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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內蒙古首府呼和浩特西行兩小時,越過黃河就進入了鄂爾多斯草原。這裏是英雄長眠的地方,是成吉思汗英魂的棲息地,英雄的故事在這裏百年傳唱,母親河的營養在這裏亙古澆灌!曾經,席捲草原的“獨貴龍運動”由這裏發起,先烈們在大漠狂沙中點燃革命的火種,今天,激情的鄂爾多斯人在和諧發展的交響樂中舉旗前進,在科學發展觀的引導下將綠意遍灑高原!
理念革新,鄂爾多斯走出能源迷局
當你第一腳踏進鄂爾多斯,就脫離不了煤的話題,已年近五旬的李貴良提起自已被整合的小煤礦時並不像想像的那樣激越,他呵呵一笑:“現在省心多了,政府是對的,小的整成大的,才能把價格走上去,才更有競爭力。”像李貴良這樣的小煤礦主在鄂爾多斯有上千戶,到2007年,鄂爾多斯關閉淘汰小煤窯、小火電、小鍊鐵、小白灰2143座,淘汰落後產能3400萬噸。小的關閉整合成大的,規模性開採才能出奇效,鄂爾多斯煤管局的一位領導告訴記者,自從整合以後,煤炭回採率由30%提高到70%以上,產量卻由2679萬噸增加到1.6億噸,鄂爾多斯成爲全國首個億噸級現代化煤炭生產基地。
一個好的理念在這裏可以換來幾個乃至幾十個億的產值,因爲這裏遍地是寶!鄂爾多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8.7萬平方公里的地下有70%的埋藏着煤碳資源,煤炭探明儲量1244億噸,約佔全國的1/6。天然氣探明儲量約佔全國的1/3,此外,天然鹼、食鹽、芒硝、石膏、石灰石、高嶺土的儲量也相當可觀,每走一步都有成百上千元的資源被踩在腳下,怎樣更加合理的利用資源成了鄂爾多斯歷任領導必須思索的問題。
資源可以換錢,可以提高GDP,但資源總有用完的一天,在中國乃至世界由於能源枯竭而經濟衰退的地區和城市也不在少數。鄂爾多斯市領導清醒的認識到每天上萬輛運煤車換來的是鈔票,但運出的卻是能源,鈔票可以再生,而能源不可復得,目前已動用煤炭儲量約60億噸而生產的原煤卻只有6億噸。幾億噸原煤可以讓鄂爾多斯人富裕一時卻不能讓這個地方獲得長遠發展,產能和回採率的提高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鄂爾多斯長遠發展的問題。2000年後,鄂爾多斯匯聚了一種統一的聲音:“延長產業鏈,大搞深加工,讓煤炭的價值最大化!”能源大市鄂多斯從此開始了一場能源利用的革命!
理念的變革帶來的是生產方式的轉型,“不能只靠賣煤度日。要搞深加工,讓煤炭的價值最大化。”成了每一個煤碳企業的理念,也成了每個企業的行爲,已過花甲之年的“煤炭大王”張雙旺說:“把賣原煤轉到賣石油上來,是我老張後半生唯一的心願。”在準格爾旗大路,他已經搞了6年的全國第一個煤間接液化項目已見成效。匯能煤電集團有限公司也於建立之初就着手於煤制天然氣項目。同樣追夢的還有伊化集團董事長戴連榮,在天然氣富集的烏審旗,一個100萬噸的全國最大的天然氣制甲醇項目已投產一年。戴連榮雄心勃勃:“打開甲醇未來想象的空間。向二甲醚、烯烴做下去,替代部分石油化工,形成天然氣完整的產業鏈。”
企業紛紛轉向資源深加工,政府也加緊了產業基地的規劃步伐。併發布硬條文:“重化工項目不入園區不建。”有煤炭專家已看到了鄂爾多斯的潛力,稱:這裏將是世界煤化工最好的區域。
伊泰的大路煤化工園區,彙集了十幾個煤炭深加工企業。戴連榮的天然氣甲醇項目所在地,現在是烏審召化工園區。烏審旗提出“打造500萬噸級天然氣化工基地”。
鄂爾多斯走出了能源單一轉換的侷限,突破了能源換髮展的迷局,現在煤制甲醇、煤制二甲醚、煤制烯烴,直至煤變氣、煤轉油應有盡有,每一次產業鏈的延伸,都帶來幾倍、甚至於十幾倍的效益。正因如此,鄂爾多斯於近幾來實現了突發猛進的發展,正在成爲一個產業跨越式升級,產業鏈條無限延伸的大工地,這是真正的生機和活力。15年前,財政收入只有1個億,現在已達到200億;全市8個旗縣有3個進入全國百強縣,5個進入西部百強縣。
產業升級,鄂爾多斯成爲經濟全能
和整合小煤礦的思路相同,鄂爾多斯從一開始就種下了大規劃大發展的種子,讓各種產業規模化發展,在鄂爾多斯更準確的說法是“產業化”,只要有可能,一切都去產業化,聽到沙產業、草產業,你一定會詫異,治沙種草的生態建設能成爲產業嗎?在鄂爾多斯,這些都叫產業,並且真實的成爲了產業,就連養羊也養成了羊產業。
治沙是鄂爾多斯幾代人共同的目標,如今沙丘上長滿了沙柳、沙棘和各種灌木,很多企業家將心思放在了這些植物上面,東達蒙古王集團董事長趙永亮對沙柳的研究十分深入,在他承包的沙丘上長滿一人多高的沙柳,沙柳必須每3年進行一次平茬。不平茬,沙柳就會枯死。如何讓沙柳產生效益是趙永亮的一塊心病,通過多年的研究,他終於開創了沙柳造紙的先河,他兼併了一家造紙廠用農牧民“不待見”的灌木生產高檔包裝紙。2005年,項目投產,100萬噸的沙柳找到了歸宿。而烏審召則直接將每年平茬後的數萬噸沙柳發了電,生特質發電項目在能源大市被廣爲傳頌。沙柳的開發利用給當地農牧民增加了收益,並提高農民治沙的積極性,成爲產業鏈的一個環節與生態和民生直接掛起鉤來!
鄂爾多斯市林業局副局長賈繼良自豪地說:“用工業化思維搞生態建設,發展林沙資源產業化,變被動治沙爲主動治沙,這在全國也是獨樹一幟的。”
在東勝區的沙棘產業,已經有6家投資上千萬的企業組建了一個工業園區。鄂爾多斯的沙漠有很多是地球“癌症”———砒砂岩形成的。而被號稱“高原聖果”的沙棘正是它的剋星,沙棘加工企業在治沙的過程中應運而生形成產業鏈條,生產沙棘調味品、沙棘保健品、沙棘化妝品等下游產品的深加工企業。到2009年,東勝就會建成一個擁有6個產業集羣區、年加工沙棘10萬噸的世界最大的沙棘工業園區,“鄂爾多斯將會成爲世界沙棘之都”。
鄂爾多斯不僅是沙棘之都,還是理所當然的羊絨之都,在鄂爾多斯羊絨衫溫暖全世界的口號背後,是鄂爾多斯絨山羊的產業化支持,記者在敏蓋村絨山羊基地發現了價值15萬一頭的山羊,和年收入40萬元的牧戶!這裏正在全力打造“中華第一羊”的生產基地。
副市長李世熔透露:“以產業形式規劃的基地在鄂爾多斯有七八十個。”
在鄂爾多斯,產業升級發生在方方面面,由於農業產業化的實施,鄂爾多斯糧食生產由2000年的13億斤增長到去年的24億斤。工業方面的產業生級更是如火如茶。以工業園區爲單位,以新型工業化爲目標的企業集羣全面崛起,循環經濟大行其道,汽車製造業、裝備罅造業等全面興起,以蒙西工業園區、棋盤井工業園區、伊金霍洛烏蘭木倫工業園爲代表的各大基地各顯身手,鄂爾多斯工業發展進入了全面升級階段。
副市長李世熔的辦公室有一張全市整體工業佈局圖,一東一西清晰地勾勒出一個圈、一條線,分別叫“百公里經濟圈”和“沿邊工業帶”,李稱其是代表了鄂爾多斯產業化的最高境界的“大工業板塊”,目的是整體推出一張在國際上叫得響的基地牌,與國際重化工基地一較高下。他堅信:不久,鄂爾多斯就能成爲我國能源重化工基地。
鄂爾多斯的今天已不再只靠能源礦產致富,而是全面發展,遍地開花,已形成各種業態共生共榮的局面,踐行科學發展觀的鄂爾多斯讓各業振興,實現了經濟領域的全面發展!
環境改善,鄂爾多斯開始持續發力
八月金秋,進入鄂爾多斯是一種真正的享受,綠染沙丘,清風拂面,讓人突然清靜了許多,平和了許多。鄂爾多斯宣傳部的同志告訴記者,整個鄂爾多斯8.7萬平方公里的國土面積中,有48%的沙漠沙地、48%的丘陵溝壑和乾旱硬樑區需要治理,經過治理,目前植被覆蓋率由25%提高到了75%,森林覆蓋率由12%提高到了20%。自然環境的改善在鄂爾多斯是顯著的,綠色植被覆蓋了全境的丘陵沙地,從而使鄂爾多斯擁有全年325天的優良天氣。
這是鄂爾多斯人民幾十年治沙造林的偉大業績,也是政府和企業提高環保意識的結果。
劉埃林是蒙西的創辦人,鄂爾多斯乃至內蒙古循環經濟最早的實踐者。在高耗能高污染企業將濃煙恣意排向天空的同時,他開始了清潔生產的探索。
採煤區堆積如山的廢棄煤矸石,可以生產水泥、發電、造高嶺土;電廠產生的粉煤灰,可以提取氧化鋁;風積沙,可以生產水泥……廢物利用之後,上下游一結合,一個閉合產業鏈形成了,整個園區競然是零排放。
當棋盤井開始叫停“五小”企業時,劉埃林已把蒙西建成一個綠草如茵、鮮花盛開、潔淨優美的現代化工業園。
棋盤井大受啓發。隨着鄂爾多斯集團入駐以來,園區形成了煤、電、冶金、建材等四大產業,並不斷延伸產業鏈,終於在2007年進入了自治區首批循環經濟產業試點園區之列。
在鄂爾多斯,企業以浪費資源爲恥,以變廢爲寶爲榮,以排放污染爲恥,以節能減排爲榮,當地水利專家證實,黃河流經鄂爾多斯境內的728公里,沒有一家企業向黃河排污。“黃河水在鄂爾多斯段竟然被淨化了!”
鄂爾多斯的硬環境變好的同時軟環境也在變化,這裏是一片投資的熱土,記者在採訪中看到,正在破土興建的東勝區裝備製造基地今年至少有10個50億以上的裝備製造項目落戶,國內外大型企業到鄂爾多斯投資的有上百個,投資動輒億元以上的一個個大型商業經營場所紛紛開工,超市、百貨、步行街、MALL模式等各類商業形態應有盡有。鄂爾多斯是名符其實的“全國投資環境百佳城市”。
另外,有一股來自民間的資本力量也在爲打造開放的引資環境推波助瀾。曾盛極一時的近千家民間金融組織,正在政府理性、積極地引導下,組織合法、規範的民間投資公司和金融租賃公司。此舉會進一步增強民間資本的集聚力和參與力,必將成爲地方經濟持續健康快速發展的金融新勢力。專家認爲,被命名爲“全國金融生態城市”的鄂爾多斯,已開始顯現出資本等要素集聚的“窪地效應”。
“樂土樂土,爰得我所”,鄂爾多斯極力將自已打造成投資樂土,創業樂土,生存樂土,不論是本土人才,還是外來的“鳳凰”,都在這裏找到了理想的“樂土”。鄂爾多斯從人才流失的“荒漠”變成了涵養人才的“綿田”。蒙西、鄂絨、億利、伊泰在北京上海武漢,分別有了自己達到國家級和自治區級水準的研究中心,幾千名包括院士、博士在內的人才團隊,成爲鄂爾多斯的“智力庫”。
當地領導自豪地說:“持續發展的強烈意識,最終讓鄂爾多斯實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自然與經濟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