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優惠資費就像智力遊戲
聽說中國移動北京地區的資費調整了,北京的何先生興高采烈地上網找到這份最新的全球通手機收費標準,可仔細一看,盼了好多年的手機資費下調的好事居然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因爲這次出臺的資費優惠方案是以套餐的形式出現,而何先生去年參加了北京移動推廣的“話費換手機活動”。
根據那項活動的規定,何先生在兩年內不得再參加該公司的任何套餐優惠。而且,在參加活動的兩年內,他必須承諾每月消費400元,還有20元的GPRS費用是不管用不用都必須支付的。
何先生算了一筆賬,如果用他每月必須消費的400元減去每月50元的月租,和不得不花的20元GPRS費用,那麼他還要消費330元的話費。在沒有任何套餐優惠的情況下,330元只能供何先生接、打800多分鐘。而按照今天信息產業部批覆的220元套餐,就有1100分鐘的本地基本通話。
“這下虧大了”。何先生不明白,爲什麼手機資費下調,不能用大家容易明白的方法,比如,每一分鐘話費的單價下調、乾脆取消月租費,或者徹底執行單向收費,而總要遮遮掩掩地推廣什麼套餐,把一部分消費者排除在外。
經常出差的郭先生也覺得很失落,因爲即便他能加入套餐,優惠的話費也只是在本地執行。到了外地,話費就不再優惠。“本來全球通,就應該跨地域提供服務,可現在搞得只有在本地使用才便宜”。郭先生說。
採訪中,不少像何先生、郭先生這樣的消費者都想弄清楚這些問題:究竟這樣的套餐優惠,是不是融化了手機資費的堅冰?主叫套餐和被叫套餐只能選一個,這條措施也得讓消費者花費心思好好算算,自己究竟是打出的電話多,還是接聽的電話多?
專家:新方案確實讓利
算不清哪個方案更合算,很多消費者都很頭疼。但長期關注電信行業的專家郭海濤還是認爲,能在手機資費最“頑固”的北京地區有了資費的鬆動,說明有關部門確實準備在資費調整方面有所作爲。
《通信世界》雜誌社社長項立剛認爲,如果消費者選擇被叫套餐的話,相當於話費下降了40%,而此前,他就認爲,手機話費還有下降40%的空間。
項立剛的賬是這樣算的,大部分普通用戶接聽和撥打的電話幾乎各佔一半,有時候接聽略多一些。如果一部手機每月接、打費用是100元,接、打各50元,那麼現在如果使用被叫套餐,花10元能接聽500分鐘,打電話還是50元,總的話費比原來能降低40%。
既然通信公司已經決定要讓利消費者,爲什麼不明明白白地降價,而要通過套餐形式呢?作爲通信行業的專業人士,項立剛分析說,單向收費是一個全國性的政策,需要經過國家相關部委的論證、審批。目前,有些地方的收費接近單向收費,但也沒有明確,只能採取目前的套餐方式對資費進行下調。
郭海濤也認爲,今天被消費者關注的這個方案,實際上只是信息產業部對中國移動北京地區資費報告的一個批覆,不是我國電信資費調整的思路。
因爲目前我國對手機收費的辦法並未調整,所以作爲運營商的中國移動,或者是中國聯通,只能在國家的資費方案中做調整,比如說通過套餐的方式優惠資費,而不能自己就決定單向收費,或者取消月租費等。
項立剛還表達了另外一層意思,雖然有花10元接聽500分鐘的被叫套餐,算下來幾乎等於免了接聽費,但如果完全實行被叫免費,那麼電信運營商需要面臨很大風險,每個人少付10元錢,北京有上千萬的用戶,大概是一個億的費用,企業會有很大壓力。至於參加過優惠活動的消費者不能參與此次活動,可能是因爲企業操作上的難處,如果要減少此次下調的覆蓋人羣,那麼他完全可以不做此次調整。
手機單向收費的話題再次浮出
今年“3·15”前夕,北京市消協公佈的調查結果顯示,關於手機資費消費者反映最強烈的問題有三:一是現行的手機資費偏高,價格不合理,應下調;二是手機月租費應當減少或取消;三是取消雙向收費,實行單向收費。
對此業界也有很多爭論。專家普遍認爲,北京先行的手機資費過高,應該降。但怎麼個降法值得商榷。
爭論焦點是“雙改單”。反對者認爲,單向收費會影響手機服務質量——單向收費會打破主被叫雙方的利益均衡,同時,在主被叫雙方是不同的運營商時,單向收費會使運營商間的利益關係複雜化,並進而影響互聯互通,從而損害消費者的利益。還有專家認爲,消費者應該對單向收費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單向收費並不意味着資費降低,關鍵是給消費者提供多種選擇方式。
而更多的專家認爲,資費改革應引入聽證程序,使通話收費標準的確定公平化、透明化,充分論證手機資費標準的合法性、正當性、合理性。
信息產業部一位高官曾經有過這樣的論述,“我國電信業雖然發展較快,但相應的監管工作仍難以與發達國家相比,在移動通信資費方面,最終只有通過相關法律、法規的制訂,包括市場管理手段的研究、資費計算方式的完善,才能讓公衆得到更多的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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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時報》曾經報道,2000年很多政協委員提出提案,要求取消手機雙向收費。當時,信息產業部曾派人到全國政協機關,就有關問題進行了說明,並承諾要在2000年取消手機雙向收費的規定。但是,這個承諾至今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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