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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這個一直想要正式登記結婚以確定自己合法身份、卻始終沒能如願的『女婿』,制造了令人震驚的『馬關滅門慘案』。
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殘忍,如此血腥?昨日,文山州中級人民法院在案發地的馬關縣人民法院開庭,對這起社會影響惡劣的案件進行公開審理,被告人被控故意殺人罪。
法庭上,被告人不斷被害人家屬及其律師厲聲斥責為『豬狗不如』的『殺人狂魔』,卻始終顯得相當鎮定,且一直保持著冷漠的眼神和陰騭的表情,讓人無法窺知其真實的內心世界。被告及其辯護人均試圖以被告女友『紅杏出牆』為情有可源的理由,來爭取從輕或減輕處罰的可能。
審理中,提出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四名被害人的家屬索賠近百萬。他們悲痛難抑,其內心的憤怒情緒多次在庭上失控。最無法控制自己的,是被告人的『岳父』:老人當庭掏出四發子彈,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女兒和三個孩子『報仇』。
上午半天的審理結束後,擔任審判長的文山州中院刑庭董品斌副庭長宣布:由於案情本身和社會影響均非常重大,將在上報本岸審判委員會研究後,擇日另心宣判。
1、沈默寡言的他,突然引用最高法院司法解釋和溫家寶講話為自己辯護昨日,法院安排的開庭時間是早上8點半,但天纔剛剛見亮,四名案中受害人的眾多親友及關注此案的當地群眾,就陸續趕到了馬關縣人民法院,該院最大的審判法庭很快就座無虛席,並還臨時增加了好幾排椅子。
8時40分許,被告人楊啟良被從側門押進法庭。他滿臉陰森,目光呆滯,對滿法庭的人視而不見。整個審理過程中,他始終略低著頭,有誰向其發問,他就瞥誰一眼,另外,他用打開手銬的右手撓過兩次頭皮。除此之外,他不曾東張西望過一次,似乎顯得比較鎮定。
文山州人民檢察院指派餘勇出任本案公訴人。他宣讀了非常簡短的一份《起訴書》:被告人楊啟良因看到其女友李洪芬手機與一個小靈通用戶通話頻繁,便懷疑李有外遇。2007年12月9日深夜23時許,他趁李與女兒孫燕(記者注:系李與其前夫所生)及侄子李連凱、李連傑熟睡之際,用斧子將四人殺死後逃離現場。經法醫鑒定,李洪芬系被人用銳器砍傷全身多處及頸部總動靜脈斷裂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三名孩子,則是頭部分別遭受銳器砍傷或鈍器擊打而死。
對於以上基本犯罪事實及公訴人所出示的絕大部分證據材料,被告席上的楊啟良都表示『我認可』或『沒有異議』,從不加以任何解釋。這非常符合他多年來一直都沈默寡言的性格。
但在最後陳述階段,楊啟量的口纔似乎突然變得好了起來。他向法庭提出請求:希望按照最高人民法院的一個司法解釋,和溫家寶總理在回答中外記者提問時的精神,來客觀地地對他做出處理。
『你的意思就是說要從輕處理,是吧?』法官問。
楊啟良稍微揚起頭,答以不易為人所察覺的一聲『恩』。
他一口氣說出的那個司法解釋的名稱很長,當時,連本該全程記錄庭上所有經過的書記員都停下了手中的筆,顯得似乎有點難以准確記錄。但做為一名僅僅只具備初中文化的『半文盲』,楊啟良卻在沒有書面文稿的情況下,很順暢地就說了出來。
據了解,他所提到的這條司法解釋和溫總理的講話精神,涉及到的都是關於死刑應該更加嚴格、更加慎重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