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發展,城市高樓鱗次櫛比,催生了一批大樓清洗工,他們通常被稱為『城市蜘蛛人』。他們身懸一線,貼伏在光溜溜的高樓外牆和玻璃幕牆上,往下瞅去,是穿梭的車流和斑斑點點的行人。這是一群棲身城市的人,他們常年在城市尋覓,尋覓能靠勞動養活自己或老婆孩子的工程。
在蘭州市,業內人士說有點名氣的洗樓公司有30多家,其業務涉及地面打蠟、磨光、地毯清洗,屋內清潔,而最主要和最賺錢的的就是大樓外牆(大理石和玻璃)的清洗,大公司平時有十幾個固定洗樓人員,他們有樓洗時洗樓,沒樓洗時,就地面打蠟、磨光,地毯清洗……什麼都乾。
剛進來的新手一般先跟著打雜,每天能掙20多塊錢,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纔能晉昇為大工,成為真正的『蜘蛛人』。目前,活躍在蘭州的清洗工大都來自甘肅各地市,他們大都是18歲到30歲的小伙子,以單身居多,也有拖家帶口的。有些大公司有宿捨,大家住在一起;小公司可不一樣,『蜘蛛』們平時分頭租房居住,乾活時纔聚在一起,乾完活各走各的。在他們看來,這種活至少比在工地上乾輕松,也不必擔心工錢的問題,『我們掙的錢都是用命換來的,誰忍心克扣呀?』一位年輕的清洗工說。他們的工錢都按工作量算,多勞多得,有的說一月能拿五六百,有的說能拿一千過點。
張俊生是『蜘蛛人』中的一員。他2003年正月來到蘭州,老家在隴南康縣,雖然只有25歲,在外打工卻有10年的經歷,去過沈陽、廣州、上海等許多大城市,乾過搬運、修理等技術活,來到蘭州後,無意中找進了這家奧新特物業清洗公司,乾了一年多,現在已混了個十幾個人的頭兒當上了。張俊生說,最初上工非常害怕,站在高樓邊看見地面上的人都只有指頭般大小,嚇得半天不敢挪步。還有的工友尿過褲子。現在的張俊生早已忘掉了什麼叫害怕,而且喜歡上了這個工作,從50多米高的樓頂,身上拴著一根工作繩,屁股上吊個裝著清洗劑的桶子,很輕松地就往下滑。張俊生說:『別人看我們吊在空中工作,覺得很危險,其實我們自己知道只要嚴格按照操作要求來,施工事故很少會發生。』
他們順牆而下,很快就清洗了十幾米高的牆面,開始清洗大廈玻璃幕牆。從大廈裡面望出去,就像蜘蛛匍匐在幕牆上。他們外出乾活一般沒有自己的車,扛著一大捆繩子擠公交車。
2004年4月12日,蘭州雖是陰天,但『蜘蛛』們還是很忙。每年的4月天是洗樓旺季,一般都是選擇晴天去洗樓。正如一家清洗公司老板所說:『我們乾的是朝陽產業。』
『蜘蛛人』飛檐走壁,他們是光明使者,他們是環保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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