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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明爲什麼要在“中醫與腫瘤”的連續寫作中插入這篇文章?實在是近一月裏的好事接踵而至,令我興奮得難以自已。
是名嗎?否!是利嗎?否!是閱歷淺薄靠着運氣偶爾治好了幾個難病而自鳴得意嗎?也否!那是爲啥呢?
請看四個案情:
一、花姓老先生,胃癌術後腹腔轉移,用化療後導致急性腎功能衰竭。在20天內腎功能指標急劇上升。就診時血肌酐達1326,尿素氮62.1,同時伴有重度貧血,下肢浮腫如柱,陰囊腫滿。西醫已告不治,中醫也屬惡候。治6天后肌酐即下降至900、尿素氮42.2。再治11天,肌酐復降至182,尿素氮9.4。
二、蔡姓小姐患慢性格林巴利綜合徵2年多,全身癱瘓如泥。每月因此要進醫院用大劑量丙種球蛋白,但用後少效,不久又復。經我治2年3個月後終於擺脫輪椅而重新站立,家人稍扶已可行走。
三、金姓與曾姓二中年婦女分別因腫瘤指標中的AFP、CA19-9與AFP、CA72-4持續大幅升高而來診。用我以往自以爲已經成熟的方法治之,初有效而繼則無效。更用新法後皆立見卓效。
四、高姓老太太,患右肺癌伴縱膈及雙肺門轉移,在外院採用化療結合中藥,但邊治邊長。用我新法後,病竈首次開始縮小。
腎功能不全或衰竭,西醫認爲用藥物療法是難以逆轉的。在該病家之前,雖然我對輕中度的腎功能不全的療效已經取得了長足進步,但對短期內快速進展的療效卻從不理想。這次在花老先生正氣已敗的險境中,我在託護正氣的前提下放手搏以峻力祛邪,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徹底逆轉如崩頹勢,證明了中醫對有些器質性的衰敗之病也能力挽狂瀾而返坦途。
慢性格林巴利綜合徵屬於中醫的痿證,而痿證除此以外還包括具有癱瘓症狀或性質的西醫的不少病種。儘管現在我已對眼肌型的重症肌無力及尚未癱瘓的進行性肌營養不良已分別取得了總體成功與明顯有效的療效,但用此法移治於已經全身或下肢癱瘓的病家卻從無勝績。蔡小姐的成功是我反思失敗後啓用新法的結果。這不僅使我增加了治療痿證的另一種新的思路,還可以以此結合眼肌型的成功經驗而夾擊全身型病家療效低下的堡壘。其意義已遠遠超出了個案的價值。
腫瘤指標升高,但影像檢查並未發現腫塊,這不能斷爲癌症。但在指標升高後不僅持續不退,而且還在短期內快速升高,這就要引起高度重視了。我認爲這也屬於西醫所謂的癌前期狀態,也就是已處於腫瘤細胞形成後早期的量變階段。對此目前中西醫都尚無總體有效的良策。我以往治此都用峻量的清熱解毒藥而多見良效,但這二位病家卻在治療後初期有效,繼而失效且指標繼續大幅升高。苦思後某日忽現靈感:能否用治療慢性乙肝的經驗之一試之?未料結果竟大遂我意。這就給我的治癌經驗又提供了規律層面上的新的思路。
用純中藥或以中藥爲主而輔以西醫療法治癒癌症雖然在我已遠遠不是新鮮事,但同樣還遠遠的是我尚做不到使來診中儘可能多的病家都能痊癒或顯效。也雖然我的總體療效早已領先,但同樣距離病家和我的要求還相差很遠。因此我一直在苦苦追求着進步的持續不斷和加快。高老太的成功意義,就是在我調整思路新增一法後使得療效不僅有了明顯增強而且更使起效的時間也顯著縮短了。這又使我更加堅信中醫在治癌之路上一定可以走得更遠更好。
都說中醫很偉大,而我體會傳統中醫偉大的主要在於思想,臨牀能力其實並不強大。但中醫偉大思想的力量和空間足可孕育和海納實踐的參天大樹和累累碩果。但前提是:首先必須真正繼承好傳統,然後是必須創新發展,必須與時俱進,必須有現代科技的武裝。而所有這些,又都取決於我們後人的潛心領悟奮力耕耘,以及在此基礎上的更爲重要的正確思路與方向。
我從鄉間泥濘走來,“竹杖芒鞋”,“一蓑煙雨”。雖歷嘗失敗無數,但失敗所壘起的攻堅克難之喜也隨年逐月倍增而從無間斷。“亂石穿空,驚濤拍岸”、“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沙場鐵血早華髮,名利越,唯求旌旗戈馬!任何個案的成功都早已難激我的興奮,因我所重所悅已在道的領悟與日漸深,病家的苦難與日漸少。
五位病家的成功都是在我既有經驗的基礎上啓用新法後所取得的新進步,其意義已超越技術層面而既是難得的得道之驗,更是中醫臨牀足可強盛的鐵證。中醫很偉大,也一定可以很強大!我爲此而堅信求索了那麼多艱苦歲月,現在終於曙光見後又見噴薄朝陽了。我內心爲中醫定可涅槃華夏、終惠寰宇而充滿了神聖和激動,暗誓倍力以盡餘生。如果能爲中醫而在“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中羽化登仙拜謁仲景,那真是我一生所渴望的美麗和光榮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