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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7年初到現在,油價上漲幅度超過一倍。這究竟是為什麼?回顧一下油價增長的歷史可以看到,石油金融市場的虛擬交易量要比實貨交易量大出許多倍。油價漲到目前的水平,主流推動力是金融套利,是國際熱錢和游資投資人的推動。在全球范圍內,石油的總供求和存量支橕的供需平衡關系一直沒有受到顛覆性的破壞,甚至供略大於求,但是,當前所有的供需緊張因素的影響卻被人為放大,人們心理上對石油的供需平衡已經被打破。
目前,國際市場盛行一種石油生產供給已到極限的『頂峰論』來解釋油價高漲。在我看來,這無異於『造鬼說』。試問,『頂峰』是什麼規模?『頂峰』什麼時候會到來?什麼時候會過去?這些問題都沒有人能夠給出明確一致的答案。不要問『頂峰』到來的規模和時間,只要記住它肯定會來就好了,這和大人嚇唬孩子,造出一個『鬼』有什麼兩樣?同理,目前國際油價的恐慌也是人為制造出來的,正如某位沙特高官所言:『油價超過120美元是心理恐慌使然。』
這種判斷的主要理由是:第一,自然資源儲量分三個層次,即地質儲量、勘探儲量、可開采儲量,而這三個概念數據差距很大,甚至有可能相差100倍。因為,地質儲量不一定能全部勘探出來,勘探出來也不是都能開采出來。目前勘探不到、開采不到的石油,不意味著今後勘探不到、開采不到。第二,如同房地產商講究『捂盤推價』,有些國家有意封存自己的優質資源,待今後慢慢開發。據傳言,沙特就曾要求美國帶頭開發封存的探明儲量。布什總統也希望美國會批准開發近海油源。第三,美國以戰爭手段對伊拉克石油資源的整合受到了政治瓶頸限制,致使目前伊拉克很大一部分產能難以發揮。同時伊朗的產能發展也受到了經濟制裁的封殺,這些也造成了目前市場上對供給的恐慌。如果拋開政治和金融等因素,再考慮到世界經濟結構的調整,石油供給可以基本滿足總需求的增長。
當然,這裡反駁『頂峰論』是『造鬼說』並不是說石油的地質儲量是無限的,只是相對於人類的有限認知力而論,特別要針對一些人用『頂峰論』來『造鬼』嚇人、誤導視聽。這裡最大的誤導就是,中國、印度等發展中國家的消耗將大幅增加,需要更多石油。中國和印度等國的石油需求目前是正常和健康的增長,將全球能源、資源消費的高增長問題推到發展中國家身上,是不負責任的。現在市場、資本、人力,甚至管理都在全球化,為什麼資源不能全球化?其他方面全球化的時候,在能源、資源和排放的問題上卻偏偏設立地域化的標准,這是不公平的。其實,部分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的產業轉移、高耗能產業的區域性轉移、跨國公司的國際『外包』都是有責任的,問題和責任不能簡單地推給某一方。日本和歐洲的油耗下降了,但它們的企業卻把油耗轉移給了發展中國家。
對此,筆者建議,中國是否可以考慮和在中國投資建廠的跨國公司探討,尋找解決生產過程中所需石油的渠道,或者是共同解決耗能問題,鼓勵它們多帶一些節能技術過來。在引進外資時,對那些能夠協助引進資源和節能技術的公司予以更多的優惠政策。
另外,既然金融套利是當前國際油價飆昇的最主要原因,而且中國已有相當大規模的美元儲備,那麼,中國可以拿出一千億、兩千億美元的資金,參與到國際石油金融市場中,就像當年與香港政府合作打退國際金融大鱷對港幣的狙擊一樣,給那些借中國為題材的石油炒家一些顏色看看。
其三,解放思想加大石油相關技術的創新和開發。從中國主權資源來說,中國石油勘探的力度是不夠的。某些領域可能是我們現有力量和技術應付不了的,所以,可以考慮引進勘探『外援』,即海外高精尖的勘探公司和專家隊伍,提高中國石油業的勘探力度和精度。對於非主權資源,也需要鼓勵中國石油企業更積極地參與對非主權資源進行開發與整合。
第四,對於石油儲備,需要堅持物流和倉儲儲備並重。中國現在自有的油輪的運輸能力只能運輸中國進口石油的10%左右,其中部分油輪的經紀管理權也不為中國控制,這很危險。我國應多造油輪、多運輸,通過建立油輪經紀體制和機構,整合國際運力來為我服務。
當然,這些都還要根植於中國對石油問題進行前瞻性、實踐性、創新性、和建設性的戰略理論研究,在研究過程中,更應避免被所謂的『頂峰論』等假理論牽著鼻子走。▲(作者是聯中資源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童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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