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上家,58歲,1986年從四川省巴中市化成鎮吳家河村老家來到天津,目前從事磨刀這門行當已經近20年了。他的雙手非常粗糙,上面佈滿了老繭,曾經被刀劃破的疤痕隱約還可以看到。由於長期用力,他的拇指和食指關節已經有些變形。
如今,“磨剪子嘞,戧菜刀”這個曾經非常熟悉的吆喝聲,在快速發展的城市裏已經很難聽到了,因爲現代家庭已經很少再有人磨刀,可那些仍然操着傳統手藝的磨刀師傅們卻繼續穿行於城市中的大街小巷,並且找到了他們的新“客戶”———小飯館和食堂等。
每天工作10多個小時
見到吳上家時,已經是下午5時多了。吳上家說:“這是今天跑的第7個地方了,我每天清晨6時左右出門,晚上7時以後纔回家。每天都要幹10多個小時。一天當中,只有中午吃飯時才能休息一會兒。”吳上家的“經營區域”主要是和平區、河西區和河東區,每天往返這3個區,自行車都已經換了3輛了。
他每天能磨40把刀
吳上家每天最多能磨40把刀,平均一個月下來可以有1000多元的收入。他告訴記者:“磨刀這活兒談不上技巧,主要就是用力要對,而且要選好磨刀石。”隨即,他當場演示了“戧菜刀”。住在附近的郭大娘說:“我小時候,磨刀師傅都吹着銅喇叭走街串巷,聲音特別好聽。現在磨刀師傅少了,喇叭聲就更難聽到了,我還真懷念那種聲音。”
守信譽是最重要的
據吳上家介紹,目前,天津市長期從事磨刀這個行業的只剩下20多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自河北省和山東省。他說:“磨刀憑的是力氣、是手藝,最重要的是靠信譽。所以在這近20年裏,無論天氣多麼惡劣,只要和人家訂好了,我都會按時去磨刀,這就是信譽。”
記錄所有辛苦和收穫
在吳上家的包裏,除了幾塊磨刀石外,還有兩個記事本,裏面清清楚楚地記着他每天到過的地方、磨刀的數量和收入等。他說,像這樣的記事本他已經存了10多本了,上面記錄了他這些年的辛苦和收穫。
【記者手記】
和吳上家聊天,讓我切實地感到了“踏踏實實憑手藝吃飯,活着自在”這句話。他們雖然付出的是價值低廉的勞動力,但他們是有尊嚴地活着,因爲他們是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是值得我們由衷地讚歎與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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