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3日,世界最富有的摩納哥億萬富翁67歲老人埃德蒙·薩特拉和他的女護士被活活燒死在自己的豪宅裏。摩納哥警方經過現場偵查,認爲這是一樁蓄意的縱火謀殺案,並將一名在薩特拉身邊工作的美國男護士特德·馬爾拘捕了起來。兩年過去了,此宗案件仍是個無頭案,法庭迄今未宣佈何時開庭審理此宗案件。被告親屬認爲這樁案子也許是摩納哥警方和消防隊員設下的一個陷阱,其真實意圖是想掩蓋他們未能在熊熊大火中將億萬富翁和女護士救出來的醜聞,而被關押的美國人無非是一個替罪羊。近日,美國有關媒體又重新關注起這宗案子來。
拖延開庭隱藏陰謀就像往常星期三早晨一樣,上週三當電話鈴聲驟然在紐約州斯托姆維勒的伍斯特勞·馬爾的家中響起時,29歲的海迪·馬爾焦慮不安地一把抓起了電話。“我還被關押在這裏,”43歲的特德·馬爾在4000英里之外用越洋電話對妻子說。顯然,他的通話非常簡略,因爲這種通話毫無疑問經常是受到摩納哥公國獄警的監聽的。特德·馬爾是一位注了冊的男護士,之前還曾是一名綠色貝雷帽成員,兩年前的一個星期一,他因涉嫌一宗震驚世界的縱火案,燒死了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之一———摩納哥億萬富翁薩夫拉和他的另一名女護士而遭摩納哥警方拘捕,並且不得保釋。雖然案件已經發生了兩年,摩納哥的一位女法官也已經完成了她審訊前的周密調查,可是馬爾卻無法告訴妻子法院何時才能開庭審理此宗案子。
那是1999年12月3日凌晨時分,特德·馬爾身上流着鮮血,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埃德蒙·薩特拉在摩納哥擁有的一家六層樓的銀行兼住宅的大廳裏。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了自己遭遇闖入的帶面罩歹徒的襲擊後,就被火速送往了醫院。不過,他還是能用手機給薩特拉和維維安·託倫特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趕快藏起來並立即報警。警察最初相信屋子裏有闖入者並阻止消防隊員進入薩特拉那固若金湯、有22個房間的樓頂居室內,直到馬爾被送到公主醫院後將近一個小時,才讓消防隊員入室救火。
突發案件撲朔迷離可是到那裏一看,已經爲時太晚了。薩特拉和託倫特雙雙被人發現死在一間上鎖的更衣室裏,他們都是因大火而窒息死亡的。薩特拉葬身火海的消息旋即成了世界各大媒體相繼報道的頭條新聞。3天后,一位檢察官出人意料地宣佈特德·馬爾坦白了全部作案過程。檢察官繪聲繪色地告訴記者,他先是將自己剌傷,然後點燃了大火,並惡意編造了闖入者入室搶劫的謊言,以博得薩特拉對他的好感。對此,馬爾的家人堅持說這一自供完全是威逼下的產物。1999年12月3日,世界最富有的摩納哥億萬富翁67歲老人埃德蒙·薩特拉和他的女護士被活活燒死在自己的豪宅裏。摩納哥警方經過現場偵查,認爲這是一樁蓄意的縱火謀殺案,並將一名在薩特拉身邊工作的美國男護士特德·馬爾拘捕了起來。兩年過去了,此宗案件仍是個無頭案,法庭迄今未宣佈何時開庭審理此宗案件。被告親屬認爲這樁案子也許是摩納哥警方和消防隊員設下的一個陷阱,其真實意圖是想掩蓋他們未能在熊熊大火中將億萬富翁和女護士救出來的醜聞,而被關押的美國人無非是一個替罪羊。近日,美國有關媒體又重新關注起這宗案子來。
兩國量罪標準引爭吵如果縱火案的罪名成立,那麼馬爾就將面臨終身監禁的判決,他將在獄中度過餘生。他的律師一直在設法說服一名負責調查的地方官員,他的職能就類似由一名法官組成的大陪審團,判處馬爾過失殺人罪也許在量刑上更爲準確些。如果當事人犯這種罪,那麼至多被判6年的有期徒刑。一直負責馬爾辯護事宜的唐納爾德·馬納斯說,辯護小組正在盡一切可能促使快速審理儘早實現。11月13日,馬爾家人委託的國會代表在一封信中提到了那個公約,要求國務卿鮑威爾向摩納哥的這種長期關押而不經審理的做法施加壓力。“《聯合國普遍人權宣言》第10款指出,‘每個人在決定他的權利與義務以及面臨對他提出的刑事指控方面,都有權在一個沒有偏見的獨立法庭上充分享受公正和公開的聽證會。’”美國紐約共和黨議員休·凱利說。凱利抱怨道,馬爾一天23小時關押在他那小小的牢房裏,沒有英語讀物,最近還不允許與牧師見面。他打回家的電話每時每刻都受到獄方的監聽,每當他在電話裏談到這個案子時必然線路就被立即掐斷,且事先絲毫沒有一點警告的跡象。這名國會女議員敦促鮑威爾提醒摩納哥當局:儘管9·11事件以來,美國集中精力對付“外界發生的事件”,但是美國政府仍在密切關注特德·馬爾一案的進展情況。“我知道美國與摩納哥的司法體制之間存在着許多差異。而指派審理這個案子的法官具有廣泛的任意權力,他儘可以在此案開審前徹底調查此案,”凱利繼續說。“在這宗案子中,裏切特法官因諸多不明的原因不止一次地推遲了此案的審理。”馬納斯說裏切特法官和檢察官都不是確定審判日的絆腳石。這種僵持現狀是摩納哥最高法院——修改法院的裁決。薩夫拉的遺孀利莉·薩特拉繼承了他丈夫的鉅額財富,包括就在他去世前幾周出售的薩特拉紐約共和國銀行的收入所得。利莉·薩特拉算命大,安然無恙地逃脫了大火的吞噬。
舊案未了新案又起
海迪·馬爾未能成功地謀求讓利莉·薩特拉宣誓作證,以面對紐約最高法院的一次民事訴訟。馬爾在法庭文件中宣稱,那些也許一直受到利莉·薩特拉僱用的人在她和她的兄弟託德·伍斯特勞前往摩納哥看望醫院中的特德·馬爾時曾拘留了她幾天。薩特拉的律師在法庭文件中指出這一指責沒有什麼價值,海迪·馬爾沒有明確地講清楚這一要求,這種聲稱通常是由紐約的一名法官聆聽的。海迪·馬爾在採訪和法庭的文件中聲稱,她和她的弟弟伍斯特勞一到法國,就被利莉·薩特拉手下的司機接走了,車子開始朝着她丈夫的醫院駛去,可是中途卻突然轉向,朝着摩納哥的警察站馳去。在警察站,她足足受到了警方9個小時的盤問,主要是詢問她丈夫的一些事情。摩納哥警方還對她說,他們在她丈夫口袋裏發現了一把6英寸長的刀子,而他們認爲他一定是用這把刀剌了自己的腹部和腸子。但是馬爾本人堅持說他是被兩個闖入豪宅的蒙面歹徒剌傷的。她說她的護照也被警察沒收了,並且拿去出示給特德·馬爾看,爲了使他在一份用法語書寫的假供詞上簽字,而這種語言他既不會講也不會讀。摩納哥司法部的代表今年夏天在致國會兩名領導人的信中否認了這一坦白是受脅迫所爲。這名官員從特德·馬爾在審判前與裏切特法官幾次的談話節錄中引用了一些內容來支持自己的論點。海迪·馬爾說她的丈夫與裏切特法官會唔了10到11次,她稱所有這些見面都是閉庭式的審訊,是當局爲了轉移人們的關注視線,竭力淡化警察和消防隊員在埃德蒙·薩特拉和維維安·託倫特護士遇難中救援不力的責任。“這好像是要讓人們感覺到,他們正設法讓這個案件有一個完美、利索的結果,而把我的丈夫當作了一個替罪羊,”海迪·馬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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