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性,這是中國作協新主席的兩個關鍵詞。以《哦,香雪》、《大浴女》、《麥秸垛》等作品聞名的女作家鐵凝,在七次作代會上當選爲中國作協主席。作爲最年輕的新一屆作協主席,她的背後又有着怎樣的閱讀經歷和感悟呢?讓我們一同走入鐵凝的閱讀之路。
上初中的時候,正趕上“文革”,那個年代書籍極爲匱乏,除了空洞的課本外無書可讀,讓人感到壓抑,還好,鐵凝從家裏遺留的幾本名著中得到很大的滿足,儘管書中的生活對於少年期的孩子很遙遠。法國作家羅曼·羅蘭的《約翰·克里斯朵夫》是鐵凝印象深刻的一本書。她還記得書的扉頁上寫着———“真正的光明絕不是永沒有黑暗的時間,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湮沒罷了;真正的英雄絕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也許少年時的她還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但在那個沉悶和精神匱乏的年代裏,這樣的書給了她某些精神的力量和鼓勵。
上中學之後,鐵凝又回到了保定,閱讀的書也多起來,不管是從家門前印刷廠借來的廢棄的外國大家名著,還是印在批判冊子裏的中國當代作家的作品,來者不拒。父親見鐵凝喜歡讀書,就給她開了一個書單,從歷史開始,中國通史、唐詩宋詞、四大名著、明清散文;外國的文學作品則包括托爾斯泰、契訶夫等大作家所有的短篇。家裏沒有,父親就通過關係從已經封了的市級圖書館借,讀完了再還回去。當時鐵凝還不明白父親的用心。父親讓她背唐詩,她也不背,當時鐵凝覺得父親是家長作風。這一點點古典文學的基礎,對她的寫作有着潛移默化的影響。真正的自由閱讀是在70年代後期,那時國家開始出版一些優秀的作品,鐵凝仍記得當時自己排長隊買書的情景,她當時就覺得,自己閱讀的翅膀終於可以完全展開並放飛了。
早期的《哦,香雪》讓讀者記住了鐵凝,也是鐵凝自己開始關注女性情感和命運的開始。作爲一名女性作家,她自然有着自覺的女性意識,並體現在作品中。後來的《大浴女》、《沒有鈕釦的紅襯衫》、《玫瑰門》等作品都是鐵凝致力於探求女性命運和生存的力作。談到寫作,鐵凝認爲是自己的一種使命,只有寫作,才能獲得滿足感、成就感和樂趣。
鐵凝說:“對一個小說家來說,書讀得越雜越好,應該多讀一些小說之外的書。”其他優秀的作品會開闊你的視野,從另外的書中可以獲得別樣的生活和感受,這樣生命也會更完整。另外,讀書應該從興趣出發,不要硬着頭皮去讀,“讀不下去,你怎麼獲得營養啊?也許隨着年齡以及閱歷的增長,你會發現你漏過了一些值得你去讀的書。所以,也不要太過排斥。”鐵凝認爲,閱讀對於自己來說,就是生活裏最爲愉快的一部分,任何一本好書給讀者的營養都是慢慢滲透的。鐵凝對自己未來的閱讀計劃是:經典的,耐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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