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行爲藝術”,繼切割自身以“放血”,火烙肉背以自殘之後,又有了吃食死嬰,公展連體嬰屍的暴行,輿論之間,譴責甚烈,但卻不能令其收斂。最近時日,老譜翻新,行爲“創新”,又有了名爲《復活節快樂》的“作品”———
“行爲藝術家”們,將一頭嗷嗷大叫的公豬捆住四腳,一刀見血,二刀開膛,那豬兒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並開始劇烈掙扎,血濺如注,近旁的觀衆從頭到腳濺了一身,整個現場瀰漫血腥,觀者臉色蒼白,以手捂嘴……於是“作品”大告完成,一個展現“人與動物間良好關係”的主題得以“表現”……
號稱“前衛”的行爲藝術,源起於西方,曾經表現了工業社會壓抑之下,一些人們“反秩序”、“反主流”的“叛逆”。後來走火入魔,走上了反人性、反道德的異端,早已被西方社會普遍唾棄。然而近年以來,中國的某些“藝術家”,食洋不化,拾洋破鉢,變本加厲,爲了“強化刺激”,祭起了自虐和虐待的旗幟,做得比洋人更“酷”、更“狠”、更爲血腥,一廂情願地以爲洋人就會鼓掌掏腰包。
這類的“行爲藝術”,是八十年代中國影壇上以展示小鞋、長辮、亂倫、畸戀,編造僞民俗以取悅洋人之後,又一輪文化上的媚洋之風。這裏頭,除了某些西方策展人所制定的文化策略的影響而外,穿針引線、呼風喚雨的,是一批遊走於東西方之間的“綠卡族”策展人、批評家和經紀人,即所謂“文化買辦”,他們揣摩西方僱主的喜好,又將這種題材、主題、樣式和圖像“佈置”給本土的“藝術家”,以完成對於歐美策展人、贊助商以及買家的“價值取悅”,以乞取西方人士的“重視”和資助。這便是近年來愈演愈烈的中國式“行爲藝術”創作和炒作的全部背景。十分明顯,在這類“行爲藝術家”們故作“崇高”和“深沉”的背後,其實是一種向洋大人乞憐擺尾的卑微和淺薄。
然而近年來本土“行爲藝術”在國際市場上的慘淡遭遇,又正如國外一位資深策展人所說“這正是一種單相思”。反人性、反人類的“行爲藝術”,不但早已爲洋人所拋棄。那種在中國本土被某些人發揮到極致的自虐和虐待的“藝術”,更是連西方的“行爲藝術家”都看不下去———便是文前那出“活殺公豬”的“快樂”,不是連在場的英國女行爲藝術家MiMi都無法忍受,“操起一把鐵鎬尖叫着往裏衝,希望解救那頭受難的豬”嗎?而另一位西方“行爲藝術家”,不也在現場表示,一些國際雙年展上也有用動物做的作品,但從沒有如此“粗野”的嗎?聽一聽洋人的“尖叫”和不屑,窮途末路的“行爲藝術家”們,還要“愈演愈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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