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進報社,這名30來歲的漢子就掩面痛哭,在長時間的沉默和抽泣後,這名男子講述了他的經歷。
他第一次接觸賭博機是在2000年10月,當時,他已經下崗多日,正在一個朋友處幫忙照顧生意。一天,他閒逛到小寨,只見路邊一個屋子裏有許多人圍着一個花花綠綠的機子玩。他也掏出100元來押分、下注,後來才知道遊戲機叫“動物樂園”。從此,他被“動物樂園”牢牢“圈”住。只要發了工資,他拿了錢就到遊戲廳裏玩個通宵,直到口袋沒錢了才悻悻然離去。他說,如果哪個月沒按時發工資,他就像犯了大煙癮似的,渾身不自在。此時他會不顧顏面,向朋友借錢,然後輸個精光才肯罷休。
提到父母親時他低下了頭。他至今也沒成家,和爸媽住在一起。可自從迷上了賭博機,他就沒給過二老零花錢。父母知道他賭博的事兒,多少次苦口婆心地勸解,他心裏也很明白,可一路過遊戲廳,雙腳就不由自主地往裏挪。一年多時間已經輸掉1萬多元,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因爲打工一個月才能賺500多元錢。
去年,有關部門對電子遊戲廳進行大規模整頓。他覺得有救了:“遊戲廳要關門了,我們這些人也就安寧了。”可是,最近他發現有些遊戲廳還在偷偷地開放着賭博機,結果,沒有自制力的他就又沉沒到“賭海”裏去了。來本報之前,這名男子在一家遊戲廳裏“泡”了7天,他目睹了許多曾經的“大老闆”現在伸手向人借錢吃飯的情景。他覺得自己該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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