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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東啟聰幫西寶解決了孩子上學的問題。作為回報,西寶幫東啟聰解決了老家宅基地的困難。從此,東啟聰越發羡慕當官的,越發想進入政府機關工作。艾思思把他的想法和父親艾民講過之後,艾民透露給女兒一個秘密。
艾副市長的消息果然靈通,在他透露給女兒思思那個信息不久,江北日報社就發出了一個文件,擬將全省二十個駐地市記者站站長晉昇為副處級。文件發出之後,開始了對現任站長的考察。
很幸運,東啟聰順利通過了考察關,坐上了副處級記者站站長的交椅。與東啟聰晉級同步進行的是,他與艾思思的婚禮。
對東啟聰說,真是好事成雙,他不僅陶醉在級別晉昇後的欣慰愉悅中,同時又癡醉地向往著盛大婚禮的體面風光。
然而,情況突然發生變化。在艾思思與媽媽商量,是用德國奔馳轎車作為婚禮車隊的花車,還是用美國凱迪拉克轎車作為花車時,艾民突然不期而至。
聽到母女倆人的話,艾民很驚訝,問母女二人,乾什麼用奔馳還有凱迪拉克?
思思直率地告訴爸爸,是用來做婚禮車隊花車的,一般的轎車太沒勁。
『不行,不能用這種車。』艾民那軟中帶硬的發音,給人一種不可討價還價的強勁氣勢。
『怎麼不行呀?爸爸,我同學張山妮結婚用的花車還是美國加長林肯呢,咱們用個奔馳就不行嗎?』女兒知曉爸爸的心思,他是擔心自家的事辦得太出眾。
『張山妮是企業家的女兒,她老爸是納稅人,人家無論乾什麼,都是花自家的錢,當然自由了。我老艾是國家乾部,是吃皇糧的公務員,咱們擺譜講排場,弄豪華車隊,人家嘴上不說什麼,心裡會嘀咕,這是艾副市長動用權力調用的汽車。就是我老艾掏自己腰包去租汽車,誰會相信啊!』艾民說這話時,態度是認真的,看來,他是想借這機會整治一下家風。
『現在有些人,就是不能見我們家乾什麼,一乾什麼就說閑話,反正咱們家咋著也不是,做啥都有人指手畫腳!』聽著丈夫的話,思思媽就發起牢騷。
她說的也是事實,如今的確有人有仇官心理。
『你們知道有人議論咱們就好。』一向是一家之主的艾民說,『這事也不能只怪人家看問題片面,如今確實有些人一當上官就找不到自己了,就敢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弄得規規矩矩的官員的名聲也臭了,還有那本來規矩的官員也學著下水了。咱們不檢點行嗎?不注意行嗎?』
『那……你說吧,怎麼個檢點,怎麼個注意?』說這話時,盡管思思媽的語氣不乏憤懣之勢,但是心已開始軟下來。
艾民知道,應該把女兒婚事的調門兒定一定了。對這種事,他心中是有譜的,不假思索地說:『這事很簡單,婚事盡量辦得簡朴、簡單。什麼意思,就是婚禮的形式、參加的人員、選擇的地點都要簡約,不要張揚,盡量朴素。思思,爸爸坐的這把椅子太要害,太敏感。只要從我口中隨意道出思思要結婚了,就這幾個字,我敢說,江口市六縣六區的許多乾部,還有市直機關的許多人都會動起來。到那時,可真是左右為難、進退不能啊!』
對父親的良苦用心,女兒逐漸的心領神會了,先前的怨氣漸漸減弱直至消失,懇切地說:『你說吧,爸爸,你說這婚事咋辦就咋辦,我聽你的。』
『好——好——這就好。我的想法是,一般性的婚禮儀式就免了,當然,婚宴就更不必定了。你和小東可以趁這個時間,去旅游旅游。可用一個月時間,從容悠閑地去轉悠,也算是度新婚蜜月。思思,你看爸爸這主意行嗎?』
『往哪裡去呢?』思思正視著爸爸,期待他能為自己設計好旅游線路。
『我想了,眼下天氣寒冷,若往北方,氣候環境不盡如人意,可往南方,一是直奔地處熱帶的海南島,二是到四季如春的雲南。』
『那好……爸爸,我就去海南,雲南已去過三四次了。』
『好,好,這也叫旅游結婚吧,這定義挺時髦呢,哈哈……』艾民嬉笑的面孔對視一下妻子,落在女兒身上,『思思,這類事兒,一般情況,我不出面。這次旅游情況不一樣,老爸親自為你安排。我有個朋友正好在海南,你們這次的海南之行,爸爸就委托他關照了。』
『噢,想起來了,爸爸,還是去年春天的時候,從海南來的小石,你說他爸爸是石副市長,一定是他吧,爸爸。』
『真聰明,就是他,如果見了他,叫他石伯伯,別喊石副市長。另外,對你的同事和其他人,別提石副市長的事,去海南就是去海南,懂嗎?思思。放心吧,爸爸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千金受委屈的。』
艾民的這句話,是有深刻含意的,思思能聽得懂。
臨別,艾思思含蓄地對父親說:『理解萬歲!爸爸。』
艾民也毫不猶豫地回答女兒:『理解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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