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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件熱點事件,搞得一地雞毛:焦頭爛額的紅十字會又被央視爆料,博愛項目曾借慈善售賣保險;沸沸揚揚的王濛與領隊衝突,已觸及短道速滑隊的商業贊助以及體育金牌模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故宮文物門』引爆了關於故宮存在模式的反思……
這些事件走馬燈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三五天。若說最初大家還顯得亢奮,現在再看網絡輿論,不難發現一種痛中思痛的變化——懮國懮民者甚是懮慮:如此下去,怎麼得了?如此戲碼,如何落幕?
觀察這些事件,最大共性是:當我們試圖對鬧劇『刨根問底』時,三五板斧就『刨』到一個共同根源上——管理制度的弊病。於是就發現,再也『刨』不動了。如果制度層面不作出針對性回應,大家只能止步於『口水』。這或許可以被概況為『追問到制度的困境』。幾年前央視記者張泉靈在總理記者招待會上就曾提出過,只是而今這種困境越來越明顯而已。
這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根本命題。若可解決,綱舉目張,各種亂象也就沒有道理層出不窮。答案也不難找,那就是啃硬骨頭。哪裡出問題,就從哪裡開始改革。社會問題的出現,與民眾信心的建立,有時就是一場賽跑。出現問題,只要能及時反思、力推改革,信心就一定能夠跑贏。
我們承認,大的體制改革太沈重,必須籌劃周全,『尋找適當的機會推動』;但在此之前,一些不十分沈重的領域,能不能多一些改革的氣魄?比如說紅十字會,說白了就是一『民間慈善組織』,能不能先除掉官僚化?比如說故宮之類的博物館機構,同樣不算一級政府部門,豈能賦予其不受監督的特權?比如說金牌模式,去年亞運期間包括新華社在內熱烈反思,其管理機制又何以紋絲未動……
如果講改革難度,紅十字會、故宮、體育事業,必定是相對難度較小的單位。對於此類單位,若什麼問題都『捂起來』搞內部解決,而觸及體制性的改革聲音卻遲遲聽不到,民間輿論如何不焦慮?近期的輿論焦慮,跟多起事件都沒看到『體制性乾預』不無關聯。
何以解懮,唯有改革。局部的亂象很多,而『一攬子』解決的招數,就是推動體制性變革——關於紅十字會的管理方式、故宮類機構的管理模式、競技體育的管理模式……此類難度系數相對低一點的改革被推到前臺,哪怕慢一點分步走,民眾也能夠保持足夠的信心。
畢詩成
(資深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