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有媒體透露,日本右翼的領軍人物之一、發行60萬冊美化侵略戰爭的連環畫《戰爭論》的作者小林善紀和他的同伴稱,他們不願意戴上“右翼”的帽子,但願意人們稱其爲“民族主義”者。據分析,這是因爲一提“右翼”二字,日本民衆很容易聯想起“青嵐會”等團體的暴力形像,很反感。同時在他們看來,“民族主義”更具感召力,凡事冠之以“維護民族利益”,便會得到日本民衆的支持。這反映了日本“新民族主義”的擡頭,值得世人警惕。
“新民族主義”的要害之一,是“侵略有理”論。1994年,時任環境廳長官的櫻井新公然宣稱:“那場戰爭使亞洲各國獨立了,教育普及了”。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附和說,“日本發動的是從白人殖民統治下拯救亞洲各國的戰爭”。1995年,自民黨105名國會議員組成“歷史研討委員會”,舉辦批判所謂“自虐史觀”的研討會,小林善紀參加了這次會議。會後,正是小林等一批人士充當了歷史修正主義的核心,最後以他們爲主,組成了“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企圖通過篡改歷史教科書,使日本的青少年徹底對歷史真相視而不見,從而拋棄“自虐傾向”。
“新民族主義”的要害之二,是擴張論。早在上世紀80年代,日本的所謂新民族主義分子便公開叫囂,要拓展日本的生存空間,爲此要將臺灣海峽乃至馬六甲海峽、白令海峽列入日本的“生命線”。90年代,這種觀點逐漸被日本當局所接受,並付諸行動:爲自衛隊“鬆綁”,使其可以攜帶武器走出海外;與美國發表防衛合作指針,使日本以軍事手段干預亞太地區事務合法化,並悍然把包括中國在內的“周邊事態”納入其軍事幹涉範圍之內;意欲修憲,以便“名正言順”地擴軍備戰,在海外用兵。
“新民族主義”的要害之三,是“皇國史觀”。幾年前,日本的森喜郎首相曾放言,說日本是“神國”,得到“新民族主義”頭面人物藤田、西尾、小林等人的喝彩。爲什麼?因爲他們頑固地堅持“皇國史觀”,認爲日本的天皇至高無上,大和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中高人一等,是優等民族,其他民族不是劣等民族,也只是中等民族。這種肆無忌憚的排外言論,正是種族優等論的真實寫照。
日本“新民族主義”者低估了日本廣大民衆的認知和判斷能力。不是說只要打着“維護民族利益”的旗幟,民衆便會擁護嗎?非也。新編歷史教科書4月3日通過了文部省的審定,然而時至8月下旬,全國中學決定採用新書的比例還不到1 %。這無疑是對“新民族主義”者的當頭棒喝。
同樣,“新民族主義”者也低估了國際社會的認知和判斷能力。20多年來,日本的年經濟總量穩居世界第二,是實實在在的經濟巨人。然而,日本在政治上卻“大”不起來,這與日本在對待侵略戰爭問題上,一貫堅持錯誤立場而不能取信於國際社會,有着密切關聯。歪曲歷史、美化侵略戰爭、拒絕真誠謝罪,難道這是一個政治負責任的國家應當有的表現嗎?打着“愛國”和“維護民族利益”的旗幟,在那裏說着是非顛倒的話,幹着黑白顛倒的事,怎麼能夠取信於國際社會,成爲政治大國!
時代在前進,人類在進步。“右翼”也好,“新民族主義”也罷,凡是與時代潮流相悖的東西,早晚要被歷史無情地淘汰。日本的“新民族主義”終究逃不過這個命運。(嚴國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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