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是聯合國大會第56屆會議開幕的日子。將近9點,新華社聯合國分社的全體記者正要驅車前往聯合國進行報道,CNN電視畫面上突然出現了冒着濃煙的紐約世貿中心大樓。從分社6樓陽臺上向世貿中心方向眺望,只見世貿中心南樓頂部被飛機撞了一個大洞,濃煙從裏面滾滾而出。
9點剛過,我們在陽臺上看到另一架飛機飛向世貿中心北樓,撞上了北樓高層。編輯錢瑜是個攝影愛好者,他拿着相機準備拍攝南樓起火的場面,不曾想,朝北樓飛去的飛機出現在他的眼簾,被他逮個正着。
大約1小時後,兩座大樓的頂部先後隨着爆炸聲崩塌。電視上播出布什總統的講話:這起事件顯然是一種針對美國的恐怖襲擊,他已下令徹底調查。
分社同事從聯合國門口好容易撥通了給我的電話:聯合國門衛只許人員出,不許進。他們給聯合國發言人打電話詢問聯大今天是否準時開會,但就是打不通。警察成了發言人了:“會今天不開了,何時開,等候進一步通知。” 在聯合國56年的歷史上,聯大開幕當天關門,還從來沒有見過。
分社記者瞭解到,曼哈頓島通往皇后區的大橋已經封閉,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地鐵也關閉了。我想去皇后區74街地鐵站嘗試坐地鐵前往現場。一位值勤的警察擋住去路,建議我叫一輛出租去到橋頭,然後請值勤的警察開恩,讓我步行過橋。“至於到了橋那邊,能不能找到出租,就憑你運氣了。步行到世貿中心,不知是不是符合你們記者的時效要求?”無奈,前往現場採訪的計劃只好擱淺。
從那以後,我再也打不通同事們的手機--美國電報電話公司中斷了紐約的手機通信。
下午1:30,採訪聯合國大會首阻的記者纔回到分社,平常20分鐘的路他們今天走了2個多小時。我的同事們在經曼哈頓大橋時,只見橋上滿是談虎色變的人羣。一位警察告訴分社記者說:人們只想儘快用自己的雙腳走回家中,政府的公交設施今天已經停頓。他告訴記者世貿中心周圍現在都已經封鎖,肯定是不會讓記者進去的。
從世貿中心走出的人們神情沮喪,一位目擊者說,世貿中心周圍煙霧瀰漫,把人嗆得難以呼吸。個別人情急之下從世貿中心的窗口跳下。從現場不停地擡出死傷者。
紐約市長朱利安尼說,這起事件造成的“傷亡巨大”。目前紐約的血庫告急,而大街上到處是警笛的鳴響。恐怖和緊張的氣氛籠罩着整個紐約城。(丁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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