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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由北京歌劇舞劇院出品、田沁鑫導演的音樂劇《天橋》11月14日至16日在天橋劇場二度公演。並不復雜的故事,並不很強烈的戲劇衝突,但好聽的音樂,絢麗的服裝,新穎的歌舞,讓該劇一經亮相就受到各方關注,特別是吸引到很多年輕觀眾的目光。
『《天橋》是想打造出某種中國音樂劇的標准,所以我們要完全按照嚴格音樂劇的標准的方式去構造全劇。』該劇作曲廖勇說。由於光『北京天橋』這幾個字就能喚起無數人的聯想,所以《天橋》開場的時候,若乾年輕人拿著三弦衝上臺,卻把三弦當作吉他的方式在使用。『為什麼不來段原汁原味的三弦?』『中國的樂器偏敘事,可我們要的不是那種傳統敘事——我們還用了大鼓書元素,這兩種音樂元素都被改造了,如果不改造,那就是北京曲劇,和音樂劇沒什麼關系了。』
使用大鼓書的那段,正好是兩個女主角各自述說自己的心事,但是節奏很跳躍,大鼓書只是某種交叉式的節奏,整個場面也因此快速進展起來。『畢竟看音樂劇的觀眾年輕,我們得遵循這一基本規律。』音樂劇的配樂一般是交響樂隊加電聲,此劇中加了民族元素,時不時飄出的三弦音色,還加上了80多歲的老作曲家劉秀典的《四季相思》。廖勇說,不能去掉這些元素,可是也不能在整體上大段推出這些元素:『像是在開水裡撈雞蛋,留久了,燙了手;留短了,又撈不出來。』他自己說話帶些濃重的湖南口音,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音樂劇裡帶了很多中國北京的口音,照理說,不帶口音全盤拷貝是最容易的事情,『可是那就成了流行歌曲加舞蹈了,和音樂劇也就沒關系了』。
另一個頗具中國韻味的,是編劇曠達將語言改成七字押韻體,比較近乎通俗化的詩詞。就是為了突出整劇濃厚的晚清味道。剛開始,導演田沁鑫覺得這樣做對作曲來說有難度,但是仔細想想,中國肯定也有自己的音樂韻律,要不過去的戲曲怎麼會『以歌舞演故事』?田沁鑫說:『我們用七字句來配合音樂劇旋律,這也是一種堅持。我們不能光靠歌是歌、舞蹈是舞蹈的歌舞劇去和別人接軌,得有音樂劇體系,除非中國徹底不要音樂劇這個產業;或者,乾脆永遠照扒國外的劇。這次北歌做這個劇,大家共同的想法,就是有個自己的、夠得上標准的音樂劇。』
作為老北京人,田沁鑫對天橋有著深深的情結,她說:『我對天橋這樣的題材特別感興趣。但作為一個當代導演,我更看重如何用今天的審美來創作具有原創精神的作品。我們此次借助現代化視聽手段,用稍帶戲劇誇張的手法,將天橋做得更高直至通往天際,溝通起年輕人與時代的關系,呈現它曾有的輝煌和璀璨。』D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