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臺灣當局還沒來得及慶祝“臺灣光復節”,卻已經遭到“外交淪陷”的震撼教育。位於西非的臺灣“重要邦交國”塞內加爾突然決定與中國大陸建交,並和臺灣斷絕外交關係,這不只讓臺灣的“邦交國”從26個變成25個,也讓陳水扁一再自豪的“我訪問過的‘邦交國’,未曾斷交”的豪語,遭到重創。
緊接着鳳凰衛視10月30日報道,梵蒂岡教廷已經定下爲期18個月的時間表與中國建交,結束與臺灣50年的“外交”關係。梵蒂岡消息人士表示,中梵建交已不存在問題,只是遲早而已。在可見的未來,臺灣的“邦交國”將越來越少。
2002年陳水扁到非洲訪問時,第一站就選擇了塞內加爾,他特別送了許多足球給該國的小朋友,希望兩國的友誼能從根紮起,所以他就說出前面的豪語。只是這句話還在繞樑,兩國的關係已黯然落幕。
在經歷跟塞內加爾斷交的震撼教育以後,臺灣主導外交關係的重要首長,都對所有的“‘邦交國’”可能跟臺灣斷交,而憂慮不已。臺灣“外交部長”陳唐山在檢討外交關係時,特別說出:“我們對每個‘邦交國’都有可能斷交感到擔憂”;“國安局長”在面對“立法委員”的逼問時,也說出:“我與所有的‘邦交國’關係,現在都可能有危險”。
李登輝的“務實外交”和陳水扁的“烽火外交”
臺當局向來喜歡把爭取“邦交國”的做法稱爲“拼外交”。從李登輝時代以來,臺灣爲了“拼外交”,自己把外交稱爲“務實外交”,意思是,只要願意跟臺灣交往的國家,臺灣都可以不計較任何名分跟他們建立所謂外交關係。
比較典型的例子是,1989年3月李登輝欲在外交上走出北京的封鎖,因此他在接任蔣經國的政權以後,就積極尋找到國外訪問的機會,而新加坡成爲他所選擇的第一站。這是因爲新加坡願意幫助臺灣,並接受李登輝以“總統”的名義往訪,雖然當時新加坡政府稱呼他爲“來自臺灣的總統”,但李登輝仍然以“雖不滿意,但可以接受”的態度欣然接受這個稱號。
陳水扁上臺以後又發明了一個“烽火外交”的名稱,試圖在國際上打游擊戰,到處燃起外交烽火,讓中國首尾難顧,陳水扁幾乎每年都要往與臺灣有“邦交”的拉丁美洲或非洲地區跑。
當然,陳水扁願意繞着地球跑,主要是臺當局一直都相信國際間是有“道義”的,所謂“德不孤,必有鄰”,所以他們認爲只要臺灣願意出錢出力幫助其他國家,就可以獲得他國回報,進而建立起緊密的外交關係。
然而,這次塞內加爾決定跟臺灣斷交之時,塞國在上午已經和北京建交之後,下午才由總統瓦德給陳水扁一封說明爲何要斷交的信函。而此前臺灣的外交機構對此事,居然一無所知。這種做法對臺灣的打擊,恐怕比塞臺斷交還要來得沉重。
沒有了“邦交國” 臺灣就是另外一個香港
雖然危險,臺灣還是要在國際間“拼外交”,除了相信國際間理想主義的道德政治之外,也希望藉由“邦交國”的承認,讓臺灣能“真真實實”地成爲一個國際性的“國家”。
原本,國際法上認定一個國家存在的要項,應該包括人民、土地、“政府”和主權。其中主權的原則,在1648年西方所簽訂的《威斯特伐利亞條約》(theTreatyofWestphalia)之後,國際間已經確立主權被當成是一種國家的“私有權”,任何可能對國家主權所含括的私領域進行干涉,都會遭到主權國家的排斥。
由於國際間國家主權私有化的觀念一直沒有改變,所以臺灣雖然擁有人民、土地和“政府”這些國家構成的要項,但民進黨“政府”爲了追求建立一個新的“國家”,他們一直認爲必須打破中國把臺灣的主權視爲“國傢俬有權”的觀念,才能真正達到“獨立”的目的。爲了這個目的,從李登輝時代以來,臺灣執政者一直在製造“一中一臺”、“一箇中國,兩個政府”、“兩個中國”、“聯邦”、“邦聯”和“雙重承認”、“臺灣地位未定”等各種名稱與說法,無非是想突破中國對臺灣主權的壟斷性和私有化的觀念。
在國民黨執政時期,他們認爲因爲有國家的承認,所以臺灣的“中華民國”可以跟大陸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分享中國的主權,而不被中國獨佔,所以他們堅持海峽兩岸應該存在“一中各表”的原則。
對民進黨“政府”而言,因爲有國家的承認,“中華民國”可以獨佔臺灣的主權,而“中華人民共和國”無權分享,所以他們堅持兩岸應該存在“一邊一國”的關係。從這個角度來看,臺灣是否有“邦交國”,對臺灣的“中華民國”是否存在,具有相當關鍵的影響,這樣纔不會讓“中華民國”變成一個“死亡政權”。反之,如果臺灣沒有了“邦交國”,那麼臺灣就會變成一個“附屬國”,臺灣地位就會被“香港化”。
雖然,現在臺灣的當政者一直希望透過國際間的承認,達到獨佔臺灣主權的目的,但國際間因中國政府堅持“世界上只有一箇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的原則,全球有160多個國家,因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而承認這項原則,這就使得“一箇中國”的原則,已經逐步變成當代國際法上具有普遍法律效力的一個原則。特別是在中國大陸崛起後,臺當局想以一己之力打破這項國際法上的原則,恐怕是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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