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少奇主席的“緣份”
記者:常聽人說,有緣千里來相聚,無緣咫尺不相逢,當代很多年輕人更是把愛情歸結爲一種緣份。您和少奇主席的相愛是不是一種緣份?能談談你們相識相知的過程嗎?
王光美:我與少奇相識,沒有祕密。我在大學讀書,同北平地下黨很接近。國共和談期間成立了軍調部,葉劍英、張治中、馬歇爾是三方代表。軍調部下面有個軍調處,軍調處需要翻譯,地下黨便推薦了我。
記者:和談破裂後,您去了延安?
王光美:我是乘一架美國軍用飛機去延安的。那時候毛主席疏散到外地,朱總司令在棗園,我們一行去見朱總,朱總又帶我們去見少奇。那是我和少奇的第一次見面。少奇說了一些鼓勵我們的話。少奇送客時,我走在最後,因爲我年輕,官最小,我自然走在了最後。最後一個與少奇握手的,少奇可能多握了一下。這是緣份嗎?
我和少奇是在西柏坡結的婚,婚禮是王炳南主持的。
記者:您和少奇年齡差距那麼大,又不是原配,家裏人反對嗎?
王光美:我很早就自立了,一向自做主張。戀愛結婚都沒告訴家裏。後來我還是很抱歉地給父母寫了封信,說:我已結婚,先生是個布爾什維克,名叫劉少奇。
父親懂英文、日文和俄文,知道布爾什維克是相對於孟什維克的多數派之意,但卻不知少奇何許人也。
父親沒辦法,只得跑到北京西單商場,買了一本日文書《中國的布爾什維克們》,書中有介紹少奇的內容。可以說,我父親是從書本里認識少奇的。
記者:您與少奇主席的愛情產生與對他尊敬有關嗎?您最看中少奇主席的是哪一方面?
王光美:我真正認識少奇,或者說對他產生敬意,與一本書有關。書名叫《論共產黨員修養》,作者劉少奇。那個小冊子我讀了很多遍,和風細雨,娓娓動聽,條件卻非常嚴格,感覺到做一名共產黨員真的很難。
少奇說的做的,表裏如一,言行一致。婚後,他是中央領導,我是普通翻譯,他的房間裏有很多涉及政治、軍事的機密,我只看公開的報紙和外事局送我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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