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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國前陣子,趙本山與鬱鈞劍在全國政協會上的雅俗之爭,被媒體、網絡傳播得沸沸揚揚,衆說紛紜,且至今餘波未平。以我之見:他倆爭論的焦點,並未觸及、擊中到問題真正的實質和要害。其實創作乏力、沒有好的作品不斷面世,纔是問題所在的關鍵。
雄霸“央視春晚”二十載的“小品王”趙本山,今年終於不再在“央視春晚”露臉了。究其緣由,就是因爲沒有好的、合適的劇本出演,無奈只能中途急流勇退。
過去,趙本山的小品創作團隊中有個何慶魁,此人雖非科班編劇出身,但他有深厚的生活底蘊和創作才能,曾爲趙本山們源源不斷地輸送過量身定做的好作品。作爲多屆“央視春晚”語言類節目統籌的何慶魁,有一年,被主辦方在五星級酒店多款待了數日,他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對前來採訪的記者說:“我一離開生我養我的黑土地,就像掉了魂、丟了根,什麼創作靈感都沒有了……”由此可見,發現、感悟、提煉生活對於作品創作的重要性。
趙本山本身成長、發展的經歷,已足以說明問題——藝術來源於生活。明星的技藝若比不上草根,就已名不副實了。藝術其實是不應簡單地劃分爲雅和俗的,只要廣大人民羣衆喜聞樂見的作品,就是好東西。雅與俗,只是受衆羣的不同而已,並沒高低區別。近些年,由於媒體追星的問題,致使很多人的審美情趣和價值取向發生了很大的扭曲,尤其體現在年輕人身上。眼下,我們自己國家的民歌,也竟成了高雅藝術,真是不可思議。其實,觀衆是需要引導和培養的,切不可爲了一時的得失,而無原則地去迎合。
鬱鈞劍所說有關王宏偉唱了一段、宋祖英唱了半段、李谷一則僅唱了一句民歌,雖是不爭的事實,但我認爲,誰來唱,唱多少,其實已並不重要,因爲唱得好的歌者多了去,誰適合作品,就應該給誰唱。關鍵問題是有沒有好的、新的作品可演唱,如果老是演唱一些老歌,就難有新意。
整個蛇年“央視春晚”,包括此間各地集中播出的百餘臺綜藝晚會,竟沒留下一首動聽或難忘的新歌,這纔是問題的所在。其實,這種現象已持續了好多年了。新中國誕生至今已逾一個甲子,我們培養了無數的音樂創作人才。如今,能打動人的新歌越來越少了,豈不讓人遺憾!沒有生活,哪來感悟;貪大求洋,眼高手低。曲作者創作的理念和態度的問題,致使歌曲創作實際上被邊緣化。
遙想當年的人民音樂家聶耳,他用短暫的生命激情譜寫了《畢業歌》、《碼頭工人歌》等37首音樂作品。這些作品,從當今的作曲理論技法上來看,雖都是些小品,可在當年卻喚醒了億萬民衆去投身反帝反封建的浪潮和波瀾壯闊的抗日洪流,起到千軍萬馬不可估量的作用。尤其是聶耳的《義勇軍進行曲》,後來成爲了新中國的國歌,它也是中華民族團結進取的象徵,始終激勵中國人民勇往直前。
歌曲和音樂一樣,是時代的記錄者。我們只有端正了創作的理念和態度,纔會迸發出無窮無盡、永不枯竭的創作源泉和激情,來謳歌我們偉大的民族和澎湃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