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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妹妹、兒子,在2009年1月25日(農歷大年三十)凌晨,齊齊倒在自家屋裡,王福保的家庭就這樣在這個合家團圓的夜裡消失了,而制造這起悲劇的嫌疑人竟然是他的妹夫。
九歲女孩幸免於難
初六的陽光照得宜良縣阿奶村暖洋洋的,村裡各家各戶的門上都貼著喜慶的紅對聯,但除了王福保家。他前天剛剛將親人安葬好,寫著『親朋有情正家風、慘遭不幸春遇寒』的白色對聯在周圍紅對聯的映襯下很是刺眼。王福保推開破舊的木門,木板上,代替門神的是兩張白紙,上面的『素平、白馬』透露出無言的悲傷。
1月25日,王福保的兒子、母親、妹妹被殺害在了自家屋裡的閣樓上,嫌疑人是他的妹夫。當天晚上,王福保和家人吃完年夜飯,喝了點酒的他就回到了魚塘邊的小屋裡睡了。四年前,他承包了這個位於家門口的魚塘,為了方便看守,他和妻子在魚塘邊搭起了一個小屋,晚上就都住在裡面。凌晨3時許,已經熟睡的王福保被弟弟王李生喊醒,『家裡出事了,快回去。』本來以為只是家裡有小偷的王福保沒有想到,他將面對的是場面竟如此血腥。
王福保趕到家門口時,他九歲的小侄女被鄰居摟在懷裡,已經哭不出聲音,只有眼淚一直在掉。『我一看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屋裡的燈全都亮了起來,村民都圍在屋子外面,只是誰都不敢踏進大門一步。
而此時的二樓,一片寂靜,一片凌亂。『我母親躺在屋子中間,臉朝下,地板上都是血跡,身上有好幾處刀傷;我兒子倒在小房間門口,腹部有很明顯的刀傷,他們都沒氣了,沒氣了。』王福保的妹妹則躺在另一間屋裡,也已經停止了呼吸,不同的是她身上蓋著被子。
『小侄女讓他爸爸把他媽媽抱上床的。』王福保說,這個九歲的小女孩是這次案件中惟一的幸存者。據她向警方所述,當天晚上,她先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已經習慣了父母間家常便飯式爭吵的她翻個身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更激烈的打斗聲將她再次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找不到媽媽,便起身去外婆的房間。『她媽媽就躺在門口,她爸爸手裡拿著刀,渾身血淋淋得站在屋裡,我侄女當時就大哭起來,衝她爸爸喊,「你快把我媽媽抱到床上」,他扔下刀,把我妹妹抱上床,我侄女又拿了一床被子給她媽蓋上。』王福保說道。
嫌疑人已被刑拘
王福保一直很自責,是他讓兒子李向春住進母親家裡,『如果我讓他和我住一起,他就能逃過這劫了。』二十歲的李向春是宜良二中高三的一名學生,平時學習成績優異,去年參加高考考上本科,因不滿意被錄取的學校,李向春選擇復讀一年。
案發一個星期後,在這個小閣樓上,記者看到曾經放置睡床的地方空空如也,王保福兒子的小屋門門板斷裂,樓梯口、裡屋門檻邊,屋子中央的三處血跡雖然經過衝洗,但是依然清晰可見。
『擦不掉,我用水洗用刷子刷,都依然沒有用……我兒子成績很好的,他說今年一定要考上重點大學,他要考重點大學的……』王福保喃喃自語,失去了惟一的兒子,今年50歲的他有些神情恍惚。
這起案件中的三個受害者,王福保的兒子李向春,20歲;王福保的母親,70歲;王福保的妹妹,王麗媛,31歲;王福保的妻子,得知消息後當場昏厥,昏迷兩天後蘇醒,一直無法進食,目前住在醫院。犯罪嫌疑人,王福保的妹夫即王麗媛的丈夫,李雲海,33歲,逃跑未遂,已被警方刑事拘留。
夫妻爭吵?
現在誰也不知道今年33歲的李雲海,為什麼會在那天晚上舉起刀。王福保對李雲海的評價算不上壞,他說李雲海雖然煙抽得厲害,但是不喝酒,平時兩家人關系算不上密切,卻也是和平相處,『過節前還幫我殺雞宰魚,我們還一起上山砍了棵樹,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做出這種事情。』據王福保和村民說,事發前李雲海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他平時也沒有什麼暴力傾向,也不愛和人爭執。』阿奶村的村民說,『但是聽說他們夫妻間倒是經常吵架。』李雲海和妻子王麗媛的爭吵在王福保看來,不是什麼新鮮事,『幾乎天天吵,哪天不吵倒是新鮮事了。』王福保說老母親經常會讓他勸勸妹妹和妹夫要好好過日子,但是誰勸也沒有用,『兩人之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王福保對李雲海最不滿的地方是『太游手好閑了。』阿奶村離湯池鎮還有半小時的車程,102戶人家的村子顯然並不是太富裕,村裡大部分還是土坯房。王福保家在這個不富裕的村裡屬於不景氣的,土牆上的裂痕不止一道二道,屋裡幾乎沒有什麼家具,除了一張木頭矮桌和四把藤椅。
李雲海是宜良縣人,結婚後大部分時間就住在丈母娘家裡,一直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平時全靠著丈母娘和妻子掙錢養家。為了維持生活,妻子王麗媛在種地之餘,還開了一個小賣部,生意不是很好,但卻是一家人的經濟來源。但李雲海卻整天游蕩在村裡,打打麻將嘮嘮嗑,『一開始村裡的人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對他還不錯,後來看他這麼不務正業對他就慢慢疏遠了。』王福保說。
村民楊萬麗證實了王福保的說法,『懶,什麼事情都不乾,直到近兩年纔自己做了點生意。』王福保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去回想那些細節了,『我需要法律援助,我只是一個農民,我只想要到一個結果。』王福保最後說道。
負責此案民警表示,犯罪嫌疑人已經抓獲,一些細節問題還在調查之中。目前還不能確定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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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保他實在沒想到他妹夫會如此滅絕人性,起初他妹妹也不好,和人家有婦之夫勾搭,死了也活該,而老人和女方的侄兒是無辜的呀,爲什麼要下此毒手啊!還有他們這個村還搞土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