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芳跟頌猜約會之後回到別墅,站過涼,正準備到牀上躺一躺,卻發現桌上有一個很大的信封。誰的信?不可能是頌猜的,她不讓他寫任何信到這幢別墅裏來。也不可能是武大郎的,他從來沒有給自己寫過信。難道是她家人的來信?小芳連忙走近桌前拿起來,見並沒有封口,她用手指輕輕撥開口,向裏面看了一眼,全都是照片。她將信封裏的照片拿出來,只看了最上面的一張,便頓時心驚肉跳。
畫面上是她和頌猜,背景應該是曼谷的一家情人咖啡屋。那家咖啡屋的光線極暗,可眼前這張照片,卻非常清晰,可見拍下來這張相的照相見性能極爲先進。
她立即將其他照片一張張擺開,上面全都是她與頌猜在一起的照片。當然,有一些是極爲親暱的,有幾張是她坐在他的腿上,兩人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親吻着。
小芳突然感到一種空前的恐懼,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如果這些照片落到武大郎的手中,他會不會派人到曼谷來殺了自己?一定會的,這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男人,哪裏忍受得了這些?而且,他又是那麼的有錢,要想請個殺手,只不過舉手之勞。
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小芳的肩上。
她大吃一驚,轉過頭來見武大郎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陰森森地笑着。她該不是見到鬼了吧?這一下,小芳可嚇得靈魂出竅了。她大叫了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武大郎也沒料到她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反應,連忙將她抱住,纔不至於讓她跌倒。他將她抱上牀,放她躺下來,在她的人中處輕輕一掐。小芳醒了過來,不敢看他,面對着牆,嗚嗚地哭起來。
“我不是有心要嚇你,不是有心的……”他解釋說。
她蜷縮着身體,渾身顫抖着,一股有的恐懼籠罩着她。她不清楚他會怎樣處置自己,他顯然已經知道了事件事。他正是爲了這件事悄悄來到曼谷的,他是來處置她的。
他並沒有大發雷霆之威,而是在她的身邊躺下來,緊緊地摟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有心要背叛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小芳,請你原諒我,都是我不好,我來泰國的時間太少了,是我冷落了你。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會盡可能地多抽出時間,來泰國陪你。我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小芳但願他對自己大發脾氣,甚至是對自己動手。那時,她就有勇氣告訴他,他們的一切都完了,她已經愛上了別人,她要跟他分手,然後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他竟然對他使上了軟功,似乎根本都不計較她所做的一切。她反倒不知所措起來,甚至還有一種對他犯下了罪惡的感覺。
有幾次,她鼓足了勇氣想對他說:“我們在一起既然不可能有結果,那就請你放了我,我們分手吧。”
可是,她的話纔剛剛開了頭,武大郎連忙說道:“小芳,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不會怪你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你。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要加倍地疼你愛你,更多地來陪你。”
她還能說什麼呢?在他如此溫情的時候,在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僅沒有被他責怪反而沒完沒了地自責的時候,她能對他說分手的話嗎?他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面對着他,他開始吻她。
她十分衝動地對他說:“我們結婚吧!”
他略略愣了一下,接着說:“爲什麼突然提出這件事?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深深地相愛,這纔是最重要的。
她說不贏他。但是,她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她需要婚姻。
武大郎在曼谷住了幾天,在這幾天裏,他絕口不提她跟頌猜之間的事,也從來都不會暗示她對自己不忠。他只是盡一切可能陪她,給她愛撫,給她物質和精神上的享受。可他越是這樣,她的內心深處,越發的思念着頌猜。她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和頌猜,她只能二者選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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