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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北京滿學會會長、百家講壇主講之一閻崇年,在無錫新華書店進行簽售時,遭一年輕男子掌摑。目前打人者已被治安拘留。打人者弟弟稱哥哥因無法認同閻崇年關於清朝的一些觀點纔動了手。(《新京報》10月7日)
但凡一個稍具理智的人應該都不會懷疑,就因歷史觀的不同而對一位74歲高齡的長者祭出狠手不僅野蠻而且可憎。魯迅說,辱罵和恐嚇絕不是戰斗,那麼,動輒拳腳相向則更稱不上戰斗,而是赤裸裸的暴戾,足以構成『觀點恐怖主義』。
打人者對閻崇年的義憤無非是因為『清朝那些事兒』。坦率地說,閻崇年對清朝歷史的一些論斷,絕非無懈可擊。作為一名歷史學家而不僅僅是一名歷史的愛好者,內在的專業立場以及《百家講壇》作為公共論壇的影響力皆要求閻崇年對清史的宣講必須具有足夠的嚴謹性,王立群、馬瑞芳等歷史學家對他的批評,並非全然是無禮的冒犯。
然而即使如此,我們仍然不認為誰有權利對閻崇年實施『武器的批判』。歷史觀的差異說到底是一個學術問題,其中所有的紛爭都理應在學術的范疇內得到討論,如果越過這一界限,執拗地『必以吾輩之見解作為絕對之是』,甚至不惜為此訴諸人身傷害,那打人者的行為與被閻崇年所『美化』的那些斑斑劣跡有何區別?你所做的正是你所要批判的,這就是打人者的乖謬邏輯。
其實通過此事,我們也應該發現,學術問題之所以成為一個治安問題,除了『非此即彼』的文化劣根性謬種流傳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反對者』的意見並不能得到很流暢的表達。打人者『小峰』聲稱,他是因為閻關於清朝的一些觀點無法認同,又沒有與之辯論的機會,情急之下纔動了手。
如此而言,『為學術而打人』的背後反映的是一個或許更宏大的文化命題,即公共話語平臺如何從一維走向多維、如何從文化專斷走向文化多元。試想,如果《百家講壇》上能有學者代表民間反對者發出他們的聲音,而不僅僅是閻崇年在那裡自說自話,相信我們這個社會的文化血壓會平和與理智很多。(湖南張若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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