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中午,在專訪結束後,“哈爾濱天價醫藥費事件”關鍵人物翁強還向本報記者訴說了其父在哈爾濱醫科大學第二臨牀醫學院(以下簡稱哈醫大二院)就診期間,自己看到的一些奇怪現象。
打印單據屢次被拒
翁強說,在自己去醫院最後結賬時,院方曾以打印機出現問題爲由,未提供整個醫療過程的明細賬單,只給了一個總金額的單據。“當時我並沒在意,可回家後,越想越不對勁……打賬單的該是相同的機器吧,可爲啥就明細單打不出呢?”而幾天後,當他前往重症監護(ICU)病房要求於玲範給他提供醫療過程的明細單時,於卻以自己不會操作電腦爲由,再次拒絕。
翁強告訴記者,一次自己的司機去ICU送飯。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時,由於手上弄了些菜湯,就隨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紙,邊擦手邊朝外走。到了車上,司機將紙隨手一扔,卻被細心的翁強發現這紙有些特別——“那上頭有我爸的名字。”翁強打開紙,發現這是張日常的提藥單,“奇怪的是,上面主治醫生的名字雖然都是王雪原,可簽名筆跡和王本人的完全不同。”他告訴記者,要在平時,患者若想看到這些材料“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正因爲這次的偶然收穫,讓翁強開始對ICU的管理嚴密性起了疑惑。
翁強感嘆道,患者需要做哪些檢查以及用什麼藥,都由醫生決定,患者只能無條件服從。
面對哀求冷漠無情
更令翁強氣憤的是,在哈醫大二院ICU病房,部分醫護人員十分功利。一次,他去醫院探望父親,突然看到一對中年夫妻抱着個孩子衝進病房,直喊“醫生救命!”“當時那孩子臉色蒼白,說是喉嚨被異物噎住了,情況很危急。”翁強回憶道。可在場的一名醫護人員卻不爲所動,說:“只有先掛完號才能看病。”任孩子的父母怎樣哀求都沒有用。翁強見狀,表示自己願意替他們先做擔保,“馬上救孩子要緊!”可即便如此,那名醫護人員依然堅持。幾分鐘後,等孩子的姥姥氣喘吁吁地拿着掛號單跑回來時,孩子已經沒了呼吸,“那母親抱着孩子,整個人都木了。呆呆地仰頭看着天,雙手依然緊緊攬着懷裏的孩子,怎麼拉都不肯放……”
重症病房誰來監管
哈醫大二院和責任醫生迴應高費用的一個藉口,就是重症監護本身就該高收費。翁強告訴記者,要住進ICU必須先交押金,每天平均1萬多元,而ICU的每天收費明細是不會給患者看的,只有在患者最後出院時,纔給一個賬目單據。
有業內人士分析:“ICU是特需醫療,價格方面相關部門雖有規定,但實際上把權力下放給了醫院,而醫院則把權力下放給醫生,結果導致牀費、監護、藥品的價格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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