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碟分別被命名為『妙齡爭艷』、『臺大女學生奇遭案』等 今日安報記者高申現
阿麗說:『你們能幫助我嗎?我……』 今日安報記者高申現
『一帆』發型創作室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今日安報記者高申現
一封控訴書,上面按滿了35個指印 今日安報記者高申現
核心提示
從對未來充滿憧憬的19歲高中少女,無奈輟學後進入平頂山市『一帆』發型創作室打工,慘遭該店老板『賣身』,前後多達10次被拍攝成黃色光碟,以或明或暗的渠道在市場上出售。本報記者深入調查——
35個指印的控訴書
阿麗(化名)坐在報社辦公室裡,面容憔悴,她用渙散無力的目光注視著記者,在和記者的交流中,她時時埋下頭去,既黑又瘦的胳膊不停地在沙發上移動著。這是7月14日的仲夏午後,窗外的熱浪炙烤著忙碌不停的人們。
阿麗說:『你們能幫助我嗎?我……』她咬咬嘴脣,欲言又止。隨後,這個年僅19歲的女孩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封控訴書,上面按滿了35個指印。
這是一封2000多字的控訴書:
2004年6月,我進入『一帆』發型創作室打工,7月10日正式上班,每月的工資300多元。幾天之後,老板張建華就以關心我為由,讓我住到她家裡,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茶水裡加入安眠藥。在我神志不清時,其子多次同我發生性關系並致我懷孕。因顧及面子,我忍氣吞聲,沒有告發,但堅決要求打胎,後被張建華自購藥物在她家裡打了胎。
在以後的日子裡,張建華等人將罪惡的雙手伸向了我,趁我不注意時給我吃了安眠藥和催性藥。2004年9月至12月之間,張伙同十幾人在我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強迫我拍黃色錄像,做淫穢表演,這樣的情況前後有十多次,導致我懷孕並染上各種婦科病。直到今年春節,我纔在男朋友李中良(化名)的幫助下離開了『一帆』。臨走時,張威脅我說:『如果你敢將這些事兒告訴你的朋友和家人,我就一刀做了你。』此後,張還多次哄我:『我以後打發你結婚,要啥有啥,房子也行,汽車也行。』
回家以後,由於我害怕張建華等人的報復,直到今年6月10日纔將真相說出來,並報了案。
……
在這封控訴書末尾,阿麗說:『當前我的身體極其虛弱,由於藥物作用致使頭暈、頭疼,以前所受的傷害如同夢一般時時刺痛我的心。我曾自殺過,絕食過,就在前不久,張建華還多次給我家和我男朋友打電話威脅。但我相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他們一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為此,恩請公安機關盡快查處此案,查找錄像帶的下落。』
阿麗的求學之路
阿麗出生在平頂山市湛河區的一個農村,祖輩以農為生。盡管家裡的經濟並不寬裕。但父親老賈卻頗感欣慰。阿麗在15歲那年考上了平頂山市一所經濟管理學校。『通知書都發了,阿麗卻不打算上了。』老賈說,『她一心想讀大學,家裡也很尊重他的想法。』為圓這個夢,阿麗決定復讀一年初三,2003年,阿麗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利民高級中學。
17歲那年,阿麗便開始編織自己的夢想——踏入大學的腳步已經離自己不遠了。阿麗的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阿麗的這種想法在當地的同齡女孩兒中並不多見,很多人在讀完初中後就外出打工去了,阿麗甚至為自己能有這樣的抱負深感自豪。
而就在阿麗讀高中的時候,她的哥哥也考上了當地的一所職業技校,老賈為兒子支出了一筆不菲的學雜費,這讓原本並不富裕的家庭捉襟見肘,一家人全靠地裡微薄的收入度日。阿麗開始讀高一下半學期時,需要交2000多元的費用,老賈焦灼不安起來。不能中斷了孩子的學業啊!他開始一邊四處籌錢,一邊和學校商量先打下欠條。但事與願違,老賈的努力並沒能見效。無奈,阿麗只有輟學了。她不想讓老父親為自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盡管她時常暗自垂淚。『那段時間我腦子裡都是書本。上學的念頭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經歷了短暫的痛苦之後,阿麗開始踏上了走向社會的第一步。她經人介紹進入平頂山一家酒店做服務員,她相信用自己的雙手也可以描繪出自己的前途。
然而,短短的20天之後,阿麗就被辭退了,因為她當面頂撞老板,讓老板『顏面盡失』。但阿麗並不後悔,因為她看不慣老板經常欺負和她同齡的女孩兒。然而這次被辭退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一次偶然的機會
阿麗此後的人生轉折始於一個特殊的人物——張更武,老賈認識多年的朋友。2004年春節前後,張更武多次到老賈家,『讓阿麗到我女兒(張建華)開的「一帆」去打工吧,我女兒的生意很好,旺季月收入都在萬元以上。』
張更武所說的『一帆』是位於平頂山市火車站不足百米的一家幾十平方米的發型創作室。老賈開始並不贊成:『阿麗纔18歲啊,剛剛踏上社會,沒有什麼社會經驗。』
對老賈的疑慮,張更武勸解:『那是自己閨女的店,你還擔心個啥,有什麼事情也好照應。』老賈思前想後,覺得張更武之言不無道理,便同意阿麗到『一帆』打工。
7月9日的午後,一陣風掀掉了曬在院子裡的幾件衣服,黃昏時分,又一陣風驟起,阿麗皺了皺眉頭:『要下雨了。』這幾件衣服是阿麗為自己准備的簡單的行囊,她要在次日走上沒有了夢想的新『工作』崗位,盡管阿麗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但她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阿麗輕輕嘆口氣,捋捋被風吹亂的頭發。
次日,阿麗穿過喧鬧的街道,走進了『一帆』。
乾淨的地面和偌大的玻璃門後面是3個被隔離開的小房間,這是專門為顧客按摩的角落。在這裡,阿麗接受了『行規』:試用期為3天。
在此期間,阿麗重復地做著簡單的掃地、擦玻璃等體力勞動。阿麗開始並不過多地與這裡的人搭話,她覺得,自己和這些年齡相近的人似乎不是一個類型的,不管怎麼說,自己曾是有過『抱負』的人。
厭惡的事情不斷刺激著阿麗的神經,甚至還有按摩女孩兒和顧客的嬉戲聲從包房裡飄出來。阿麗心裡越發別扭,她覺得自己無法和這些人融合在一起。
3天後,阿麗向老板張建華提出辭職,她說不能適應這裡的環境。
張建華說:『你沒有社會經驗,到什麼地方也不熟悉,你父親和俺爸關系不錯,我把你當親妹子看待,你不會我都可以教你的。』
阿麗事後回憶:就是在張的一再要求下,她纔繼續留在了『一帆』。此後,阿麗在這裡學習了20天的按摩『技巧』。
8月2日,在『一帆』發型創作室,阿麗開始第一次為陌生的顧客按摩,這樣的『工作』是在放著兩張床的簡陋的房間裡進行的,一臺掛扇搖來搖去。阿麗說,她感到心『怦怦』直跳,覺得自己很齷齪。
阿麗有時為顧客洗頭,有時按摩,可以從中得到三成的報酬。到8月16日,她拿到了第一個月的188元的工資。
食物裡被放入『藥物』
在阿麗工作的第二個月,張建華開始『教導』她,有顧客過來消費,要主動和客人聊天,比如,問他們是什麼地方的,做什麼事情啊等等。
簡單的事情並非如此,此後讓阿麗覺得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現了。一天晚上8時許,阿麗 下了張建華的一碗細面條後感到很困,很想睡覺,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迷迷糊糊的阿麗在理發的椅子上睡著了,當她醒來時感到頭昏昏沈沈的。讓阿麗吃驚的是,她在蒙?的睡意中感到胸部被人碰過了,阿麗問同事黃林(化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黃告訴阿麗一個令她目瞪口呆的事實:阿麗吃的飯裡被放入了安眠藥。當阿麗面對記者的時候,她肯定地說:『還是那一次,張建華也給我放入了催情藥。』盡管事隔已久,但阿麗仍能清晰地回憶起那次自己突然產生了強烈的性衝動的感覺。
讓阿麗印象極其深刻的是,有一次張建華還曾給阿麗一罐飲料,阿麗喝過幾口之後,一個顧客便走入『一帆』,只讓阿麗為其按摩。進入按摩間內,這個『瘦高』的男人開始對阿麗動起手來。阿麗說,那是自己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當時自己也很激動,當該男子要求和阿麗進一步發生關系時,阿麗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了該男子,並讓其滾出去。該男子告訴阿麗,自己是受張建華的指使纔這樣做的。
被拍攝了淫穢錄像
『後來,張建華在我晚上下班之後,要我陪她一塊兒回去,說是李斌(張的丈夫,當時犯案被押)沒有在家,自己不敢走,我那個時候總是同情她、可憐她,本來不想去,卻拗不過她三番五次的勸說。』阿麗說。
無奈之下,阿麗暫時住進了張家。但隨後在張建華家裡親眼目睹的事實,阿麗至今仍心有餘悸。那是去年8月的一個夜晚,勞累了一天的阿麗很快就入睡了。突然間,巨大的聲響從張建華的房間裡傳出來。阿麗『騰』地坐起來,穿衣下床,從半掩的門縫中,她看到了讓她『驚恐萬狀』的一幕:同事黃林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神態迷離,五六個男人正用攝像機對准黃林拍攝裸體表演,後來又做了那種不堪入目的色情淫穢動作。
阿麗撲上去,企圖阻止,但被張建華強行拉走。此後,張甩給阿麗一沓錢。『估計至少有2000元,但這樣的「封口費」我是不能接受的。』她說。
可沒過多久,張建華又將目光瞄向了阿麗。阿麗說:『有幾天晚上下班後,我很餓,但不想花錢買東西吃,就吃了店裡的饅頭,喝些開水。突然有一天晚上,張建華拿了一個饅頭讓我吃。當時張表情異常,我堅決不吃,但她趁沒有人,慌張地拿了一塊兒塞進我嘴裡,我掙紮著想吐卻吐不出來,我反抗時看見有兩粒很小的藥片。』
阿麗質問張建華,張說:『你是我的妹子,我看到你休息不好,纔給你吃這個的。』張隨後告知阿麗:『李斌出事了,我急需要錢,所以不得不這樣做,你可以幫我忙。』
在短暫的爭執之後,阿麗開始昏昏欲睡,張建華見狀,連拉帶拽將阿麗推到一輛出租車內。回到家後,阿麗被放置在一張床上,阿麗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攝像設備,房間裡橫七豎八地站著七八個人。其後,張建華給阿麗灌了一杯『水』,興奮的阿麗身不由己,房間內的男人們輪番和阿麗發生了性關系。於是,攝像機的鏡頭對准了這罪惡的一幕,短短的一小時後,所有的交易在這個夜晚完成了。
其間,阿麗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聽到張建華曾和對方討價還價,張開價10萬元,在激烈的商討之後,最終以5萬元的價格成交。
據張告訴阿麗,阿麗前後有10次之多被拍攝成錄像,後被制作成光碟。阿麗告訴記者,她曾在張建華的家裡看到了自己被拍攝的淫穢錄像,『我不敢看,張建華要我看的,並要我模仿上面的動作』。
對於張要求阿麗看的光碟內容,阿麗說:『我只是瞟了一眼,看到自己像「死人一樣」任人擺弄。』對於此前的多次被拍攝經歷,阿麗記憶十分模糊,『幾乎想不起來了』。
阿麗在張的控制下失去了自由。『如果她一會兒看不到我,就會問我到什麼地方去了。』張警告阿麗:『你以後什麼地方都不要去,要和我在一起。』
對於在『一帆』的『非人』經歷,為何阿麗沒有逃脫?
在接受采訪時,阿麗不停地擺弄著雙手,告訴記者有三點原因:一、當時事發之後,張建華等人對她發出警告,如果告發,就一刀做了阿麗。她說,自己的確被嚇住了。二、如果自己走了之後,擔心張建華不會承認對自己『摧殘』的事實。三、阿麗在剛進入『一帆』時,認識了現任男友李中良,阿麗說:『當第一眼看到他時,就感到他是我等待已久的人。』
阿麗的自殺感言和回憶
阿麗在李中良的幫助下,於今年春節離開了『一帆』。老賈對女兒回家時的變化大為吃驚,甚至在剛見到女兒時愣了好幾分鍾。他不敢相信女兒在離別自己短暫的半年時間裡發生的巨大變化。『如果阿麗站在10米遠的地方,我就不認識她。』老賈喃喃地說道,『阿麗白皙的皮膚失去了光澤,現在都變成黑黃色了。』
阿麗回到家裡也經常不吃飯,沈默寡言,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傻笑。開始老賈並不知情,等他真正了解到事件的原委時,已經是6月25日了。這一天,天氣陰霾,阿麗蜷縮在家裡,看著24日寫下的遺書,從牆角裡找到了塵封多年的農藥——敵敵畏。突然,她擰開瓶蓋,揚起頭,一股劇烈的藥味迅速蔓延了整個房間。但就在一剎那,阿麗將第二口農藥噴出來。她突然清醒了,她說,她不能就此結束生命,她要依靠法律討還公道。
躺在醫院裡,阿麗掛了6天吊瓶,望著一滴滴藥液流入體內,阿麗寫下了下面的話:
『我對不起他們,他們都那麼關心我,體貼我,躺在醫院裡,我聽見他們傳達對我的愛,媽一直在哭,她心裡有多少委屈,多少痛苦,有誰知道啊。我卻不能理解她的那份苦心,我好恨我自己,我以後不會再在你們面前發脾氣了。媽媽,你知道嗎,我多麼地愛你們。
『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裡,我失去了人生的意義,我有多心痛的往事,有多大的精神和肉體刺激。這個世界是什麼內涵,我無法理解。我內心有多傷、多恨、多冤、多無奈,我該怎麼生活,怎麼面對。我不想快樂,我不能快樂。』
27日,阿麗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她在一張稿紙上寫道,在喝毒藥走上絕路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去年9月至10月在『一帆』的時候,來了幾個陌生的廣東人。他們說:『你已經被老板「賣」過了,你就再和我們合作一次好了。』阿麗在回憶錄中透露,張建華曾和這些廣東人合作拍攝了碟子。那些廣東人告訴阿麗,他們已經給張付了錢。
張建華:阿麗住過我家裡
此前,阿麗和她的父親到報社反映情況時,曾經提供了一張光碟,裡面是她在被迫的情況下表演的淫穢內容。7月15日,記者前往平頂山對該事件進行調查。據悉,這些光碟分別被命名為『妙齡爭艷』、『臺大女學生奇遭案』等。記者走訪了平頂山市5個大型音響店。一些受訪者表示,這些光碟年前的時候在平頂山以賣或租的形式在市場上流通過,銷售得很不錯,其中一家就銷售過100多張這樣的光碟。對於現在市場上是否還存在這些光碟,他們表示,由於這類光碟更新很快,現在市場上已很難買到。其中一部分音響店經營者說,他們的這些碟子有不少是從鄭州批發來的。
從阿麗提供的這張光碟上,記者注意到,清晰的圖像和阿麗身體上的多處黑痔相吻合。據阿麗回憶,當時她被拍攝後發現自己被戴上了假發,並被施以『濃妝艷抹』。當記者提出為什麼能夠確認光碟上的圖像為自己時,阿麗說,自己對誘使的『文字對白』尚有深刻記憶。
當晚9時,記者對『一帆』進行了暗訪,並未發現該店有違規之處。次日晚上,記者再次前往『一帆』進行調查,當時店內已經沒有了顧客。記者表明身份後,要求對張建華進行采訪。在該店工作人員通報後,張在一個半小時後姍姍而至。
張在接受采訪時承認,阿麗曾多次住在自己家中,並說自己對阿麗很關照,但對阿麗對自己的指控全盤否認,並手指窗外說:『如果我要是對阿麗拍攝了黃色淫穢光碟,就讓汽車撞死。』
『那麼阿麗為何要指控你?』記者問。
張說:『我怎麼知道?』
記者要求張建華在次日上午9時和阿麗當面對質,張表示同意。次日,阿麗來到記者所住的賓館。隨後,張在電話裡表示,她在『一帆』發型創作室,生意很忙,沒有時間見面。張隨後又補充說:『我沒有必要和阿麗當面對證。』
記者趕往『一帆』,但在店內卻沒有發現張的蹤跡。工作人員告知:『張老板有事在外。』
記者再次撥通張的電話,她說:『你如果有事情就到店裡來。』記者詢問張現在何處。『我在店裡呀,生意忙啊』。
『我就在你店內,怎麼沒有見到你?』張無語,但馬上說:『我現在在外面辦事情,稍候片刻。』但記者等了3個多小時,張建華一直沒露面。
直到下午3時許,記者纔終於見到了張建華。對於記者提出讓她與阿麗見面,張揮舞著雙手,厲聲怒斥:『我昨天什麼都沒有答應你,你什麼問題都不要問我。』隨後,張便把記者晾在了一邊。
17日,是本報調查的最後一天,由於黃林也被拍攝了淫穢光碟,記者和阿麗等人驅車前往葉縣任店鎮的黃家求證,但當場遭到了黃的否認。記者觀察到,黃在回答問題時,神色懮郁。當阿麗指出曾看到過她的碟子時,黃林雙眼閃動著淚光。據了解,黃離開『一帆』之後便迅速結婚。據阿麗說,此前,她和男友李中良曾向黃提起過此事,黃當時說:『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想再提及了。』
截至記者發稿時,老賈透露,他已經從平頂山市公安局湛河分局獲悉,目前刑警隊對該案高度重視,老賈援引一位民警的話告知記者:『公安局目前對該案的調查已經到了實質性階段。』
此前,阿麗曾在6月13日向湛河區公安分局南環路派出所報案。
本報聲音:
阿麗曾言:『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裡,我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讀了這篇報道,善良和正義的讀者應該能夠感受到,生理和心理都受到極大傷害的阿麗,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 磨,她目前的境遇又是何等的困窘;我們的記者又是怎樣憑借記者的良知和職業道德,冒著巨大的風險深入實地采訪,取得第一手資料的。
在對阿麗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對記者表示崇高敬意 的同時,我們衷心希望:有關部門能盡快查清事實真相,還阿麗一個公道。也希望阿麗盡快走出心理陰影,重新燃起生活的信心,走向新的生活。
阿麗是一個求知欲很強的女孩兒,阿麗需要同情,更需要 幫助。作為富有同情心的廣大讀者,我們能為她做些什麼?我們誠請大家共同來出主意想辦法。
讀者朋友,如果您能提供援助或有幫助阿麗擺脫困境的建議,敬請您致電本報熱線0371—65381111。
打工妹,你要勇敢地說『不』
從對未來充滿憧憬的19歲高中少女阿麗,無奈輟學後進入平頂山市『一帆』發型創作室打工,慘遭該店老板『賣身』,前後多達10次被拍攝成黃色光碟,以或明或暗的渠道在市場上出售。
一個花季的少女遭受了多次非人性的摧殘,讓人扼腕嘆息。嘆息之餘,更值得我們關注的是打工妹阿麗的法律意識的淡薄和維權意識的蒼白,因為她的悲劇也是緣於此。
當打工妹阿麗走進『一帆』發型創作室不幾天,就已經知道這是是非之地。但軟弱和善良的她被老板的甜言蜜語迷住了,以致後來一次又一次地慘遭該店老板『賣身』,竟沒有丁點的反抗。表面上是由於她過於單純,涉世不深,面對復雜的環境,把握不住自己,迷失了自己。而最根本的原因是由於她法律意識淡薄,在自己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時,不知道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正是她一次又一次地順從,纔導致老板越來越膽大妄為,以致她前後多達10次被拍攝成黃色光碟,以或明或暗的渠道在市場上出售。如果從一開始就果斷地說『不』,說不定是避免日後侵害昇級的最好辦法,可是這只是如果。
實際上,打工妹阿麗的悲劇並不是個案,其實還有無數這樣的悲劇再上演。我們怎樣纔能避免這樣的悲劇再發生呢?我認為,打工妹必須加強自身修養,特別是法律知識的學習。遇到侵害時不要像阿麗這樣消極、怯懦地順從,而應該樹立強烈的維權意識,摒棄『得過且過,姑息縱容』的念頭,要勇敢面對不法者,大膽地說出『不』!當打工妹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這個時候更應當機立斷,向司法、工會、婦聯等職能部門投訴,為自己討回公道。
但是,光靠打工妹自身的力量還是不夠的,因為打工妹是一個弱勢群體。據某報調查,打工妹大部分綜合素質偏低,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相對較差,還有的因價值觀迷茫和法制觀念淡薄等問題,使她們自己的合法權益受到傷害。對於這樣一些人,如何加以引導、教育和管理,政府也應該有所作為。我建議,政府部門應該在向打工妹這樣的弱勢群體裡,多宣傳法律知識,並給她們提供必要的法律援助,增強她們的法制觀念,增強她們的自信,讓她們勇敢地向不法行為說『不』,並對一些嚴重侵害打工妹權益的違法行為予以嚴厲查處。
用法律給打工妹一片陽光,願政府給打工妹多一點呵護,讓我們共同攜手幫助打工妹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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