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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能參加火炬傳遞儀式,我很開心,但想到災區,特別是看到那些受災的兒童,作為一個母親,我又非常心疼。』作為可口可樂推薦的火炬手,劉翔的母親吉粉花昨天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她有點抱歉地說,事實上,她當初知道自己被推薦做火炬手的開心,已經被衝淡了。
『一家三口都是火炬手,是個莫大的榮譽,我們一家都會在災後重建中出一份力。』而說這話前,他們已經悄悄地再為災區捐了300萬。
傳火炬開心
只是不能夫妻對接有點遺憾
她是在5月初得知自己被推薦為火炬手的,剛剛收到通知時,她興奮得像個孩子,一蹦三尺高,等到劉翔下了訓練,她趕緊打電話過去:『兒子你知道嗎,老媽也是火炬手了!』
之前,奧組委和上海市普陀區已經分別推薦了劉翔和他父親做火炬手,沒吉粉花的份兒,她也照樣開心。『劉翔在天安門從胡錦濤主席手裡接過祥雲時,我和他爸爸兩個人就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看,很興奮啊。』劉翔一回來,她就把祥雲搶了過來,放進了家裡的獎杯陳列室,『也許是近距離看的緣故,我覺得祥雲比電視裡還好看。我就像個孩子似的,不時從陳列櫃裡拿出來摸摸、舉舉!我的好姐妹們來家裡玩,也都要跟火炬合影。』
她沒想到,自己跟兒子一樣,也將能擁有一支祥雲火炬。『兒子表揚了我,說「老媽你挺能乾的嘛」!』吉粉花說,劉翔還讓她以後特意定做個紅木架子,三根祥雲加以前都靈冬奧會的火炬,都一二三地給排列放好,『都要放在最炫目的地方。』
劉翔回來之後,親自舉著祥雲給父母做示范動作。『說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高度也要注意,跑的時候,要微笑,要揮手。』吉粉花認真地練習過幾次,記者問她體力,她自豪地說『肯定沒問題』:『我是社區健身指導員啊,平時就經常鍛煉!我的學員們都說了,到時候要來給我加油呢!』
吉粉花是在明天跑第14棒,而劉翔父親則是在今天跑第16棒,兩人並沒能像外界預測的那樣對接,『有點遺憾,不過已經很光榮了。』她說。
看災區心痛
我是一個母親
然而,這樣的開心纔持續了十來天,四川發生了地震災情,吉粉花的興奮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揪心。『我尤其是為那些孩子心疼。』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眶立馬就紅了。
地震發生後,他們老兩口天天看四川臺和中央臺的直播,一看就流淚。『特別是看到孩子被壓在下面的畫面,我是一個母親,看得特別心痛、難受,真想過去抱抱他們,告訴他們,孩子們不要怕。』
災情發生後,劉翔和孫海平提前趕到北京,參加了國家體育總局的募捐,一下子就捐了50萬。『我自己也跑到居委會去捐款了,劉翔他爸爸也是,在他們單位捐錢了。當然,捐錢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也跟劉翔商量好了,災後重建時,劉翔肯定還會再出力的。』
隨著救災的深入,吉粉花和劉翔爺兒倆一看,原來災情遠比想象中嚴重,於是,三個人也簡單商量了一下,劉翔再委托他父母兩人追加捐款300萬,讓他父親親自送到了上海紅十字會。這也讓劉翔成為中國體育界捐款最多的運動員。
『我們和劉翔,都不是想跟人比誰捐得多,劉翔也說,是國家給了自己榮譽,這個時候,自己自然應該做點事。』吉粉花不願多誇自己的兒子,但看得出來,她對兒子的舉動也很滿意,『從雅典奧運會奪金牌到現在,已經四年了,四年來,我覺得兒子懂事了,長大了,讓人更放心了!』
等奧運心焦
兒子要我們一定去現場
劉翔今天晚上,將在國家體育場鳥巢作首次正式亮相,他也說,目前把自己的本職事情做好,纔是對國家最大的支持。而奧運會上的表現,正是劉翔如今正在努力的目標。『我等奧運的到來,都等得有點心焦了,兒子以前說叫我們在上海看電視,現在改變主意了,叫我和他爸爸一定要去現場看他比賽!』吉粉花說。
老兩口巴不得兒子『首肯』,『其實,我們已經訂好了門票,包括開幕式的,包括他比賽的,現在他自己說我們去不會讓他有壓力,那是太好不過了,他還跟我說,千萬要去,不要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劉翔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說『從現在開始,我基本上就不能回家了,一直要到奧運會之後了』,不過吉粉花說自己並不擔心:『他每次回家,我和他爸爸都跟他交流很多,我看他精神也挺放松的,所以,奧運會前我也不打算去北京看他了,不去打擾他。』
不過,對於到時候去北京看比賽,吉粉花說自己也已經是有經驗的人了:『雅典的時候那個緊張啊,現在不緊張了,美國也在現場看過幾站比賽。』她還比較了一下跟看電視轉播的區別,『現場看就沒有看電視清晰,看不見他跑的時候挺著急的,不過現場氣氛好啊,我每次去看,喉嚨都會叫啞了!』
奧運會後有期待
就想讓劉翔早點成家
吉粉花一直說自己就是普通的媽媽,包括可口可樂安排的這次專訪,她也是推了又推,實在不好意思纔答應的,『我不想因為兒子而去張揚什麼。』
她也確實很實在,問她平時除了兒子比賽,還看什麼體育項目時,她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很不好意思地說:『也就是兒子的項目看得多一點,老早體育都不看的。』
實在媽媽的期望也很實在。『老實說,對奧運會他的成績,自然也有期待啊,不過,我最期待的,還是奧運會後。』她說著,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想讓他在奧運會後能成個家啊,找個賢惠的妻子啊,我老跟他說,他又老說不急不急,說要2012年之後再說,把我給急的呀!』
嘴上嘮叨著,吉粉花心裡其實也理解兒子。『我們其實也不逼他,就順其自然吧,其實,他已經很懂事了現在。』母親總能敏感地察覺到兒子的變化,『他現在電話比以前多多了,幾乎每天吃完了飯洗澡完了,都會打一個回家,而且說的時間也比以前長了,什麼話都會想出來跟我們聊。』
於是,吉粉花有時很著急,有時卻又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