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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鄢頗被刺,這應該是社會新聞還是娛樂新聞?我這兩天是越看越糊涂了。從陸川的『黑社會說』,到高群書的『泡妞說』,洪晃的『薄情說』,甚至有娛記說:『還有女主角未登臺,還跟修電腦有關,還是一場艷照門,還有更多熱鬧要看……』。鄢頗被刺這一悲情事件簡直就成了八卦新聞。
明星繼續爆料,公眾繼續圍觀。可似乎獨獨缺少了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其實黑社會也好,泡妞也罷,鄢頗的人品如何同鄢頗被刺或許有關系,但在筆者看來,曾經倒在血泊中的鄢頗和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鄢頗都是一個弱者,也是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對待受害者,對待弱者,難道我們就應該是這樣一種圍觀看哈哈笑的態度嗎?
波茲曼說:『如果一個民族分心於繁雜瑣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義為娛樂的周而復始,如果嚴肅的公眾對話變成了幼稚的嬰兒語言,總之人民蛻化為被動的受眾,而一切公共事務形同雜耍,那麼這個民族就會發現自己危在旦夕,文化滅亡的命運就在劫難逃。』娛樂至死已經被我們熟稔,但娛樂並非沒有底線。
或許我們已經習慣了看客的角色,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甚至有不少人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巴不得鄢頗遇刺能牽出更多的演員,更多的娛樂圈的黑幕,然後再罵一句『活該』。鄢頗是一個導演,也的確是娛樂圈的人物。但就鄢頗遇刺這件事情而言,筆者更願意將其視作一個社會新聞,而不是作為一條娛樂新聞做娛樂化的解讀。
娛樂圈到底有沒有黑社會,娛樂圈到底有沒有潛規則,這些問題並不能由鄢頗一個人來承擔。在警方的調查結果尚未正式公布之前,我們所有的猜測實際都等於胡說八道。面對一個受傷的人,我們現在討論他到底是純情還是濫情,到底是談戀愛還是泡妞,這其是一種幸災樂禍心態,暴露出的是人性的丑陋。如果我們不能做到悲天憫人,但起碼我們可以守住良心的底線。躺在醫院的鄢頗首先是一個病人其次纔是一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