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葬在盧森堡哈姆的大型美軍公墓裡,他和他的第三集團軍的6000名烈士葬在一起。他永遠不能回家了。人們唱著贊美詩,送別巴頓踏上漫長的旅程。在葬禮的最後一刻,為巴頓將軍忠實服務多年的勤務兵堪薩斯的老黑人威廉·喬治·米克斯軍士長把覆蓋過靈柩的旗幟交給巴頓夫人。
12人組成的槍隊舉起步槍,齊射3響,槍聲在群山中回蕩。第二天早晨,世界各地的報紙都發表了社論,向巴頓致哀,《紐約時報》的社論是這樣的:
歷史已經伸出雙手擁抱了巴頓將軍。他的地位是牢固的。他在美國偉大的軍事將領中將名列前茅……遠在戰爭結束之前,巴頓就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引人注目,妄自尊大,槍不離身,篤信宗教又褻瀆神靈。由於他首先是一個戰士,因而容易衝動而發火;由於他在急躁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易受感動的流淚,他是一個奇妙的火與冰的混合體。他在戰斗中熾熱勇猛而殘酷無情,他對目標的追求堅定不移。他決不是一個只知拼命的坦克指揮官,而是一個深謀遠慮的軍事家。
戰場上,巴頓用他那極富特性的粗俗的語言激發士兵的斗志。"混蛋,你們的刺刀應毫不猶豫地刺向那些雜種的胸膛。"在巴頓葬禮後,他手下的一位士兵見到了悲哀的巴頓夫人。他想不出用什麼來安慰這位不幸的他所崇拜的將軍的夫人,但他急中生智講了將軍的故事:
那天,我們的車陷入了深泥裡。恰巧一輛吉普車駛近。車上的人隨即喊到:"你們這幫混蛋趕快下車,把車推上去。"我們按著他說的做了。但我在推車時纔發現,在我身邊的和我一樣推車的這位將軍正是您的丈夫。是的,夫人,我們佩服他。"
巴頓夫人的眼睛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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