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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晚7點整,瑞典皇家科學院諾貝爾獎委員會宣布,將2008年度諾貝爾文學獎授予法國作家讓·馬瑞爾·古斯塔夫·勒·克萊齊奧(JeanMarieGustaveLeClezio)。
這位被法國譽為『在世的最偉大的作家之一』的文壇元老不僅三次來過中國,還是老捨的『粉絲』。
在頒獎詞中,諾貝爾獎委員會稱克萊齊奧是『文學新領域的開拓者,他的作品具有詩意般的神秘,它是舊習俗的死亡,新生命的誕生,探索著在當代文明掩蓋下的人性,他的作品標志著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的交融。』在今年這場美國作家和歐洲作家的交鋒上,歐洲作家再次勝出,而美國人自從1993年托尼·莫裡森獲獎後,已遠離諾貝爾獎15年。
克萊齊奧,1940年生於法國尼斯,是20世紀後半期法國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1963年出版了第一部小說《訴訟筆錄》,憑借這部處女作他年僅23歲就獲得了勒諾多文學獎。此後他相繼出版了三十餘部作品,這些作品多以漂泊不定的邊緣人物為主角,都反映出他對原始部落、消逝的古老文化的關注,尤其是對美洲印第安人世界的向往。1994年,他在法國《讀書》雜志做的一次讀者調查中,被評選為在世的最偉大的法語作家之一,是當今法國文學的核心之一,與莫迪亞諾、佩雷克並稱為『法蘭西三星』。
就在今年1月28日,克萊齊奧憑借《烏拉尼亞》被人民文學出版社授予2006年度最佳外國作家獎,他親自來到了北京領取獎項。克萊齊奧對中國有著極濃的熱情,1967年當中法兩國剛剛恢復外交關系時,他就申請加入由法國派往中國的第一批年輕人的隊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當時的申請沒有獲得批准。不過克萊齊奧卻一直保留著學習中國文化和中國文學的興趣,他尤其喜歡老捨的作品。『閱讀中國的古典文學,鑒賞中國的京戲和國畫對我產生了很深遠的影響。我尤其喜歡中國現代小說,比如魯迅和巴金的小說,特別是北京小說家老捨的小說。我發現老捨的小說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國界的。』克萊齊奧當時這樣說。
按照慣例,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典禮將於12月10日在斯德哥爾摩舉行,克萊齊奧將獲得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獎金1000萬瑞典克朗(約合140萬美元)。
連線克萊齊奧的中國朋友餘中先
『一點也不意外,諾貝爾評委會那幫老頭兒如果想把獎給法國人,那就一定是他了!他們果然是這麼想的。』
昨晚,法國作家克萊齊奧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傳來後,本報記者第一時間聯系上了中國最權威的法語文學專家、《世界文學》主編餘中先。餘中先自己顯然也很興奮,因為就在今年1月,他還和克萊齊奧在中國見過面,為他頒了獎,兩個人成了朋友,『該祝賀一下克萊齊奧!』
他完全夠得諾貝爾獎
事實就是這樣的,中國人對克萊齊奧的嘉獎趕在了諾貝爾獎之前。給勒克萊齊奧頒獎的起因是,他的《烏拉尼亞》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了中譯本,賣得不錯,也獲得了好評,所以包括餘中先在內的中國法語文學權威們,就決定將當年的『年度最佳外國小說獎』頒給他。
『克萊齊奧寫得太棒了!』餘中先昨天對本報記者說。他讀過克萊齊奧幾乎所有的作品,其中最有名的《訴訟筆錄》和《戰爭》。他由衷地欽佩這個1940年代出生,1960年代就成名的法國作家對世界過人的洞察力。『克萊齊奧善於描寫那些與主流世界格格不入,處於邊緣的人群。這些人往往是未開化的,他們崇尚自由和自然,同時又保持了淳朴。』
餘中先覺得,克萊齊奧對邊緣人群的關注,與作家的自身經歷有關,雖然他出生於法國,卻在英國受了良好教育,並且在非洲,在韓國生活過,他的世界主義的立場,使他總是能拋棄固有的成見,而對角落裡的人們格外關注。『他得諾貝爾獎不是意外,他完全夠得上這個獎項。』
今年1月來華他穿涼鞋
於是今年1月28日,餘中先在北京華僑飯店『年度最佳外國小說獎』頒獎現場見到了克萊齊奧。餘中先還為他做現場中文翻譯。很人高馬大的一個人,餘中先注意到,盡管天氣酷寒,但克萊齊奧卻穿了涼鞋(當然是穿著襪子的)。看到克萊齊奧這種頗為標新立異的穿著,餘中先就猜想,穿涼鞋可能是作家長期在非洲熱帶生活養成的習慣吧。
包括1月的北京之行,克萊齊奧共來過中國3次,第一次大約在1990年,第二次基本在南方。克萊齊奧對中國保持一貫的興趣和好感,在北京,他就曾對餘中先說,『1967年,我申請加入在中法兩國交流合作協議框架下的由法國派往中國的第一批年輕人的隊伍。我現在還能回憶起我當時的急切心情,我在等待法國外交部的決定。我的家鄉尼斯的天空在我的眼裡看來好像也煥發出了別樣的光彩,就如同我看過的曹雪芹寫的《紅樓夢》裡插的古老的版畫一樣!』
可是克萊齊奧那次努力顯然沒有成功,他是1990年纔第一次來中國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中國文化的濃厚興趣,他閱讀中國的古典文學,鑒賞中國的京戲和國畫,『我尤其喜歡中國現代小說,比如魯迅和巴金的小說,特別是北京小說家老捨的小說。我發現老捨的小說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國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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