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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歲的崔洪英是一名女企業家,更是一名慈善家。2010年,帶着母親的遺願,她用大半生的積蓄創辦了一個以母親名字命名的慈善型養老院——楊兆蘭養老院。在那裏,她把自己看成老人們的女兒,爲老人端屎端尿,關心備至;她廣施善舉,扶危濟困,把一個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接入她的養老院;她加大投資,興建一座集養老休閒、觀賞遊玩爲一體的花園式居所,讓老人們在這個“家”樂享晚年生活……她將沿着母親的足跡繼續走下去,傳遞真情,奉獻愛心,服務社會。
愛的心願
爲了完成母親楊兆蘭想建立養老院的遺願,女兒崔洪英決心,一定將母親愛心慈善的事業繼續做下去。無數個夜晚,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因爲要創建一座養老院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事,況且崔洪英心裏要建的養老院,是建一座高標準高質量的養老院。心裏一次次設想養老院的藍圖,有了靈感就隨手記下來。兩個女兒心疼地勸母親說:“您己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企業這麼大攤子的事,己夠您忙的了。何況您還有高血壓病,再建個養老院,天天操心的事就更多了,您怎麼承受得了。”崔洪英說:“閨女,這是姥姥的心願,媽不能不幹。你們倆也知道姥姥生前做的那些善事溫暖了很多人。現在雖然她走了,但她在天之靈一定還牽掛着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媽不迷信,但我覺得姥姥一定希望媽媽做這件善事。再說,媽媽也希望世人記住姥姥,希望有越來越多的人,像你姥姥那樣,把關愛和溫暖獻給別人……”最後,女兒們拗不過媽媽,只好讓母親去做她想做的事了。
愛的事業
2010年,崔洪英在金橋街投資2000多萬元建立了佔地約119畝的“楊兆蘭養老院”。雖然大樓設計請的是建築設計院的專業人員,但崔洪英卻總有修改意見。她說:“專業知識我不懂,但我知道什麼樣的房子,什麼樣的結構適合老年人居住。”爲這,她給施工隊也找了不少“麻煩”。比如,原本大樓設計的一樓大廳有一堵高牆,用以隔開兩側的房間。設計師想的是,前廳是“門臉兒”,是接待來訪者的地方,必須給來者留下良好的印象。洪英大姐說:“設計師的確是好意,怕來人一進樓就看見老人和房間。再就是,有堵牆便於管理,說白了一鎖門老人進出就不那麼容易了。但他們沒想到,有了這堵牆,管理人員方便了,但老人心裏不舒服,他們會覺得養老院成監獄了,出入不自由。”當時,建築隊根據圖紙,已把那堵牆壘了一大半,正巧洪英大姐走到這裏,她找到工長,讓他馬上找人把這堵牆拆了……另外,她設計了在每層都建有一個寬大的前廳,用於老人們聚在一起交流聊天,另外樓裏還有陽光室、遊藝室、圖書室及大禮堂。樓外有果樹林、飼養園、養魚池……看得出,養老院處處體現着洪英大姐對老人們的理解與關愛。
走進楊兆蘭養老院,猶如步入老年人的度假村:寬闊的園林庭院、豐富的養殖基地、可口的營養配餐、周到的貼心服務……老人們可在這裏栽花種菜、養鳥垂釣、觀賞動物、體驗採摘的樂趣,吃的是院內自產的純天然綠色食品,住的是高標準生態型養老院,而低廉的收費把真正的實惠讓給每位老人。曾有人問崔洪英:“這麼大投資建養老院,得多少年才把資金收回來。再說,社會上的養老院,沒您這樣辦的,這麼好的條件,這麼低的收費,乾脆甭叫養老院,叫慈善堂吧。”崔洪英回答說,本來就沒想投資回報的事,她想要的回報,一是告慰母親,讓老人的慈愛留在人間;二是服務老人,讓他們安享幸福的晚年。
愛的接力
在養老院裏最大的感受就是:別的養老院多少會挑三揀四,唯獨這裏不挑不揀,什麼樣的人都接收,而且有的還是她上門接來的。比如,四十歲就患上半身不遂的王先生,愛人去世,兒子上大學,僅靠國家提供的低保生活,崔洪英也把他接到了養老院,親人般的照料讓飽受生活磨難的王先生又重新感受到家的溫暖。王先生說:“這兒不錯,我覺得環境好、服務也好,給量血壓,衣服髒了有人給洗,照顧得特別周到,人們說話都挺和藹的,不錯,比家裏還好了。”再如,因患腦幹出血不能自理的劉姨無人照顧,她還有一個正在上學的孩子,生活來源靠丈夫在外打零工來維持。崔洪英得知情況後,立刻把她接到養老院。劉姨說:“這裏環境好,有果木園子,吃的也好,吃的都是自己種的菜,天氣要涼了提前給氣,停氣也特別晚,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呆着啦。”像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她常說:“能盡所能爲需要幫助的人,爲有困難的家庭,爲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服務,是我的一份責任,也是一份幸福。”爲了經營管理好養老院,崔洪英把辦公室從企業搬到了養老院,以便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養老院的建設和發展中。
如今,讓養老院成爲更多困難老人安享晚年的居所,已不僅僅是告慰母親的一種行爲,而且成爲她人生追求中的一股精神力量、一種堅定信念。崔洪英說:“我現在覺得人生價值不是賺多少錢,人生價值在於對社會的奉獻,媽媽給了我們生命,教導我們要奉獻社會,要回報社會。我也是這樣做的,以母親爲榜樣把愛心一代一代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