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性別角色更替的時代,我是美國的第一號展品。”回顧八年白宮歲月,希拉里在其傳記《生活的歷史》中自評道。
而希拉里不僅僅在於她的“首號展品”的至尊地位,“彷彿人們看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單一的角色,要麼是位職業女性,要麼是名賢良主婦。人們將我放入一個既定的盒子,或是傳統主義者,或是女性主義者”。
顯而易見,希拉里無法滿足。否則,希拉里也就不會競選參議員。同樣,希拉里也就沒有必要將這本萬衆翹首的自傳———《生活的歷史》,從很大程度上,寫得如同總統競選綱領一般。
不管怎麼說,截至今天,希拉里已經創造了歷史。她創造了首位美國第一夫人競選公職,並且成功當選的歷史;她也創造了出版界自傳發行第一週銷量即達60萬冊(美國本土)的歷史。下一個歷史可能會讓人如同猜測明年時裝主流一般費盡心思,即希拉里會不會參加2008年,亦或2012年的美國總統競選,開創美國立國以來第一位女總統的歷史。
面對波濤洶涌的聲浪,希拉里平靜地回答:無可奉告,沒有計劃。
人們已經多次領教過她的“沒有計劃”之類含糊其詞的隱意。早在2000年大選之前,希拉里便曾表示過:對競選參議員不感興趣。然而,此言拋出不久,她便奮勇獻身,出道從政,且在當年競選中打了一個大勝仗,出任紐約州的民主黨參議員,更在副總統戈爾出人預料的總統大選敗陣之刻,爲民主黨挽回了不少顏面。
不可否認,競選參議員和競選總統是兩個不可等量齊觀的政治遊戲。前者是百分之一,後者是上帝之下,萬衆之上。正如希拉里當選參議員之後,媒體提問時任參議院多數黨領袖的諾特:你將如何在參議院中對待第一夫人?身屬共和黨的諾特答道:在白宮,希拉里是第一夫人,但在參議院,也只是參議院的百分之一,絕無特權,我們會一視同仁。
然而,對於希拉里而言,參議院的舞臺,是否足夠巨大,能否滿足她的雄心壯志?希拉里沒說。作爲美國當今最著名的女人之一,希拉里的驕傲和悲哀,都在於她的欲罷不能。《生活的歷史》出版後的最近一次蓋洛普民意調查顯示:自從《生活的歷史》問世,53%的美國人對她持有好感,但相當比例的受訪者,仍認爲她應該打消競選未來總統寶座的念頭。
希拉里是一個綜合體,集多重角色於一身。她不僅有一頭金髮,帶珍珠項鍊,而且口才超羣,聰慧過人,加之金錢也買不來的名聲,無怪乎有人更大膽地預言:希拉里《生活的歷史》的出爐,打響了她參加2008年美國總統競選的第一槍。
“我並非生來即是第一夫人,或者參議員;我並非生來即是一個民主黨人;我也並非生來即是一名律師,或者女性權利倡導者;我更並非生來即是一位妻子,或者母親。”希拉里在《生活的歷史》一書中開宗明義道。
這樣乾脆利索地自我表白,讓人不禁想起克林頓競選總統那年,擊敗老布什總統所用的著名競選詞:經濟是主導,愚才。
希拉里的歷史,是她自身的歷史,加上克林頓歷史的一半。儘管希拉里和克林頓時的強大政敵們,經年來窮追不捨地指責兩人的婚姻。但是她將自己保護住了,也將女兒保護住了,而且幫助丈夫脫離困境。在《生活的歷史》裏,希拉里這樣寫道:如果倘有一絲可能,我便要我們的婚姻永久,因爲我愛比爾。同時,我更深切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珍愛這些年來我們共同生活的美好時光。
希拉里曾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也曾登上美國最有影響力的一百位律師名榜。面對歷年來甚囂塵上的政敵,希拉里早已練就一付鋼筋鐵骨,幾乎槍炮不入。希拉里本人曾有戲言:她和克林頓的政敵們,盡其技能,使盡渾身解數,醜化她的言詞無其不有。希拉里即被政敵們指稱過:一個母狗一樣惡毒的女人,一個謀殺犯和一個生性不改的撒謊者。
但是,美國也有輿論將希拉里與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美國三朝總統羅斯福的夫人、被譽爲民主黨女英豪的艾蓮娜相提並論。已經嘗過8年白宮春秋滋味的前第一夫人,希拉里時至今日,似乎並無絲毫撤退的跡象。
套用哲學家艾略特的一個觀點:一種宗教,甚或一種政治宗教,可能都會在沒有上帝的情況下繼續存活,但是,每一個宗教都必需尋求一個魔鬼。
“對於美國保守派的忠誠信奉者來說,希拉里無疑是當今美國僅剩的一個價值連城的魔鬼。”美國著名專欄作家馬克歇爾德在其一篇題爲《希拉里之謎》的專欄文章中鄭重地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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