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稱雜技團的草臺班子14日晚上在新發地一工地旁進行了一場色情豔舞表演。15日早上,這個表演團突然撤走。
工地廢墟成表演場
14日晚上,接到一讀者打來的電話:“我們這裏來了一個外地的雜技表演團,現在他們正在跳脫衣舞。”
隨後,記者趕到了位於新發地橋西側的工地。在工地旁的一片碎石空地上停着兩輛卡車,旁邊搭着一個墨綠色的帳篷,一陣陣嘈雜的音樂從帳篷裏傳來。爲了防止有人偷入場地,帳篷的周圍用粗線網圍着,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在周圍把守。帳篷的出口處站着兩名婦女,只要交給她們4元錢就可以進去觀看,爲了吸引場外的人,其中一位婦女不時地撩起帳篷的簾子,能清楚地看到裏面有幾個一絲不掛的女子隨着音樂搖擺着。“趕緊看了,下面還有更精彩更刺激的節目呢。”售票員一邊收錢一邊向旁邊的人吆喝着。
觀衆大部分是外來工
進入場內,一陣陣煙味撲鼻而來,裏面的空氣有點讓人窒息。在昏暗的燈光下,幾個剛表演完的女子正在往臺下走,這時臺下的觀衆也不停地吹着口哨。“漂亮嗎?性感嗎?想要嗎?”主持人不時地用挑逗性的語言向臺下觀衆煽情。記者估算了一下,裏面的觀衆大約有200多人,大部分都是民工,但也有幾個穿校服的學生。由於觀看的人太多,所以只有一部分人坐在前面幾根用木頭搭的長凳上,大部分觀衆都在後面站着。
節目一個比一個下流
隨後在一個名爲“超級現代舞”的節目中,四個穿半透明內衣的女子隨着音樂舞動着,並不時做一些下流的動作,臺下的觀衆也跟着起鬨。一名女子在跳舞時,由於用力過猛,導致內衣脫落。“脫呀,脫呀!”許多觀衆叫囂着。四個女子在跳舞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這種場景已經習以爲常了。而下面的節目則更爲下流,兩名男子扮演一對情侶,而且兩人還互相撫摸,場面不堪入目。
最後,“表演”在一曲“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不採白不採”的歌聲中結束,主持人和幾個“演員”站在臺上和觀衆告別,整個表演過程持續了三個小時。隨着表演的結束,他們開始拆除帳篷和音響設備。
將在北京繼續“表演”
這場令人作嘔的“表演”結束後,記者來到了後臺,有人正把拆卸下來的設備裝進一輛卡車上。據其中一人介紹,他們是外地一個雜技團的,來北京已經半個多月了,演員都是自己的親戚,由他們的“頭”負責聯繫演出。這位人士說,“我們只在北京的郊區表演,一般一個地方只表演一場,最近我們還將在北京其他地方演出。”
聲音外來工的業餘生活誰來管
有人說,脫衣舞的背後,是農村的無奈和嘆息;有人呼籲,誰來爲富起來或者沒有富起來的農民的業餘生活埋單?其實進城外來工的業餘生活又何嘗不值得關注呢?現在脫衣舞進京,再次放大了這一問題。農民有什麼休閒方式?喝酒、看電視,還有夫妻生活;那麼外來工的休閒方式,就只剩下喝酒和看電視了,甚至還有人喝不起酒,看不上電視,只有倒頭大睡。當休閒需求得不到滿足時,只有尋求本能和感官的刺激享受,愚昧和空虛在赤裸裸的肉體展現中得到了釋放、發泄和寄託。
建設精神文明是實現小康社會的重要環節。但是,封殺和禁止並不能將低俗從根本上清除乾淨,向外來工提供健康文明的休閒方式已成爲共識,但誰來提供、提供什麼、如何提供還是個未知數,還需要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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