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毛主席報春雨 |
講述與毛主席的點滴往事,對朱旭明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坐在凳子上,拄着柺杖,微微仰着頭,打開了話匣子。
他微笑着講到:“當時啊,在延安給毛主席做警衛員一共12個人,我才19歲。期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就隨便說說吧,講個小故事。
“那是1943年的一天,毛主席在屋子裏辦公,我在院子裏站崗。忽然一聲春雷響,驚動了毛主席。
“毛主席出來看了看天,問我:‘會下雨嗎?’我說:‘可能。’毛主席就問:‘你憑什麼說會下雨啊?’我就隨口答到:‘雲彩從東南來,雲層低,水分厚,可能有雨。’毛主席樂了樂也沒說話,轉身就進了辦公室。我站在院子裏,一想,壞了,‘怎麼能對毛主席胡說八道呢,萬一沒下雨,毛主席要是出來問我,我怎麼答覆呢?’”
說到這兒,他衝着記者眨了眨眼睛,引來了一片笑聲。
朱旭明接着說:“我站在院子裏,越想越後悔,不應該隨便亂說。正在我爲難之中,大雨下起來了。這時毛主席出來了,就站在空地上,淋着雨,問我:‘這雨下得好嗎?’我說:‘太好了。’毛主席就問:‘你根據什麼說好啊?’我說:‘這豐衣足食啊,是您提出來的,這個雨要是不下,糧食就長得不好。’毛主席手一拍,說:‘對。’轉身又回去辦公了。”
毛主席給我改名字
與記者一起拜訪朱旭明的還有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會副祕書長陳健老先生。他笑着對朱旭明說:“你名字還是毛主席給改的吧?給咱大夥說說吧。”
“好,我就說這段兒。”朱旭明很得意,“那是1947年吧,我們來到了河北省。有一天下午,我陪毛主席出去散步,我看毛主席心情很好,就跟毛主席說:‘我要求改名!’毛主席哈哈一笑:‘名字哪能隨便改啊?’我說:‘我從來沒有名,在家裏叫小娃子,後來出去放牛就叫牛娃子,參了軍就叫紅小鬼,1944年,大生產的時候,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叫朱勞士,意思是勞動戰線上的一名士兵,感到非常的光榮。’毛主席呵呵樂了,說:‘好,我準了,改吧。’我聽了心裏挺高興。後來,毛主席又問我:‘你想起啥名字啊?’我說:‘前兩天我查了字典,我要改名叫朱旭明,旭是日出東昇,表示共產黨來了,明是天亮,表示光明就快到了,旭明就代表我生在黑暗的舊社會
裏,長在光明的新社會,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今天的我。’毛主席一聽很高興,就說:‘好!我批准了!’從此以後,組織上就把名字改過來了。”
說到這裏,朱旭明嘆了一口氣,說:“別提了,組織上是把名改過了,但是沒人叫啊,大家還是叫我朱勞士,‘勞士,勞士,老四啊’!別看我‘朱旭明’在天津還小有名氣,在北京和一些老同志提起來沒人知道,可你要提‘朱老四’,還挺有名的呢!”他的話又引來了一陣笑聲。
朱旭明老先生曾經給毛主席站過崗。朱老先生86歲了,但嗓門依然亮得很,帶着一股“梗”勁兒。朱旭明老先生擔任着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會副會長的職務,是張思德同班戰友,也是現在天津的惟一一位毛主席警衛員。從1942年開始,他便在延安擔任毛主席的警衛工作,直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被安排至天津一輕局黨校擔任副校長直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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