吧,沿途我們還可以照看照看您。要是您現在就在山頂去見馬克思,還不得給我們添麻煩——您還得讓我們把您背下去!要人家強行背下去,那就沒有自己‘急流勇退’光彩嘍。”
生性豁達、大度,又有平常心的這位令人尊敬的老院長,一邊表揚我們“機敏、詼諧,還有深度”,一邊講了下面一段大實話:“你們這些有專業,有真才實學,又有高級職稱的人,哪怕‘誤入仕途’之後又被拉下,你們還可以去當你的教授,搞你的教學科研、帶研究生,我們這些‘純幹部’一旦下位,就沒有事情好做嘍!”
其實這位受人尊敬的老院長,本身就到前蘇聯進修過,只是因爲真正的平常心,沒有去要那個唾手可得的高級職稱,這裏,僅僅是爲了講清楚“純幹部”的尷尬,把自己又搭進“我們這些‘純幹部’”中去了——多麼忠厚的長者!
倒是近來聽到的某高校一名原黨委書記在升降、去留、奉獻與索取方面的表現,與上面這位老院長形成了天壤之別的強烈對比,令人遺憾!
該原書記因爲做了許多違背政策和規章的事情;在經濟利益上,又表現得十分自私,比如,他既拿書記崗位津貼又同時拿研究員的崗位津貼,雙份津貼加起來一年要多收入90000元人民幣,加之該原書記又酷愛和精通麻將,因此上,羣衆戲稱其爲“‘九萬’書記”;而這位原書記對付對他有意見的羣衆又採取哄騙加高壓的手段;等等。最後,導致他自己被上級機關調離原單位到另一平級單位任第三把手。這位原書記心態極不平衡,竟然賴在家裏不赴新任!
據傳,他曾經要求到別的高校教書或去科研機構搞科研,但是,由於大家都知道他的“研究員”職稱,僅僅是因爲“工作需要”而得,沒有一家單位願意接受。
大概是考慮到那位老院長挑明的“純幹部”的苦衷,上級至今還沒有采取強硬措施;而老百姓則早就議論開了:這樣的不服從上級安排的高級黨員幹部,應該立即就地免職。
難、難、難、難吶,大家都難吶!
到底難在哪裏?有楹聯一幅爲證:
上聯是:權換錢、錢換權,權錢交易;
下聯是:名市利、利沽名,名利雙收。
橫批是:“仕”場經濟
退而思之,此聯過於尖刻,可能還有失偏頗,於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再撰寫楹聯一幅,聊以解嘲,並和王克安教授:
能上能下,談何容易;
無私無畏,更是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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