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蒼蠅”正在物色“小姐” |
北方網消息 利用家政服務中心長年聚集大批本市下崗、無業的婦女和外來妹的特點,一些不法分子打着幫人找工作的旗號,幹着爲從事色情活動的場所提供“小姐”的勾當。這些不法分子在家政服務行業裏面被斥爲“蒼蠅”。只是這些“蒼蠅”不吃食物只吃“人”。換句話說,他們就是介紹婦女去出賣身體的“中介人”。
連日來,記者喬裝改扮,深入“虎穴”,與“蒼蠅”和賣淫女進行了一番“親密接觸”。
膽戰心驚出擊
根據事先掌握的線索,記者知道“蒼蠅”的目光格外“垂青”於那些來津務工的外地女子,於是決定投其所好。
記者來到位於海河附近的一家家政服務中心,看到裏面人頭攢動,大廳內和大廳門外及對面的便道上三三兩兩地站着一些年輕的打工妹,大睜着雙眼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時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問一句“您家用人嗎?”
“姑娘,伺候老人幹嗎?350元一個月,包吃包住。”一個天津口音的人開始與記者搭話,她說如果願意就在服務中心登個記,然後就可以隨她回家。記者暗自竊喜喬裝打扮的成功,然後隨便找個藉口給回絕了。
隨後又過來好幾個人與記者搭腔,可他們都不是記者要找的人。“這裏到底有沒有‘蒼蠅’?誰纔是‘蒼蠅’呢?”記者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不停地在心中揣測。
“蒼蠅”現身
“妹子,找工作啊?”一個大個子男子出現在記者眼前。“給你找個既掙錢又輕鬆的好活敢不敢去?”
“掙錢的活我求之不得,有什麼不敢去的。”記者答道。
“妹子,你在這好像是熟門熟道啊?”他問。
“不熟我哪敢一個人站這啊。”記者見這個人的眼神一直在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就覺得背後肯定有文章,便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應和着。
“我看你挺衝,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放得開的人?”
“你想讓我怎麼放得開啊?”
“別裝糊塗了,你是聰明人,這還不明白。”他告訴記者,他是一家娛樂中心的合夥人,因爲臨近春節,中心裏的兩位“小姐”都準備回老家,而憑他的經驗,春節期間生意應該不錯,這纔出來“招人”。
“那我工資怎麼算呢?”爲了弄清內情,記者裝成默許的樣子接着問道。
“按提成,陪客人唱歌、喝酒的收入咱三七開,你三我七。其他的嘛,我們那兒過一晚上明價是100元,咱們對半,但小費全歸你,行吧?”講完這些,大個子男子又說,要想在他們那幹,他一個人說了不算,必須經“老大”同意才行,而老大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看來幹這個也有嚴格的行規,還得經過初試、複試。
去見神祕老大
在大個子的帶領下,記者和他一起來到服務中心門口停着的一輛紫色夏利車前,車後排的座位上坐着女孩,見到這個女孩,記者心裏一陣高興,在前幾天的暗訪中,記者就已經與她認識,沒想到在這見面了,她名叫小蓮。車門前還站着兩個又高又壯的男子。“你先上去坐會兒,我這還有點兒事。”大個子說。
不大一會兒,他就回到車上,準備開車。記者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以還沒見到老闆、不知他們底細爲由,拒絕坐車。一再堅持之下,大個子說了句:“反正也不遠,咱就走着過去吧。”然後,我們五個就朝前面的樓羣內一箇舊的變電站走去。
“這裏會有人?”又一個問號在記者心裏畫了出來。接着我們轉到了鐵皮房子的後面,擡眼之際,記者心裏“咯噔”一下,原來這裏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女的那一頭染成深棕色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
大個子說,這是老闆和老闆娘,讓記者和小蓮叫男的豪哥,女的雲姐。
“想幹先交身份證”
“豪哥”上上下下將記者和小蓮好一番打量,“兩位漂亮姑娘,歡迎你們來我這幹,只要你們好好做,我包你們穿金戴銀,錦衣玉食,但醜話也說在前頭,如果你們心裏有別的鬼主意,別怪我們不客氣。”他用帶着天津味的普通話說道,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讓人覺得非常恐怖。
“豪哥,我們既然肯來做這行,就肯定是死心塌地的,你放心吧。”小蓮爲表誠意插了一句。
“豪哥”點了點頭接着說,因爲現在是嚴打期間,風聲很緊,出於“安全”角度考慮,讓記者和小蓮將身份證押給他,還說現在“道上”幹這活兒押身份證是規矩。此後又講了一堆跟他幹絕對安全的話。
小蓮溫順地從包裏掏出身份證交給了他,而記者只得說出來得匆忙沒帶證件,“找這活會不帶身份證,你是不是真想幹啊?”“豪哥”表示有些懷疑,隨後讓大個子開車帶記者去取,記者只得再編謊話搪塞。
接着,“豪哥”說:“那咱們按規矩辦吧,讓雲姐看你身上是不是真沒身份證。”
“雲姐”扭動着腰肢走了過來,她伸手將記者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所有的口袋都翻騰過來,但除了一個錢包和一部手機她一無所獲。
記者暗自竊喜,可就是這部手機也足以讓她納悶,“這農村丫頭還有手機,聽她口音可也不像農村的。”她拽着“豪哥”走到鐵皮房子另一角嘀咕了幾句,回來時將手機給了記者說:“丫頭,你不適合幹這活,你走吧。”
其實,記者心裏巴不得立刻離開,但還是假裝苦苦哀求了幾句,然後纔在“豪哥”等人懷疑的眼神及小蓮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任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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