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做一個女孩子,但是我……我真的好想自己是一個女孩子……”昨天,22歲的羅源男孩趙小興(化名)躺在病牀上告訴記者,爲了把自己變成女兒身,在11日凌晨2時左右,竟用剃鬍須用的刀片割自己的生殖器……
割“命根”血流了7個小時
在福州市文化宮後門的洋中路,左鄰右舍都在談論着理髮店小弟“自斷命根”的事。
一名王姓女士告訴記者,11日早晨9時左右,她正要出門,突然看到旁邊一理髮店門口圍滿了人,並且還來了警察。王女士很好奇,就跑了過去,她看到理髮店裏一地血跡。幾個120救護人員從理髮店裏用擔架擡出一個人來,仔細一看,她認出是理髮店裏的小弟,再仔細一看,小弟下身全是鮮血……旁邊人說,小弟用刀片割了自己的“命根子”……
一位姓林的依姆說,理髮店是一個姓趙的女老闆開的,趙老闆理髮手藝不錯、爲人也很好,她和她老伴都是理髮店的常客。
林依姆說有天她和老伴一起去理髮,理完髮回家後,老伴對她說理髮店有個“女孩子”很奇怪,大熱天穿得薄薄的也不戴個胸罩,讓人看着挺不是滋味。林依姆說老伴瞎說,人家是男孩子,只是趕時髦而已……後來林依姆也不敢相信,理髮店那個小弟嘴脣上竟塗了豔紅的口紅,耳朵上還戴了兩個大耳環,腳上還穿了一雙猩紅的女式皮靴,看上去整個就一女孩兒模樣……
“他這是有病呀,”旁邊一個街坊接過話茬說,“多慘呀,血從凌晨2時流到早上9時,7個小時呀!”
記者走進理髮店,店裏只有一個小弟在看店,他說他也挺納悶,搞不懂趙小興爲什麼要這樣做。記者撥通理髮店趙小興姑姑的手機,她不願向記者透露趙小興的事情,也不願與記者見面。
割掉的一個睾丸無法再接上
昨天中午,記者在福建省人民醫院病牀上看到了趙小興,正如林依姆所說,趙小興的確有點像“女孩子”,他的皮膚很白,披肩長髮染成淡淡的黃色,他還把眉毛描得細細彎彎的。可能是因爲有親友在場,記者沒看到趙小興戴耳環,也沒看到他抹口紅,趙小興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時不時還笑笑,只是他的老父親和他哥哥在一旁皺着眉頭。
趙小興的哥哥說,他們家住羅源縣西蘭鄉農村,他在一家石材廠工作,趙小興從小身體就不是太好,上學到初中二年級,趙小興就沒讀書,在福州跟姑姑一起學理髮,去年回家休息了一年。
兩個月前,趙小興又來到福州在姑姑店裏邊學習邊幫忙,原以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開店當老闆了,但是沒想到他竟出了這樣的事。
趙小興的哥哥還告訴記者,趙小興從小到大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爲,兩個月前才變成這個樣子。趙小興的父親埋怨說,他這樣做,自己受苦,家裏人也跟着受苦,還好,命沒丟,但是這麼一折騰,又要花去好多醫療費。
據省人民醫院一位醫生介紹,趙小興已脫離危險,但是被他自己割掉的一個睾丸已無法再接上。
我真的好想成爲一個女孩子
躺在病牀上的趙小興仍然態度堅決地說,他“非常想”改變自己的性別。以下是記者與趙小興的一段對話。
記者(以下簡稱記):你談戀愛了嗎?
趙小新(以下簡稱趙):沒有,我對女孩子不太感興趣。
記:你平常喜歡跟男孩子玩還是跟女孩子玩?
趙(聲音輕柔):我一直就喜歡跟女孩子玩,我從小就喜歡她們的衣服,更羨慕她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很想像她們那樣。
記:你能不能講講(事發)當天晚上的事情?
趙:我幫我姑姑看店,平常都睡在理髮店。當天(10日)晚上,我喝了好多白酒,然後回理髮店睡覺,當時我心裏莫名其妙很煩,到了凌晨2時多,我就取出刮鬍子用的刀片,用白酒澆在上面消毒,然後就開始割我的……割了一半,我沒想到會流出這麼多血,並且血流不止,我就趕緊用棉籤和紙止血,但是怎麼止也止不住。我還記得,4時多的時候,我還準備起來清掃一下理髮店,但我一站起來就暈倒了……直到早上快9時時,店裏的人來開門才發現……
記:你現在後悔你的行爲嗎?
趙:沒什麼好後悔的,你們都不能理解我……
記:你知道“變性手術”嗎?
趙:我知道,我經常上網去看,前不久四川一個人“變性手術”成功,才花兩三萬塊錢,我看了這條消息心裏好高興……
記:如果有條件,你會去做“變性手術”嗎?
趙:會!我真的好想成爲一個女孩子。
心理專家應本報之邀
將探望小趙
趙小興爲了改變自己的性別,用刀片割自己的生殖器,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中國心理衛生協會理事、福建省醫學會精神科學會主任委員、省醫學會精神病學分會主任委員張仁川對此解釋說,趙小興患的可能是“易性症”。
張教授說,易性症又稱性別轉換症,屬於性心理障礙,更確切地說屬於性身份認同障礙;是性變態的一種,性變態屬於精神疾病而非精神病。我們正常人都有一個明確的性別,心身一致地相信自己是男或女。易性癖者的軀體上也有明確的性別,但是精神上卻不承認軀體生就的性別,就導致自己性別認識產生誤區……應本報邀請,張教授明天將對趙小興進行心理諮詢。
誰有辦法幫他驅走心底的陰影,本報新聞熱線0591-7095055熱忱邀請社會熱心人士幫幫趙小興,讓他做一個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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