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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長假結束了，估計這個長假留給人們的最常被提及的一句話就是“你太有才了”。儘管孔慶東副教授說這是“山丹丹插在牛糞上”，但這“山丹丹”(趙本山和宋丹丹合演的春晚小品)系列每年總要給人們留下一兩句流行口頭禪的趨勢是越來越明朗化了。
“你太有才了”，這句話放在書面上，其實是平淡無奇的，但它怎麼就能讓幾億人爭相傳誦呢？更有甚者，將其搶注爲域名。顯然，演員的功力是決定性的因素之一，這樣一句話，你換我去說，說一萬遍，也成不了流行語。別說我，就是換個科班出身的職業演員，沒有宋丹丹那兩下子，也一樣不靈。
除了演員的因素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因素嗎？這倒是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除了同類型的“相當……”、“緣份啊……”、“謝謝啊……”我倒是聯想到了我們小時候的一些經典臺詞。最著名的，一個是《地道戰》裏僞軍司令湯炳會的那句“高！實在是高！”另一個是《南征北戰》裏敵參謀長說的“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這些語言，單獨拿出來都平淡無奇，就算把演員的出色表演也加上去，似乎仍然到不了萬人傳誦的地步。它不是至理名言，沒有深刻的內涵和哲理性，也沒有唐詩宋詞的優美與典雅，甚至連朱軍式的煽情都沒有，爲什麼人們都喜歡呢？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這是當時文化生活匱乏的一種表現！實在是沒有什麼讓人覺得有趣的東西了，所以只好以這種還不算太差的填補空白。幸虧當年沒有網絡，要不然“高！實在是高！”和“不是我們無能”也會被搶注。
於是乎，一種孔慶東式的悲觀未免立即襲來：從當初的“相當……”“緣份啊……”直到今天的“你太有才了”，乃至一度被人搶注的“中央一套”等等，是不是從反面驗證了我們當今的文化生活出現了某種無聊和空虛？
有人把這種無聊和空虛稱爲“俗文化”，這未免把“文化”的概念過於泛化了。其實這連亞文化也算不上。筆者在這裏不想深入探討什麼是文化的定義之類永遠也辯不清的問題，只是請我們的文藝工作者、傳媒工作者乃至所有的觀衆，都認真地想一想，我們自己是不是犯了某種審美趣味上的偏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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