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近日報道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師在廣西招生時,不交上10萬元錢就退檔、扣發入學通知書的事件。中國青年報還報道了其他種種招生舞弊花招。正值鄧小平同志誕辰100週年前夕,筆者從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輯的《鄧小平年譜(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中,查到了老人家當年追查高考招生舞弊問題的幾條記錄。
應該說,鄧小平決定恢復高校招生統一考試、擇優錄取,本身就杜絕了最大的一弊。在剛剛恢復高考的頭幾年,舞弊問題還極爲罕見,遠沒有成爲社會關注的熱點。但領導幹部利用特權爲子女、親友走後門的現象,也仍偶有發生。
鄧小平對此早有警惕,他力圖從制度上儘可能地把漏洞堵住。
高考第一年,規定考生不準查卷、查分。1978年3月8日,鄧小平在同教育部負責人談話時,對此表示不滿:“爲什麼不可以公佈高考的成績?”“我贊成對招生問題進行公開解釋,不管什麼人都不照顧。今後招考時,民主方式是要的,這是堵後門的最好辦法。”
沒過幾天,他看到有一封人民來信反映,河北大學一些軍隊領導幹部把子女、親戚送到大學旁聽或代培。鄧小平馬上作出批示:“請教育部查一下,併爲國務院寫一通知報批。”
1980年4月18日,鄧小平又讀到北京大學一羣衆來信,反映有的高級幹部的子女高考成績沒有達到北京大學的錄取標準,後採取轉學的方式進入北京大學。他批轉給中央書記處處理。
鄧小平反對招生舞弊,但他非常贊成破格錄取。1978年1月底,“文革”後首次高校招生剛剛結束,他在會見外賓時興奮地講:“這次高考中發現了一些了不起的人才。許多人抵制‘四人幫’的壓力,自學完成了全部大學的課程,有的可以直接當研究生,個別的還可以當研究員。”
爲了發現特殊人才,他希望考題出得難一點。1977年12月23日,北航(就是近日爆出招生醜聞的那所學校)一位副教授來信反映,當年北京市高考數學題過易。鄧小平批示:“我也有所聞。請教育部協同北京市調查一下,如何補救。”此前,他在會見美籍華人王浩教授時就說:“高等院校招考新生,除了一般考題外,還可出些較深較難的題目,只要他答得出,就不一定上一年級,可以上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有的甚至可以當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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