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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逸如文並圖《愛麗絲漫遊仙境》裏的愛麗絲說:“一本書既沒有圖畫,又沒有對話,那有什麼用處呢?”我揣想,這些話應是愛麗絲原型愛麗絲的原話,與卡羅趣味相投呵。卡羅從善如流,隨口編進了他的故事,更且付諸行動:童話多用對話,爲插圖煞費苦心。
東方某年十月的一天,有個挑糞工人站在簪滿新花的梅樹下,喜悅而贊:“有一身花了啦!”袁枚神經瞬間被觸動,蹦出兩句詩來:“月映竹成千個字,霜高梅孕一身花。”
二月,袁枚擬出門旅遊。他的野僧朋友前來送行,嘆道:“可惜園中梅花盛開,你老兄帶不走吶!”此話又激出他的兩句詩來:“只憐香雪梅千樹,不得隨身帶上船。”所以,你看,袁枚說杜甫講的“多師是我師”,不只是講要以堪爲師表的人爲師,拖鼻涕的小搗蛋,放豬崽的小把戲,都是老師,真是有道理,無論東方西方。
假如卡羅讀到袁枚的博客,一定欣然而頂。卡羅的童話得益於小孩多多,其攝影也因得益於小孩而卓爾不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