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和居民收入的較快增長,中產階層作爲一個新興階層在我國迅速崛起。去年全國約有5000萬人步入中產階層行列。中產階層的形成,是推動社會結構由金字塔型向菱型轉變的重要因素。
作爲介於社會高層與底層之間的緩衝層,中產階層是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作爲富豪階層和平民階層之間的中間層,中產階層是社會消費模式的引導者。可以說,中產現在已成爲繼溫飽、小康之後,又一個衡量人民生活水平的經濟標準。
到2010年將有1.7億人步入中產階層行列。中產階層對住房、汽車、旅遊和教育的需求,正日益成爲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隨着中產階層力量的壯大,該階層對市場消費的影響力逐漸增強,創造了規模巨大的市場購買力,促進了我國中高檔住宅、汽車等新興消費品的升級換代。
在世界各地的現代化進程中,社會階層的變動尤其是中產階層的興起和壯大,是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現象。我國中產階層不僅是工業化和現代化的產物,更重要的是社會轉型的結果。隨着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和居民收入的較快增長,各大城市中的中產階層迅速崛起。中產階層羣體的壯大,對於引導社會消費潮流具有積極作用,能夠促進新興消費品的升級換代,從而帶動產業和經濟結構的調整升級。現階段,我國中產階層對住房、汽車的消費需求帶動了重工業部門的快速發展,成爲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
一、我國中產階層的規模及前景預測
1、我國中產階層規模測算
在對中產階層的四個界定標準中,收入和消費是可以量化的。從收入和消費支出的角度來估計,目前我國中產階層的規模約佔全國城市家庭總數的10%.
在我國,要真正成爲中產階層至少應具有購買商品住宅和汽車的能力。按照這一標準,假設住房面積爲100平方米,房價爲4154元/平方米(2002年數據),家用轎車以15萬元爲標準,購買住房和汽車總計要達到56.54萬元。在購房、購車時,少數中產階層可能選擇一次性付款,而更多數的人則首選消費信貸。以首付30%、15年按揭期限爲例,每年用於汽車和住房的還款大約3.9萬元。考慮到家計調查的特點及高收入者藏富不露的心理,家計調查無法反映真正最高收入者的情況,而只能基本反映我國中等和低收入家庭的收入情況。家計調查中10%的最高收入戶實際上代表中上等城市家庭的收入水平。根據城市居民家計調查數據,10%最高收入戶人均可支配收入2002年爲18995.85元,2003年約爲20000元。我國城鎮總人口爲5億人,以此推斷,全國大約有5000萬人步入中產階層行列。
需要說明的是:第一,不是所有在經濟收入方面比較富裕的人都可以稱爲中產階層。中產階層從本質上說,是指那些運用自己的知識技能作爲軟資本來參與市場競爭,並因此取得競爭優勢的人們。他們所受的教育、生活方式與價值觀念積極、健康、理性,體現了追求上進、注重品位的心態。那些投機商、權勢尋租者等,嚴格地說並不屬於我們所說的中產階層。知識型人才及腦力勞動者是當今中國中產階層的主體。第二,我們對中產階層收入標準的確定是全國城市居民的平均水平,不同發展水平的城市應有所區別。我國地域差別很大,生活指數差別也很大。每月家庭收入6000元,在北京、上海只能算溫飽,但到內地一些城市,生活質量也許就可以達到中產的標準。從當前經濟發展狀況來看,目前我國中產階層主要集中在東南沿海的珠三角、長三角以及首都大經濟圈等經濟發達區域。這些地區的平均房價較高,人均收入水平也遠高於其他城市,因而這些地區的中產階層不僅在數量上佔多數,其標準也高於全國平均水平。
2、我國中產階層規模擴大的前景
1992-2002年,我國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由2026.6元增加到7702.8元,年均增長率達到14.28%.但是近年來的增速較以前有所降低,1997-2002年的年均增長率爲8.34%.在這5年間,城市居民最高收入戶的增長速度遠高於平均水平,達到13.13%。
隨着我國經濟持續穩定的發展、經濟結構的調整、第三產業規模的擴大、市場化程度的提高、以及城市化進程的加快等,中產階層的規模將不斷擴大。本世紀初的10至20年,將是我國中產階層形成的重要時期。預計到2005年,我國將有13%的城市家庭步入中產階層的行列。樂觀預測,到2010年我國25%的城市家庭將達到中產階層標準。當然,這裏所說的中產階層標準不是一成不變的;隨着經濟的發展和精神文明的進步,收入標準以及價值觀念應該與時俱進,不斷提高。
1996-2002年,我國人口自然增長率平均每年降低0.059個百分點。按照這個速度推算,到2005年我國人口總數將達到130724萬人,2010年將達到134600萬人。
世界城市化經驗表明,城市化進程可以分爲起步、加速和成熟三個階段,其中城市化從30%-70%的過程是城市化的加速階段。2002年我國城市化水平爲39.09%,正處於加速發展階段。1996-2002年我國城市化率年均提高1.44個百分點;以這個速度發展,到2005年我國城市化率將達到43.41%,城市人口56747萬人,到2010年將超過50%,城市人口達到68121萬人。
根據這一人口規模,到2005年我國中產階層人數將達到7377.11萬人,2010年將有17030.25萬人步入中產階層行列。
二、中產階層的崛起,對我國的政治、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全方位影響
中產階層的形成,是推動社會結構由金字塔型向菱型轉變的結構性因素。作爲介於社會高層與底層之間的緩衝層,中產階層是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由於中產階層相對富有、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享有較高水準的生活質量、擁有良好的工作環境等,他們對現實生活與現存秩序相對比較滿意,這就決定了他們對社會主流價值與現存秩序有着較強的認同感,從而對社會矛盾起到緩解作用。
在經濟上,中產階層羣體的壯大,對社會整體的消費會有更大的刺激,市場需求不斷擴大,從而刺激了投資的積極性,相應也就提高了製造商的生產能力。投資和消費帶動經濟步入良性循環,國民生產總值隨之提高。事實證明,中產階層對住房、汽車、旅遊、教育的消費需求,正日益成爲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
1、中產階層對消費模式的引導作用
中產階層是引導社會消費的最主要羣體。當中產階層佔社會的多數時,中產階層的生活方式就保證了社會龐大穩定的消費市場。
中產階層的消費可以對平民階層起到示範作用。由於富豪階層的收入及生活環境與普通平民階層之間的差距太大,其消費方式根本不具仿效的可能性。但中產階層與普通平民階層之間的距離,使普通平民階層可跟隨中產階層的時尚步伐。
隨着中產階層力量的壯大,該階層對市場消費的影響力逐漸形成,對社會整體的消費會有更大的刺激,進而漸漸佔據消費市場的引導地位。未來社會發展的總趨勢是中產階層佔社會的大多數,他們的生活方式將代表着社會的生活方式,帶動社會消費行爲進入理性消費階段,消費的品位越來越具個人色彩並切合國際潮流。
2、中產階層創造了規模巨大的市場購買力
中產階層的收入穩定並呈現剛性特徵,邊際消費傾向明顯,因而能有效地促進國內需求的穩定增長。規模日益壯大的中產階層家庭,意味着潛力巨大的消費市場。2002年我國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爲7702.8元,當年形成的購買力大約爲38677.3億元;佔全部城鎮人口約10%的中產階層人均年收入超過2萬元,年可支配收入爲18995.85元,由該階層形成的社會購買力可達到9538.2億元,占城市居民社會購買力的25%.也就是說,城鎮居民消費中由中產階層帶動的社會購買力可以佔到四分之一左右。按照這一比例,2002年全社會實現的40910.5億元的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中,中產階層的貢獻率爲15.8%.
城市中產階層規模的擴大及其收入的較快增長、消費模式的變革,成爲消費結構升級的最大動力。從人口的收入分佈看,我國收入最高的羣體集中於26-40歲之間。這部分正處於成家立業階段的人羣消費傾向也相對較高,成爲房產、汽車、旅遊消費的主要羣體。這個羣體收入的提高,使得房產、汽車和其他時尚品的消費具有持續性。
持續增長的汽車和住房消費,對國民經濟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以中產階層的住房消費爲例,2002年我國有5021.2萬人達到中產階層標準;按照全國城市每戶家庭平均人口規模3.04人計算,共有1651.71萬戶家庭。假設1651.71萬戶中產階層家庭中有10%的家庭於2002年購買房屋,以100平方米爲標準,則2002年銷售給中產階層的住宅面積達16517.1萬平方米,佔2002年房屋銷售面積的61.6%.2002年我國房地產開發投資7790.92億元,比2001年增加1446.81億元,對經濟增長的直接拉動效應約1.4個百分點。也就是說,由於中產階層的住房消費帶動的房地產投資增加,進而對國民經濟產生的直接貢獻約爲0.86個百分點。
從中產階層對汽車的消費來看,2002年中國汽車產量達到325.4萬輛,銷售量324.8萬輛,產銷率高達99.8%.假設中產階層對汽車消費的需求增長速度與住房類似,2002年有10%的中產階層家庭購買家庭轎車,其消費量可達165.2萬輛,佔全部轎車銷量的50.9%.發達國家的經驗證明,汽車工業每增值1元,會給上游產業帶來0.65元的增值,給下游產業帶來2.63元的增值。2002年我國以汽車爲代表的交通運輸設備製造業工業增加值(全部國有及規模以上非國有工業企業)爲2177.17億元,佔當年全部工業增加值的6.6%,對經濟增長的直接拉動效應約爲2.1個百分點。這就意味着,源於中產階層的家庭轎車消費對國民經濟增長產生的直接貢獻約爲1.07個百分點。
通過對中產階層住宅和汽車的消費分析可以看出,僅此兩項消費,就可拉動GDP增長1.93個百分點。
3、中產階層消費結構的升級推動重化工業化的到來
買房、購車是當今中產階層的消費熱點,並對整個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正是住房、汽車、旅遊、教育等新興消費品的興起,推動了我國消費結構和產業結構的升級。作爲國民經濟中帶動力最強、波及效應較大的兩個行業,房地產和汽車行業的快速發展帶動了重化工業部門的超常速度發展,我國經濟發展進入重化工業化階段。
汽車產業是波及範圍最廣和波及效果最大的產業。從產品的生產過程來看,汽車工業的產業鏈長、輻射面廣,能帶動鋼鐵、有色金屬、橡膠、玻璃、塗料等原材料工業,鑄、煅、熱、焊、衝壓、機加工、油漆、電鍍等設備製造業的發展,對機械、電子、電器、化工、建材、輕工、紡織等配套產品和零部件會產生巨大需求。從汽車的使用過程看,汽車對公路建設、能源工業、交通運輸業和服務業產生巨大需求,從而推動這些產業的發展。1997年汽車工業對製造業的波及係數爲3.5,對GDP的波及係數爲9.92。
在汽車工業快速增長的拉動下,形成了汽車族產業羣。大致包括:合成材料工業、輪胎製造業、鋼鐵工業、機牀工業、汽車金融業和汽車服務業等。這一產業羣的規模大約相當於汽車工業本身的2.5-3倍,達到國民經濟總量的7%-8.5%。
作爲產業關聯度高的房地產業,對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也發揮了重要作用。房地產建築需要大量的建築材料,有利地推動了建築業、建材、冶金、機械、森工等50多個行業部門的發展。據世界銀行研究,住宅投資擴大100億元,可使社會總產值增加300億元。同時住房建設還會帶動住宅設備、家用產品、傢俱和裝修業的發展。據發達國家保守測算,住宅消費的帶動係數爲1.34.
房地產業快速增長的拉動形成了我國的房地產族產業羣,包括鋼鐵工業、建材工業、裝飾裝修業、以及物業管理、社區服務等。據測算,2002年我國鋼鐵產品的新增部分中,65%以上是用於房地產行業。2002年我國房地產業投資7790.92億元,房屋裝修支出約爲房屋總價的20%以上,再加上由此產生的對傢俱、家用電器、物業服務等需求,該產業羣的經濟規模至少在萬億元以上。
以住宅和汽車需求啓動爲契機,我國的工業化進程進入資金和技術密集的重化工業化階段。在全部國有及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增加值中,1997年輕工業所佔比重爲40.2%,重工業所佔比重爲59.8%;到2003年輕重工業所佔比重分別爲35.7%和64.3%.從各國工業化的一般過程看,大體分爲輕工業爲主的階段、重化工業爲主的階段、以提高加工程度爲主(從重化工業原材料爲主向加工組裝工業爲主轉變)的階段、技術集約爲主(在加工組裝工業發展的基礎上形成)的階段等。
經過曲折的道路後,我國工業化開始進入市場調節下的全面重化工業化階段。社會生產結構規模空前擴大,工業製造業對城市的依賴程度迅速提高,工業經濟提速推動城市經濟提速,帶動農村人口加快轉移,推動城市化步伐大大加快。城市化步伐的加快反過來推動了中產階層力量的壯大,從而形成了由中產階層帶動的新一輪消費結構——產業結構——城市化的良性經濟循環。
4、消費主體的變化決定了處於主流地位的產品結構
如上分析,到2005年我國中產階層人數將達到7377.11萬人,2010年將有17030.25萬人步入中產階層的行列。以人均家庭規模3口人計算,2005年將有2459.04萬戶城市家庭達到中產階層水平,2010年將達到5676.75萬戶。假設2005年中產階層購買住房和汽車的比例和標準與2002年基本一致,預計到2005年,中產階層對住宅的需求爲24590.4萬平方米,對汽車的需求爲245.9萬輛。隨着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費檔次相應提高。假設到2010年,中產階層對住宅的需求將達到120平方米,那麼這一階級的住宅需求總量爲68121萬平方米,同期汽車需求量相應增加到567.68萬輛。如此巨大的市場潛力,對於房地產開發商以及汽車生產商來說是一個長期的利好消息。
從產品需求結構看,中產階層的消費行爲決定了未來消費需求將呈現出不同於現存市場需求結構的特點。中產階層的消費觀念將不再侷限於經濟實惠,而更看重舒適、時尚、檔次、品位和個性化,因此只有中高檔轎車、住宅才能更好地滿足其消費需求。
從住宅消費來看,依據商品屬性和價位將房地產市場劃分爲高、中、低三個層次,分別對應富豪、中產和平民三個收入階層。住房制度改革的實施,市場購買主體由集團購買發展爲個人購買。從私人消費者來看,我國金字塔型收入分配狀況決定了住房消費的金字塔狀,高檔樓盤的市場容量最小,而低檔的經濟適用房和廉價商品房市場容量最大。目前市場上高檔樓盤存量較大、積壓嚴重,相反,低價位住房供給明顯不足,導致整個住宅市場的結構失衡問題突出。這種狀況決定了低價位住宅在一段時期內仍會有較大發展。
三、中產階層的社會主體地位逐漸確立,將成爲未來市場的主流消費羣
長期來看,中產階層的社會主體地位將逐漸確立,由於擁有穩定高收入和高儲蓄,因此是未來市場的主流消費羣。這就決定了住宅市場由低價位經濟適用房向更高檔次、更高品質商品房過渡的必然趨勢,因而中檔房地產將成爲開發商的目標市場。
從轎車消費來看,消費主體的變化決定了主流轎車的檔次。近幾年隨着體制改革,我國的轎車市場消費主體發生了很大變化,轎車需求增長的主要動力來自於私人需求。在我國,轎車消費主要分爲公務商務用車、出租用車以及私人用車。隨着公務用車的削弱,私人消費成爲當前轎車市場的消費主體,2002年起,私人轎車消費佔比超過公車消費。受私人購買力的限制,普通級轎車仍然是當前車市的主力。
隨着中產階層規模不斷擴大而成爲社會的主流羣體,私人轎車消費結構將再次發生變化,經濟型轎車將逐步讓位於中級轎車,中級轎車必定會成爲我國轎車市場的主流產品。
[視點]中產階層如何界定
中產階層基本上是一個經濟學與社會學的名詞。它具有客觀性(如以收入、財產作爲劃分標準),又具有相當的主觀性(在美國有些經濟上屬於上層或下層階級的人,都自我認同爲中產階層)。關於中產階層,至今尚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比較常見的有兩種說法:粗略的定義認爲中產階層至少應該是擁有穩定的收入,有能力自己買房買車,能夠將收入用於旅遊、教育等消費的人羣。另一種觀點認爲所謂中產階層,是指佔有一定的知識資本及職業聲望資本,以從事腦力勞動爲主,主要靠工資及薪金謀生,具有謀取一份較高收入、較好工作環境及條件的就業能力及相應的家庭消費能力,有一定的閒暇生活;對其勞動、工作對象擁有一定的支配權;具有公民、公德意識及相應社會公益心的社會地位分層羣體。不管如何定義,經濟收入都是劃分和確認中產階層的標準之一,而生活方式是中產階層的直接表象之一。從我國目前的收入及生活狀況來看,中產階層主要產生於城鎮尤其是經濟發達的大城市。
現實生活中,中產階層並不表現爲一個嚴格確定的集團。他們分佈於各種職業、部門和經濟體之中,甚至在經濟、意識形態上都不是統一的整體。關於中產階層的標準,可以從職業特徵、收入和財富特徵、社會消費及生活方式、個人修養和社會態度等四個方面加以界定。
第一、從職業特徵來看,中產階層主要產生於下列6類人羣。
一是政府機關、事業單位、部分社會團體中,具有實際社會管理職能的領導幹部。這部分人憑藉其佔有的權力資源和社會關係資源,在當今社會中處於優越地位,成爲中產階層的機會率最高。
二是大型國有企業、集體企業中的中高層管理人員、經理人員。
三是就職於外資企業、中外合資企業的中高層管理人員及各類白領僱員、高級員工。這部分人在承受較大工作壓力的同時,也獲得了相應的職業聲望及豐厚報酬。
四是高素質的民營企業家。隨着國家政策的鼓勵以及人們傳統觀念的改變,許多政府公務人員、具有高學歷的人員加入到私營企業的行列,從而造就了一部分中產階層。
五是具有中高級職稱的教師、工程師、科研人員及各類市場稀缺的高級專業技術人員。特別是那些善於在高新技術產業和新興行業中將知識轉化爲現實生產力的科技精英。
六是自由職業者。隨着一批新興服務業的大發展,在金融、證券、保險、房地產、信息諮詢等領域涌現出越來越多的自由職業者,如律師、註冊會計師、高級精算師、高級諮詢顧問等。從世界各國的情況看,隨着經濟的發展,這部分人的收入將大大提高。
第二、從收入和財富特徵來看,中產階層擁有中等的財產,具有中等以上收入水平。這主要是指工資、薪金等所從事的合法職業報酬和合法獲得的私人財富,包括以合法方式擁有的收入、報酬,如股票、利息、私人饋贈、遺產等。按照核心家庭的三口之家爲準,近年全國中產階層家庭年收入達6萬元以上,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年收入水平要求更高。
第三、在社會消費及生活方式上,中產階層必須有能力支付其中等水平的家庭消費,爲滿足家庭成員豐富的精神、文化需要,提供必要的物質條件。除了住房、汽車外,追求時尚、講究生活質量的中產階層對旅遊、教育、高檔次運動項目等的消費支出不斷增加。當然,中產階層的生活方式需要消費信貸的支撐。有能力購買住房和汽車,並不意味着一定有一次支付所有房款和汽車價格的能力。國內的住房價格與工資收入的比例遠高於國際平均水平,而國內的車價也普遍高於其他國家的同檔車。如果說有能力一次性付款購買不錯的商品房和私人轎車,而不至於導致生活水平降低的消費者,應該是中國的富裕階層,而不是我們所說的中產階層。在瑞典,人均住房面積47平方米,這種高標準的住房狀況主要依賴於完善的貸款制度和便利的貸款方式。瑞典全國80%的住房是靠貸款購置的,住房貸款早已成爲瑞典各商業銀行的主要貸款業務。在美國,貸款購車的比例高達80%.有關研究指出,如果沒有汽車貸款,美國年新車銷售量至少要減少50%.隨着金融政策的完善和消費環境的改善,消費信貸在促進中產階層隊伍的擴大方面,正扮演着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第四、從個人修養和社會態度來看,中產階層一般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具有良好的公民道德素養和社會聲望,追求自由、民主的價值觀,同時具有社會公益心。按照國際學術界的分類,中產階層不但在收入上處於中等及中等以上水平,而且在受教育程度和社會聲望上也處於中等和中等以上水平。
數據來源:2003年中國統計年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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