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多歲的金某原來在朝鮮擁有教授職稱,幾經周折到了漢城後,他發現自己的“朝鮮醫生資格證”得不到承認。爲此,他又不得不與自己兒子輩的年輕人一起學習,重新參加考試。而一名韓國醫生對此公然蔑稱:“北韓來的人知道什麼!都是些廢物!”韓國《中央日報》披露的“脫北者”遭遇並非個案。
韓國縱容,脫北者日增
“脫北者”,意思就是“脫離北方(朝鮮)的人”。
7月27日和28日,450多名朝鮮人分兩批乘坐韓國政府提供的包機,從東南亞某國抵達漢城機場。與過去相比,這次是朝鮮人集體進入韓國規模最大的一次。朝鮮把這一事件定性爲“有計劃的綁架”和“光天化日之下的恐怖主義行動”。
韓國媒體報道,“脫北者”人數呈逐年增加的勢頭,1999年爲60名,去年達到了1175名。這與朝鮮的經濟困難還沒有根本好轉有關,但也與韓國的縱容有關。朝鮮人這次大規模進入韓國事件發生後,韓國高級官員聲稱,“逃離到第三國的‘脫北者’只要本人願意到韓國,韓國政府將全員接受。”韓國的一些非政府組織也以各種手法,明裏暗裏地爲“脫北者”提供幫助和庇護。
與過去不同的是,現在的“脫北者”中,除了一些爲生活所迫的人以外,也有一些人是想“掙大錢”。
他們的“南朝鮮之夢”真能如願嗎?
先查家底,再接受“洗腦”
按照韓國政府的一貫做法,這些“脫北者”到達韓國後,一般被安置在離漢城不遠的京畿道的一個公共機關研修院接受爲期1至2個月的“聯合審查”,弄清他們的個人情況、出逃韓國的動機和意圖,以及在第三國期間的活動,防止他們中有人假借“脫北”而充當間諜,同時還要從一些“脫北者”那裏獲取有價值的各類情報。
“審查”合格後,這些“脫北者”就被安排到京畿道安城的“哈那院”接受爲期2個月的“歸化教育”。“哈那院”系韓文的音譯,實際意思爲“統一院”。
“歸化教育”就是洗腦筋,介紹韓國的制度以及一些適應韓國社會的技能訓練。“歸化教育”結束後,韓國政府向他們發放生活安置費。過去,“脫北者”人數較少時,生活安置費還比較高,而現在已經大爲降低,單身的生活安置費爲3590萬韓元(約1160韓元合1美元),兩口之家爲4555萬韓元,三口之家爲5511萬韓元,四口之家爲6466萬韓元。
在生活費用高昂的韓國,這些安置費只能維持租賃房屋和半年的生活費。而且,這些安置費並不是一次性發放,而是第一次發放五分之一,其餘五分之四將在今後的5年裏分20次發放。因此,從“哈那院”出來後,“脫北者”們就不得不千方百計地找工作。
被視爲另類,生活困頓
剛開始,韓國人對來自北方的同胞還有一些同情心,隨着時間推移和“脫北者”的大量進入,絕大多數“脫北者”備受心靈、精神和生活的煎熬。
韓國的《朝鮮日報》最近報道說,“這些人不僅得不到‘歸順勇士’的待遇,現在只要能不受到歧視就是萬幸了”。韓國社會甚至把他們看作是“另類”了。該報說,一名前年從朝鮮跑到漢城的李某,好不容易在一個加油站找到了一份工作,但當加油站老闆知道他是“脫北者”後,不僅降低了他的工資,還動輒罵他爲“北韓混蛋”。他與老闆大吵一架後不得不離開了這家加油站。
一名50歲的“脫北者”在過去的一年中至少東奔西走地找了10個單位,最終也沒有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這名自稱在朝鮮“過着中上層生活”的人說,他是聽了其在幾年前跑到漢城的哥哥的話逃離朝鮮的,但是,“現在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每天增加的只有痛苦”。
一些原本在朝鮮有較爲體面的職業或有一技之長的人,他們在朝鮮的經歷學歷,在韓國並不能得到承認。即使找到一份工作,由於南北方語言習慣的不同、“脫北者”往往理解不了韓國所使用的外來語,雙方不斷產生一些誤解和隔閡。
許多“脫北者”因此陷入了自暴自棄境地,或酗酒,或參加犯罪活動。據韓國統一研究院發表的一份報告說,“脫北者”中88%的人月收入不到100萬韓元,屬於貧困階層。1998年至2003年7月間,涉嫌犯罪的“脫北者”有217名,爲1998年前的5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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