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漂』女作家出書曝『二奶』經歷
『都說廣州是一座沒有人情味,但又是一個包容、充滿商機的城市,這裡有年薪幾十萬元的金領,也有為一片面包、一張睡覺的床掙紮,月薪只有可憐的幾百元的打工仔、打工妹。這座城市的包容和大氣在於只要你有夢想、只要你不怕辛苦、只要你肯努力、只要你能拼命,就一定會找到一個屬於你的位置,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發達躋身百萬富翁,在這裡一夜間破產已經司空見慣,而一夜間暴富也不再是神話。』這是一本寫『南漂』的小說裡的話。
這本真實記錄『南漂』生活的小說取了個很曖昧的名字——《欲望派對》。作者是郝曉飛,原本就是一位來廣州已經7年的北京女人。她說,書中的人物和故事情節有60%?70%是真實的,而其中一個人物原型還曾經是她的情敵。
郝曉飛自言屬典型『南漂』,並在『漂』的時候耳聞目睹了眾多『南漂』廣州生活。所以原本和文學並不沾邊的她,有興趣記錄『南漂』生涯,並一舉寫下三本姊妹篇長篇紀實小說。
女作家坦言不後悔做『二奶』
郝曉飛的身份很復雜:出身藝術世家、『二奶』、美女作家、獨身『南漂』。
『我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到現在,我也不後悔那段日子。』提起兩年前的那段戀情,郝曉飛堅持地說道。那段日子,指的是郝曉飛和廣州一位集團老總的地下戀情。郝曉飛描述的情節,與《欲望派對》小說中女主人公的故事基本相同,只是她隱去了對方的真實姓名和工作單位。
郝曉飛出身於藝術世家,從小在長春長大,後來為了愛情去了北京。1999年離婚後,為了療傷,她來到了陌生的廣州。
初到廣州的日子,充滿了淚水和苦悶。郝曉飛寄居在海珠區珠江電影廠親戚家中,她做過影視公司的編劇,也到廣告公司做過,但是最終都無法繼續下去。甚至到後來,她和兩名來自安徽和陝西的『南漂『一起,合伙搞創作聯盟,但是,最終那兩位『南漂』都相繼離開了廣州。只有郝曉飛堅持留下,她的一個朋友告訴她,給雜志寫文章,一篇可以掙到幾百到上千元,從那時起,她開始不停寫紀實,投給國內幾家雜志,以此維持生存。
郝曉飛的『南漂』生活,不久後因為一個神秘男人的出現變得輕松明媚。『那時,我會幫他忙改改稿子。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有上萬元的收入。一般情況下也有五六千元。』郝曉飛對男友的婚姻和家庭情況並不回避。『他有妻子,但是妻子身體不好。我不要名分。』
那段日子裡,她天天給男友按摩、煮飯、煲湯。『漸漸的,他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的天,我的地。我常常坐在電腦前幾個小時,連一個字都沒寫,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而男友也對她體貼入微。
對郝曉飛這種生活,她的朋友們並不認同,有朋友直接說:『這麼多年來,你已經變成了一只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男友是地道的廣東人。郝曉飛至今也對廣東男人贊不絕口:『廣東男人很體貼。找老公,就應該找那樣的。』
然而,幸福的生活因為另外一個更年輕女孩的出現破碎了。他們分手了。2004年年底,她開始寫作《欲望派對》。
出書後不斷受騷擾
官方公布的數據表明,廣州市目前外來人口有將近400萬,再加上已經將戶籍遷入廣州的『南漂』,外地人已經佔據廣州常住人口總數的一半。面對如此大的一個讀者市場,出版商堅持將郝曉飛寫的這部小說改名叫《欲望派對》,一個曖昧的名字,期望可以吸引更多眼球。
郝曉飛的網友很多,有的已經在網上交流了五六年。《欲望派對》出版後,很多『南漂』也通過網絡找到郝曉飛。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有的人在網上和郝曉飛交流,然後邀請她見面吃飯,最後竟然要和她發生關系。
郝曉飛笑著說都是書名惹的禍,書的原名是《花園裡的天堂》,『我原來要寫「花城三部曲」,現在也改成了《欲望三部曲》。上世紀90年代的時候,大家都認為廣州是天堂。我要把廣州——南漂族心目中的花園和天堂真實地寫出來。』
郝曉飛說她的經歷,只是眾多『南漂』中的一個。離開家鄉,離開親人的庇護,『南漂』在陌生的城市面對的挑戰讓他們變得孤獨無助,也更加堅強。
有人『身在異鄉為異客』
7年廣州生活,郝曉飛雖然沒有學會粵語,戶口也不在廣州,但是她在廣州有了自己的房子,覺得自己已經是廣州人了。不過,包括她的很多朋友在內,其實並不和她的觀點一樣,盡管他們也很高興郝曉飛專注於『南漂』寫作。
Bill是郝曉飛的網友,來廣州闖蕩多年,現在一家合資企業任區域銷售總監,湖南常德人。『她寫的只是一部分南漂,是文化圈的故事,和過來打工的白領、民工、生意人不同。書裡沒有我的影子。』
現在的郝曉飛有一群廣州朋友,『我覺得自己已經融入了廣州』。而記者采訪到的其他的『南漂』卻沒有人表示自己有比較多的廣州本地朋友,也沒有表示『自己已經融入了廣州當地的社會』。
『物質上我算紮根廣州,但精神上永遠不是。我會一直是異鄉人,總感覺生活在別處。』Bill說。他喜歡廣州的自由,喜歡廣州的包容和大度,但『在文化上,和廣州還是有距離』。
『南漂』者廣州創造驚奇
『廣州充滿了機會。』這是每一個『南漂』都會提到的一句話。然而,除了這點,記者接觸到的每個『南漂』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廣州。雖然,他們可以不認同自己是廣州人。
廣州究竟有多少『南漂』?廣州目前總常住人口約為1000萬,外地人超過400萬,再加上相當部分已把戶口遷入廣州的外來人口,粗略估算新移民約佔廣州市總人口的58%。
就是這些在本地人心目中的外地人,在廣州這座城市中逐漸變得讓人矚目。截至2005年9月底,廣州市外地人開辦的私企已經高達3.4萬家,每3個私企老板中就有一個是外地人,也就是廣州百萬富翁中三分之一是外地人。
如果說上世紀80年代,『南漂』一族由於經濟收入、文化水平及社會地位等原因,還無法躋身廣州主流人群的話,那麼,隨著『南漂』買房數量與本地人買房數量持平的現狀以及從2001年以來這5年裡引進外地中高級人纔接近10萬之眾,毫無疑問地說明,成為新移民的『南漂』已經成為這座城市的新貴,導致整座城市主流人群發生巨變。這一點,在天河區、番禺區和海珠區特別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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