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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組數字是在這次調查采訪中纔注意到的,天津市有8600多名精神病患者生活在市內六區。其中,除了少部分發病期的精神病患者須在醫院接受強制治療外,絕大多數處於恢復期的患者,可以居住在各個居民小區裡。針對我們身邊這個如此龐大的精神病患者人群,精神科專家表示,基於各方面的考慮,將某一社區的精神病患者集中,對他們進行社區工療非常必要。
在市內將近9000名精神病患者中,屬於精神分裂癥的患者就有近7500名。安康醫院精神科的專家認為,如果無法保證這部分患者不發病,那麼,社會治安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因此,在處理這一問題上,社區工療也顯示出其存在的價值。『首先,將這部分人集中起來,可以更直觀地觀察他們的變化,如果發現有不正常的苗頭,能夠提前杜絕。另外,這些人在一起,就會有交流,而這種交流則是他們完全康復的必要條件。』精神科專家說,建立工療站的做法,是一項非常有利於精神病患者在康復期內治療的舉措。
工療站:讓特殊人群有個『家』
河東區晨光樓社區內,有一間外表普通的平房,這就是被眾多精神障礙患者家屬推崇的工療站。社區內集中管理,工作和治療同時進行,不僅提高了這些特殊人群的生活質量,還讓整個社區更加穩定。
小王是20歲出頭的姑娘,因為患上青春期精神分裂癥,她不僅未完成學業,還失去了工作的機會,只有社區工療站纔是唯一接納她的地方。工療站這間20多平方米的普通平房布置得很溫馨,看上去更像一間漂亮的教室,而進入工療站的學員都是同一社區內的精神障礙患者和智殘人員。為了照顧他們,這裡還設有一名固定的管理員——肢體殘疾的朱師傅。
每天8:00,是工療站正式接納學員的時間。小王的母親也會像送孩子上學一樣,把她送到這裡。從表面上看,正處於康復期的小王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愛漂亮的她穿著時尚還特別愛笑,一到工療站,她就笑著和朱師傅打招呼。隨後,其他學員也在家長的護送下陸續到達,這些年齡在20歲上下的大孩子們,一個個穿戴整潔,見了面彼此都熱情地喊對方的名字。
從朱師傅口中得知,工療站裡的學員,多半都有精神障礙,還有一些是智殘人員,所以監護人在把他們送到工療站後,和朱師傅談論著孩子的每一個細節是必不可少的,而作為他自己,也必須做到對每個人的情況了如指掌。
送走家長,朱師傅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輕輕把門帶上,但並沒有上鎖,這是為了不讓這些患者有約束感。見大家都各自找好位置,朱師傅一邊分發紙和糨糊,一邊大聲宣布起工作安排:『今天的活動內容是糊紙袋。』因為這項工作大家早就熟悉,再加上誰都沒有數量要求,所以,大家圍坐成一圈後邊聊天邊乾活。
糊紙袋只是諸多項活動內容中的一個。除此之外,附近學校的老師會不定期來這裡教給大家識字,也有一些志願者來給大家上音樂課和電腦課。但朱師傅說大家對糊紙袋是最積極的,因為工療站是公益的,他們到這裡不僅不收錢,還能通過勞動每個月獲得200元收入,本來沒有工作機會的他們得到這份『工資』非常有成就感。
臨近中午,學員的家長陸續趕來把孩子接走。對於小王的樂觀,她的母親全歸功於工療站。『患上青春期精神分裂癥後,孩子曾經特別自卑,雖然通過治療控制住了病情,但她還是進入了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讓孩子進工療站不僅解決了家庭負擔,也讓其他鄰居感到安全。』小王的母親說,這也是這些家長推崇工療站的重要原因。
由於已經和這些學員接觸了兩年多的時間,朱師傅說他早就摸清了每個人的脾氣秉性,而且,因為這些學員已經把他當成親人,有什麼話都跟他說,他還充當起了孩子和家長之間的一個橋梁。
幫助精神病患者需要大家獻愛心
為了讓工療站裡的這些精神病患者有效恢復,在這裡找到快樂,朱師傅曾請過唱歌的老師來陪他們,但人家只來了幾次,以後就沒有了消息。因為現在『糊紙袋』的工作過於枯燥,除了急需會唱歌或是能跳舞的義工加入到社區工療站來,朱師傅的另一個想法就是,能有更多的愛心企業來幫助他們,給他們的工作換點花樣。『這些人動手能力都不是很強,為了不發生危險,給他們找的工作還不能是動刀動剪子的。』對於這個社區工療站以及一直照看著這30個病人的朱師傅,在大力肯定的同時,安康醫院精神科專家也表示,培養護理人員的精神科知識也是必不可少的。『盡管朱師傅已經非常了解這些精神病人,但因為他沒有接受過專業的精神科培訓,導致專業知識匱乏,這也有可能讓他在平時的工作中產生疏漏。』安康醫院的精神科專家說,作為精神病患者的護理人員,一定要利用專業知識提前預知患者是否有發病的苗頭,如果無法做到這一點,真有患者發病的話,再采取措施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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