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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德克·巴萊》、《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翻滾吧,阿信》……去年的臺灣地區電影在華語電影圈中的表現可圈可點,電影人稱之爲“臺灣電影的再次復興”,但從今年的金馬獎入圍名單當中可以看出,臺灣地區電影再次呈現出低迷的氣勢:代表影片綜合實力的5部最佳影片中,兩部來自內地,兩部來自香港,唯有楊雅喆的《男朋友·女朋友》以依舊小清新的風格獨撐門面。
確實,“小清新”帶來的能量是巨大的,無論是從商業上,還是從口碑上,“小清新”臺灣電影都取得了成功。製片人李烈說,“小清新”仍是臺灣電影的方向,看起來有道理。與內地電影一部動輒幾億的投資相比,臺灣電影人沒有那麼大的資金流、也沒有那麼大的市場,說一個更通俗的理由:就臺灣山清水秀的南部風光,也拍不出《白鹿原》那種西部的粗獷味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註定了臺灣電影必須朝着“小清新”的方向走,而它的成功也讓許多電影人認爲這條路是一條光明的坦途。
然而,這對於整個臺灣電影來說真的是“救命良藥”嗎?恐怕不然。當看完《那些年》,再看完《逆光飛翔》、《男朋友·女朋友》這些“清麗脫俗”的電影,看着一羣已經年過30的年輕人阮經天、彭于晏、桂綸鎂穿着校服演繹永遠長不大的學生時,你還能涌出相似的情感嗎?歸根到底,任何一種類型的電影一旦氾濫,甭管拍得多麼唯美,都可能陷於風格化的審美疲勞。
多元化永遠是一個地區電影發展的未來,當臺灣電影沉溺於“小清新”的甜頭,便會成爲溫水裏煮的青蛙。事實上,看看同樣資源不夠豐富的香港電影,就通過和內地合拍等方式引入資金資源找到出路。臺灣並不缺少好的電影人,甚至不缺大師,缺少的是不限於一城一池的格局和“走出去”的魄力。
專題撰文:南方日報記者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