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被電話叫醒。朋友問你幹嗎呢,我說睡覺。她說你有病啊,這個時候睡覺?看看鬧鐘,不到11點。我說是啊怎麼了誰規定這個時候不能睡覺了我剛躺下半個鐘頭不到就被你大小姐吵醒,什麼事啊?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不是男朋友沒空陪就是吵架了。這次是後者了。我說着一些說慣了的話,安慰的、開導的,一邊盤算着是不是應該大罵那個男人一通把她想說的渲染一下說出來再等着她自己去爲他辯護,這樣我就不用說的這麼辛苦。
終於覺得那樣做會成爲千古罪人,雖然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顯著。還是算了吧,繼續我的說教。
她說你過來吧,我說電話裏說也一樣。她說電話裏你的聲音像知心姐姐,我說拉倒吧我還迷糊着呢聲音當然溫柔算你運氣好別人想聽還沒的聽呢。她說電話不好,看不見你人。我說又不是選美要看我幹什麼。
她說你過來吧,我說你忍心讓一個弱女子在半夜11點的時候從牀上爬起來換掉睡衣裹着外套頂着風雪倒半個多鐘頭的地鐵就爲擠在你那張一米不到的小牀上?她說哎呀不管怎樣你過來吧,我可憐兮兮的說可不可以不要,外面夜黑風高的牀上很溫暖我真的不想動。…………
她的手機響了,她說過會再給我電話。我又轉身躺在牀上,想到那個第二隻靴子的故事,想我是應該等待那第二次的鈴聲,還是先睡覺不去管它?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安穩,沒有電話:)
第一次去坐過山車的時候,按照要求,手機一類的硬件統統留在了下面。車子慢慢提升,四周的一切都很模糊,我只知道旁邊的朋友一直看着我壞笑。不用仰望,就可以看到藍色的天。綠樹碧水房屋還有人模糊爲一片,漸漸渺小。滑輪帶動皮帶的咯噔咯噔聲幾乎成了五官唯一的敏銳。
然後,從頂端翻滾着落下。
朋友說:“起來吧,還賴着不走?”我只愣愣的回了一句:“已經完了?”
第二隻靴子落下的時間只有幾秒鐘,不必要拿整個晚上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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