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延文,就是延安文藝座談會的意思。三十年前的5月23日清晨,一個小生命和紀念延安文藝座談會的樂曲一起,新鮮地降臨人間.曾在延安抗大工作六年的父親,給我起了這樣一個毫無女性色彩的名字。當我成熟之後,多次爲自己能與如此輝煌的日子結下生命之緣,感到由衷的幸福。
生活是複雜的,在實際創作中,各種難以預料的坎坷、人爲的壓抑與挫折,常常使我感到難以承擔的靈魂之重,甚至抱怨自己爲什麼沒有像別人那樣選擇一條時尚的捷徑。然而,當再一次學習“講話”後,我慶幸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個人以爲,如果說,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回答了“文藝爲什麼人”的問題,那麼實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則回答了新世紀文藝的發展方向問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中闡述的“先進文化的發展方向”,反映了民族整體文化素質的提高,具有相當濃厚的現實意義。“講話”具有穿透性的精神力量,導引了超越得失的詩化人生.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文學之舟向精神境界的兩次遠航——她並非逝去的風景,而是風光正好,不斷創生着震撼人心的精神感動。
在文學領域,我首先是從文藝理論研究和文學評論起步的,但創作的衝動卻似乎鬱積了很久。經過幾年的奮鬥,我完成了長篇小說《臺灣風雲》,其間獲得了許多文學前輩師友無私的幫助和鼓勵,並在去年獲得了第八屆“五個一工程獎”。同名的二十五集電視文學劇本及中學生讀本,也產生了較好的社會效益。
正是從這種艱苦而有興味的創作經歷中,我認識到,“講話”提倡的現實主義文藝精神並沒有蒼老。無論怎樣的艱難,只要有艱辛的付出,只要保證作品的含金量,就會得到社會的認可;嚴肅的文藝作品永遠不會被遺忘.這種文化的血脈,與民族本身一樣源遠流長,生生不息.這種文化象徵,既有悲劇的美感,也有堅硬的骨骼。它不是什麼神話敘事,而是在大地上生長的民族精神本身。我感到,自己的作品彷彿蔥蘢大樹上一株鮮綠的葉片,不斷吸取着大地的血脈與營養,通過光合作用遍佈全身,然後才能催生出精神的蓓蕾。
《臺灣風雲》出版後,引來了我未曾想像的回聲。我感到一種信任,一種職責,一種從未有過的沉重感。這是我在創作之初沒有想到,也不敢想像的。很快,我再次沉入寫作狀態。
我是1972年出生的,可以說是典型的“70年代”。我以爲,過分強調這代人的文化沙漠化,誇張地展示“70年代人”對物慾和肉慾的崇拜,只能形成對一代人的遮蔽與誤讀。年輕一代作家要珍惜傳統,構築正常的文化精神。今天的青年作家,必須首先是文化傳統的傳承者。先進的社會文化,必然呼喚豐饒的精神綠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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