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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記者劉曉寧
苦情篇
卷毛&絡繹:她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像個男孩,導致我們倆之間好像沒了男女私情,全是哥們之情。實際上,我很喜歡她。
有一次,我們在外面唱歌,我趁著鬧哄哄的氣氛和酒勁摟著她,跟她說喜歡她。她笑地一口飲料噴在了我臉上。好在我機靈,馬上嬉皮笑臉地說:怎麼樣,這是本年度最佳笑話吧……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她談了一場又一場戀愛。而每一次,就像直播一樣,把自己的狀態寫在QQ簽名裡,她寫:春天來了,姐戀愛嘍。我就寫:冬天過完了,哥又失戀了。她寫:兜風的感覺像少年啦飛翔。我就寫:握著玫瑰的手在風中顫抖。她寫:拒絕毒品,遠離花心男人。我就寫: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
她一直以為我寫的也是戀愛心情,有好幾次都錘著我的肩膀對我說:你說咱倆怎麼回事,我談戀愛的時候,你就失戀;我失戀的時候,你正甜蜜呢……偏偏反著來。
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抽醒。
這個情人節,她又單了。讓我陪她。她笑著問我,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我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其實這麼多年,我從沒真正談過一場戀愛,但是我的QQ簽名一直與你相反,為什麼……
點評:對於這種點不透的人,一旦點透了,最起碼是一輩子。甚至像梁山伯一樣,化蝶相隨。
尷尬篇
塵埃飛飛:我想和她的關系再突破一層,可是看著她那麼懵懂、那麼單純,我怕搞不好,還認為我是個流氓。只好還是拉拉手、親一下、看看電影、逛逛街……
有一個朋友教了我一招,說哪一天晚上,跟她說:我家有很不錯的DVD,不如來看吧。然後准備幾張可以調動氣氛和助興的片子就OK了。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我先花了一下午時間把我的小屋打掃了一遍……最起碼表面看起來比較整齊了。
晚上吃了飯,邀請她到我家看碟片。她果真答應了。心裡暗喜,事情成了大半了。到了我家,我把碟片全拿給她挑,我把有點小情色的放在上面,還反復向她推薦:據說這一張在豆瓣上是九顆星啊。這一張得過奧斯卡啊……
她蹺著指尖輕輕地就甩到一邊了,最後挑了一張讓我發狂的喜劇片《上帝也瘋狂》。看到快十二點,還是幾個男人在發神經一樣晃來晃去,連個像樣的女性角色都沒有……而她笑得直打滾。
點評:這種事,貴在氣氛。為啥咖啡廳裡都是靡靡的小調。建議直接過慮掉喜劇片道具。
浪漫篇
東京以西:第一次去他的畫廊,是為我們單位的一個沙龍作准備。他穿著中山裝,下頜留著一片有型的小胡子,戴著頂小窄沿的帽子,雖然臉上帶著笑,可還是讓我覺得很有距離感。
沙龍舉辦得很成功,也為他的畫廊帶來了一筆意外的生意,他為了感謝我,請我到他家裡做客。
隱隱覺得我們之間會有什麼。可是接下來一天、兩天、一周、兩周、一個月,他都沒跟我聯系。心情灰暗像得了一場大病。
有一天,辦公室的女孩很怪異地對我笑,說:你隱藏得好深啊。我不明所以。她又說:說說你的大藝術家唄。我還是很茫然。
下了班,她拉著我走到了他的畫廊前,指了指,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倒吸一口氣:我的畫像。很抽象,但認識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撤走了櫥窗裡所有的畫,只留下那一幅。
點評:我總是懮慮這樣做是有風險的。畢竟,三天可以談一場戀愛;半個月,看上的女孩已經成了別人的女朋友……如果,那女孩發現這幅畫時已經為人妻了,豈不是悲催了。建議這樣做時,聯系一個內線。
大概在十幾年前,看過一篇文章《愛情手語》。大學裡,一個叫駱駝的沈穩男生送女生回宿捨,做了一串奇怪的動作。女生以為他的意思是『對不起。』兩人成了路人。
直到畢業,女生纔偶然知道,那串動作的意思是『我愛你』。不過那時,男孩們已經急不可待地用語言表達那三個字了,這個女生發現她失去了駱駝,失去了最純真的愛情。
我們總是無法說出最深的情感,於是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愛的暗示,或溫情、或傷感、或尷尬、或幽默,都構成了最難以忘懷的愛情細節。
桑心二:我一直很喜歡她,可是她總說只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時日久矣,終於有點氣憤。對她說:『有女孩請我看電影。』她顯得有點緊張,眼巴巴地等下文。我於是話鋒一轉:『但我謝絕了。』很明顯地,我看到她微笑了一下,放松下來。我便乘勝追擊:『我只想和你去看。不是普通朋友那種。』結果,那天我們便牽著手去了。
點評:這個得要足夠多的鋪墊,水到渠成纔行。遇到對方正對你的糾纏煩惱不已,就適得其反了。
直白篇
不二肖:她經常來我這兒借書,有意思的是明明借過兩遍的書了,仍像新書似的借走了,還很感興趣地問我書怎麼樣。後來我問她:『怎麼借書也不會借?一本書借了好幾次。』她卻振振有詞地說:『我是故意的,要不你還會真以為我喜歡你的書呀!』
點評:借第二遍就應該知道了啊,居然還這樣問,真是祝英臺遇上梁山伯。
窘態篇
小仙兒:他又來給我送早餐了,寢室的姐妹們在日歷上又畫了個勾,二姐大叫起來:已經堅持43天了。其實連傻子都知道他喜歡我,可是他從來都是送完早餐就走了,連電話和短信都不多。有時偶然在校園裡遇到了,他也只是靦腆地笑笑,好像只是點頭之交。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所有人都以為我名花有主了,可是,我並沒『名分』啊,除了免費早餐外,也沒得到任何戀愛福利。
其實,他人還是挺實在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們系在操場上除草,別人要麼聊天要麼打打鬧鬧,他一個人在那兒低著頭,手腳不停,一臉專注。我們宿捨的姐妹喊他修電腦,發現有個零件要換,大夏天的中午,他跑出去買。衣服都濕透了……
我不想再等了。周五的晚上約他散步。他和我錯開一步,也只是談談他的老師和課業。宿捨快熄燈了,我准備回去,他還是沒說一句在點的話。我盯著他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他的臉先紅了,憋了半天,摸了摸頭發,說:我想……我想……和你……和你一起……學習……
點評:只能說這位兄弟是勵志哥,以後家裡的電器說明書都可以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