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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與汽車一起奔馳 書籍與食品最爲昂貴
拉合爾是巴基斯坦重要的商業與旅遊城市，也是巴基斯坦發展的一個縮影。市內既可見到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式建築，也可瞅見莫臥爾王朝雄偉城堡的輪廓身影。玄奘當年乘坐的驢車和馬車依然在馬路上行走，新舊不同的各類汽車與摩托也呼嘯而過。
“人人都想來拉合爾，”我的巴基斯坦室友驕傲地宣告。在他的心目中，拉合爾是現代與活力的象徵。的確，單看街頭露出臉龐的婦女們，這裏就同不遠處保守的西北邊境省迥然不同。
拉合爾店鋪林立，商號雜陳。但由於基本上都是小商鋪，顯得雜亂、缺乏秩序和略爲陳舊。相比中國，這裏的商品以書籍最貴，食品次之，各類紡織品卻是物美價廉。
在拉合爾，最好和最整潔的小區是英國人留下來的建築羣和富人新建起來的封閉別墅區。整個市政管理顯得沒有什麼章法，很多地方讓我聯想起祖國中部的縣級城市———有光鮮明亮的公共建築，也有任意發展的商業和居民區。
但在這裏，混亂往往是活力的代名詞。
八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面積僅爲上海的1/20
巴基斯坦法律禁止墮胎，也不提倡計劃生育。自1961年至今，這個國家的人口增加三倍，達到1.4億。據估計，到2025年，巴基斯坦將成爲世界第四人口大國。
伴隨着人口增長，貧困問題也日益嚴重，現在有近三成的巴基斯坦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超過40%的人缺乏清潔用水和基本衛生條件。
在人口迅速膨脹的同時，城市貧民區的形成也成爲困擾巴基斯坦政府的一個大問題。以拉合爾爲例，在面積只有上海的二十分之一大小的地方，居然居住了八百萬人。
一日我們驅車到拉合爾郊外，城鄉接合部有着成片的破舊房子，道路上塵土飛揚，垃圾遍地。坐在我旁邊的專家坦言，巴基斯坦不多的財政收入在支付完軍費和政府行政開支之後，已經無力提供許多基本的社會服務了。
確實，巴印邊境上並無山河天險，不得不維持大量軍隊以爲拱衛。“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只要同東邊強鄰印度的關係仍然緊張，軍費就削減不下去，也就沒辦法更多地顧及民生問題。
熱情巴民衆愛和中國人握手
雖然有貧困、國際衝突和教派紛爭等問題，但各個階層的巴基斯坦人有一個共同點：視中國爲朋友。
我們走在大街上，不時遇到有人問：“你們是不是中國人？”我們答“是”，對方便喜笑顏開，跑來握手。大概許多到過巴基斯坦的中國人都有同樣的經歷：只要告訴對方“我是中國人”，辦事就能順利許多。
這種“特權”我其實提前享受過，那還是在國內辦簽證的時候。我委託在北京的朋友代辦，她到了巴基斯坦使館才知道，那幾天都是使館人員休息日。她走到使館門口準備離去，卻聽到背後有人呼喊，原來是簽證官追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還是替你辦了吧。”
這種本被我視爲罕見的情景，在我深入巴基斯坦之後才發現，是一道常見的風景。
每天與印度在邊境跳“戰舞”
拉合爾對面就是印度邊境城市阿姆利則的瓦嘎口岸。幾十年來印巴雙方每天都要在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以相同的方式舉行降旗儀式，力爭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雙方建好了看臺，讓民衆前來助威。現場“啦啦隊員”恐怕不下萬人。
有老人身着綠衣，手持巴基斯坦國旗，在陣前高呼口號，大致是巴基斯坦萬歲之類的話，然後萬衆響應，震耳欲聾。對面印度人當然也在如此動員。
隨後，兩國儀仗兵出現，“海拔”貌似直逼2米。
雙方都是額纏布巾，頭頂直挺挺展開一扇狀布冠。雙方怒目而向，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兩個一組、四個一排直挺挺大踏步、高擡腿衝向對方。眼看腿就要砸到對方頭上，大家一齊突然停步，甫一握手便猛地甩開。在嘹亮的軍號聲中，降旗禮畢。
這如戰舞一般的典禮，看得我心驚動魄。同行的前我國駐巴基斯坦大使周剛先生則悄聲說道，現在氣氛已經緩和多了，前幾年印巴緊張對峙之時，這個儀式差點擦槍走火，引發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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