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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都『消失』了
春節前汽修廠生意繁忙,過節放假期間便輕松了許多。節後股市開始上揚,但林岩給吳子濤選的那只股票沒有出現預期的大漲,當時以6.5元一股買入,現在仍在6.6元至7元之間晃動。林岩讓他再耐心等等。
見過魏華之後,吳子濤一直試圖再聯系她,都沒有成功。他有些沮喪,還有一層擔懮,那就是魏華的安全。因為她掌握著一個重大的秘密,有些人一定會因為吳子濤在找她而感到寢食難安的。
那次與魏華見面,雖然不歡而散,但是吳子濤還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在魏華甩開他的手准備離開時,吳子濤無意中看到了她腕上的那塊手表。事後吳子濤確定,那就是當年他從香港給她捎回來的那塊日本表。這個年頭,年輕姑娘喜歡隨身攜帶各種時髦手機、手鏈等,很少戴手表了,可是魏華還戴著他送給她的手表。這說明什麼?據林岩分析,魏華或許對他還抱有某種感情。
既然如此,就說明她當時那樣做一定是情非得已,至今心懷歉疚。之所以逃避他,是因為她難以忍受良心的譴責,更無法面對他。如果吳子濤能夠多接近她,打消她的顧慮,或可令她吐露真情。
吳子濤聽罷將信將疑。林岩於是便主動陪著他去夜上濃妝歌廳找她,可是幾次都沒有見到魏華。這天晚上,他們再次到了那裡,一名服務員認出了他們,主動告訴他們,『19號』今天沒有來。
『已經兩天沒有看見她了。』他對他們謙卑地笑著。
林岩塞給他100元錢,說:『帶我們去她的住處看看。』
服務員低頭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迅速將錢塞進褲腰的暗袋內,然後用同樣低的聲音說:『出門左拐,進第一個胡同口,繞到店的後門。我在那裡等你們。』
吳子濤和林岩出了店門,按照他的指引進了那條胡同,走過一段很黑的路,看到一個亮著燈的小門,那個店員已等在那裡。看到吳子濤他們過來,他說了聲『走吧』,帶頭向另外一個路口走去。穿過一條馬路轉上一座小二樓,在昏黃的樓道燈光下,他按響了一個住戶的門鈴。
『誰呀?』屋裡傳來一個女孩嗲聲嗲氣的聲音。
『是我,安迪。』
門開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出現在防盜門內。她頭發蓬亂,一臉倦容,看到吳子濤和林岩,眼睛裡充滿了警惕。自稱安迪的男孩解釋道:『他們是魏華的朋友,有事要找魏華。』
『她已經搬走啦。』女孩子說著,打開了防盜門,『進來說吧。』
吳子濤和林岩隨著安迪進到屋裡。這是一間約10平方米的小屋,兩個上下鋪並靠在牆邊。指著靠左邊已經空了的上鋪,女孩說,那就是魏華的鋪,她今天上午剛收拾完東西走了。
吳子濤看到上鋪的白牆上貼滿了已故香港影星張國榮的演出海報,陰郁淒美的面容充滿了滄桑的感覺。吳子濤知道,在眾多歌星影星中,魏華第一喜歡的就是張國榮。有一次,電視放映他主演的一部電影,那晚林美佳恰巧不在家,魏華獲准完整地看完。結果,電影播完之後,吳子濤發現兩行淚水從她臉上蜿蜒而下……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林岩問。
『她沒有說要去哪兒,聽口氣好像要離開H市似的。因為她告訴我,她的手機號要換掉。』
『她告訴你新手機號了嗎?』吳子濤問。
『沒有,現在她可能還用那個舊的。』
『這兩天她有沒有什麼異常?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找過她?』吳子濤接著問。
『沒有什麼反常的。倒是總有電話打來,可是乾我們這行的,被一兩個傻瓜追上一段時間,也是常有的事。雖然都不會有什麼結果。』女孩不住地打噴嚏,看來是感冒了纔歇工在家,『不過,前天她接到她弟弟的電話,兩個人說了好長時間,看臉色她特別不高興。她這個弟弟我見過,幾次來找她,不是要錢就是訴苦,特別討厭。要是換了我,早把他趕跑了。』
吳子濤和林岩兩人告辭出來。
回到十字路口,吳子濤看看表,說去找魏華的弟弟。他相信魏成一定會知道他姐姐的下落。然而,找到魏成上班的洗腳房,卻發現那裡的看門人已經換成了別人。
魏華姐弟倆的突然消失,令吳子濤十分懊惱。他知道,姐弟倆這樣倉促走掉,並不是為了他,因為他對他們沒有直接威脅。他們的離開,一定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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