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黨的創新理論的楷模方永剛
方永剛的故事,一下子把記者吸引住了。
——在大連小龍機械幹休所,方永剛給老幹部們講黨的創新理論,動情處,一位老紅軍當場就哭出了聲。老人家有心臟病,生怕出意外,課整整停了五分鐘。課後,老人拉着方永剛的手說:“孩子,我多年的心結解開啦!”
——本溪電視臺新聞部記者黃亮,負責報道方永剛的一次理論報告會。這個見多識廣的記者聽得入迷,差點忘了手中的攝像機。而身旁的一位報社記者,連上廁所的功夫都怕耽誤,最後還是在中場休息時一路小跑着去了洗手間。
——方永剛車禍逃生頸椎受損,住院108天,頭和脖子都被擰上了固定螺絲,他用手舉着讀了43本書,從一開始舉不到3分鐘就得休息到後來舉3個小時手都不哆嗦。在病牀上,他完成了30萬字的專著。
“這樣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與記者一起採訪的方永剛同事鄭幹事意猶未盡。
方永剛何許人也?復旦大學歷史系高材生,海軍大連艦艇學院政治系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攜筆從戎22年來,在超額完成政治理論教學任務的同時,方永剛完成10多個政治理論研究課題,出版16部政治理論專著,發表100多篇論文,爲部隊官兵和地方幹部羣衆作各種理論輔導報告1000多場次。2006年11月,在被確診爲結腸癌晚期之後,方永剛仍堅持在化療間隙回到學校爲學員上完秋季學期的課程。
他爲什麼鍾情政治理論到了捨命的程度?堂堂教授爲什麼能夠不辭勞苦地給基層羣衆和官兵宣講理論?他是怎麼把枯燥的理論課變得那麼吸引人的?……
帶着無數問號,記者開始了一次處處始料不及的尋訪。
羣衆說:“你走到哪裏都執行雙重任務。”
誰說理論與羣衆距離遙遠?方永剛以“橋樑和翻譯”的功夫把其中的距離縮短了
到底有多少人聽過方教授的課?同事數不清,方永剛自己也記不清。從校內到校外,從軍隊到地方,從漠河極地到遼南哨所,方永剛走到哪講到哪。他講鄧小平理論,講“三個代表”,講科學發展觀,講“八榮八恥”,講國防教育、時事形勢……羣衆說:“你走到哪裏都執行雙重任務。”
大連市旅順口區台山西村雙島灣街道的農婦肖淑琴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日子:2003年9月19日。那一天,在鎮會議室,方教授給大夥兒整整講了三個小時。他講“三個代表”,講農業問題,還講農村幹部的作用。“選準一個人,帶富一個村,選錯一個人,十年難翻身。”方教授這麼說。那些天,肖淑琴正爲一件大事兒犯愁:她所在的村一直是種苞谷的,這時上邊說“調整農業產業結構”,讓大夥兒都種“大應子”——就是城裏人說的櫻桃。可農民犯嘀咕:不種苞谷了,以後吃啥呢?肖淑琴倒是試着種了5畝,可仍然捨不得投入肥料、人工:要是賠了咋辦呢?
真巧,方教授還真講到了大應子,他說:不管幹什麼,只要有特色、幹到位,就能行,“以後形成規模了,你們的大應子可就風光了,坐上飛機,去廣東、去國外……”
肖淑琴一下樂了:“放豬的有豬的話,放羊的有羊的話,方教授咋就會說俺農民的話呢?”那次聽完課,肖淑琴也捨得買肥料了,也捨得下力氣了,還把5畝擴成了12畝。去年,光種大應子她家就收入了一萬五,這還不算那件“天大的喜事”:她家的大應子在果品展覽會上得了金獎!肖淑琴可嚐到了甜頭,逢人就講:“人家教授沒炮沒吹,誰不聽會,可吃大虧了,以後不管什麼會,聽到底!”
大連市地稅局的職工跟方教授可是老朋友了,光這兩年,方教授就專門給他們講過構建和諧社會、貫徹科學發展觀等話題。每次來講課時,方永剛都會先來局裏瞭解情況,然後根據需要精心備課。取消農業稅影響了一些地區的稅收,有的幹部不是很理解,方永剛特地給大夥兒攤開來講這個道理:“中國農民爲改革開放作出了很多犧牲,現在黨中央把三農問題放在首位,不但減免農業稅收,還要給種地補貼,雖然我們稅收少了點,但只有讓農民休養生息,國家才能穩定,社會才能和諧。”地稅局黨辦主任楊萬傑高興了:“可以說,他影響了我們地稅局人對稅務工作的思維和認識。”
從書齋到講臺到底有多遠?也許遙若雲泥,也許只是一步之隔。這,可能也恰恰是理論與羣衆的距離。方永剛甘當縮短這一距離的“橋樑和翻譯”。
跨出這一步,就要說到方永剛1998年兩次難忘的講課。
1998年6月,方永剛來到黑龍江漠河給邊防四連講課——這是我國最北端的連隊,生活艱苦,偏遠閉塞,戰士們吃的菜都要靠自己親手種。可是,什麼也擋不住戰士們對精神食糧的渴望,每次講課,除了站崗、巡邏的同志,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來了。他們覺得“解渴”。
四個月後,方永剛和同事去長山要塞進行函授輔導。那次,不光是戰士,連家屬都抱着孩子站了一地,好容易來了個做大學問的老師,大家聽了又聽,問了又問,誰也不願意走!方永剛一直講到晚上11點半,窗外更深夜靜,窗內燈火通明,那大概是方永剛講得最晚的一次課。後來,他動情地提到那兩次課:我們的戰士、家屬,原來都是如此地渴望知道最新的知識和最前沿的理論,我們爲什麼不能送學到邊防?
方永剛說到做到。不僅送學到邊防,他還送到了機關、學校、農村,甚至“飯桌當課桌,車廂當課堂”。一名八十多歲的老黨員被擔架擡着,非要見見他,拉着他的手說:“孩子,你怎麼會講農村話呢?”到外地出差,一個人看到他就追着問:“你是方教授吧?我十年前聽過你的講座,那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的課!”旅順口鐵山鎮婦女主任張樹華到底是幹部,用詞準確,代表了大家的心聲:“方教授就是一部播種機啊,把黨的創新理論的種子播在了老百姓的心坎裏!”
而方永剛,也在傳播中收穫了快樂和幸福。如他所說:“每當我走上三尺講臺,用黨的創新理論特別是用以科學發展觀爲統攬的一系列創新理論觀點,耐心解答廣大學員、基層官兵和地方幹部羣衆關心的重點、熱點、難點問題,看到我的辛勤勞動換來了聽衆雷鳴般的掌聲和舒心的微笑的時候,我的內心都會涌起一種難以言表的神聖感、幸福感和成就感,體味到了與真理同行的快慰與滿足!”
同行說:“方永剛把電腦裏龐大的文件夾,變成了電腦桌面上的快捷方式。”
誰說理論是灰色的?在方永剛那裏,理論之樹長青
方永剛上課是什麼樣子?在他自己眼裏,只要三個條件:一條毛巾,用來擦汗;一壺白開水,隨時要喝;瞭解一下聽衆的年齡層次,明確對象。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可在臺下的人們看來,方教授上課可不簡單。他聲音洪亮,不用麥克風也能傳到每個角落;他充滿激情,哪怕五分鐘都精神抖擻;他講得生動,笑聲掌聲此起彼伏;他從來都歡迎大家提問,有問必答。多麼尖銳的話題他都能誠懇交流,讓人心服口服。
方永剛的研究生肖曉平曾悄悄數過:在大連輕工學院大禮堂,一場報告下來,掌聲有32次。而本溪市的王利靜則記得,因爲聽衆反映太熱烈,下課時間一推再推,方教授差點誤了回大連的火車。遼寧監獄警察培訓中心的劉明臣想請方教授來講講,可是,“政治理論課那麼枯燥,是不是有點冒險啊?”他決定先去偷偷“查課”。這一查不要緊:他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來“巡查”的目的:“像喝了一杯心靈雞湯,舒服。”
大連救助管理站的侯玉璽特別記得方永剛講“和諧社會”的一次課。方教授上來就說:“什麼是和諧?和,左禾右口,就是人人有飯吃。這是物質基礎。諧,左言右皆,就是人人有權利說話。這是精神追求。”寥寥幾句,臺下鴉雀無聲。而另一次,方永剛給旅順口的農民講和諧社會,則是這麼說的:“和諧就是以人爲本。中國的人是誰?13億人民。13億人民裏有8億農民,這就可以說,是以農民爲本。”接下來,方永剛講到了國家取消農業稅、減免農村孩子學雜費等,讓農民心服口服。
方教授講課的魅力從哪裏來?深入才能淺出,厚積方可薄發。每一節課,每一句話,每一次掌聲,背後都是方永剛難以置信的艱辛與努力。
2006年暑假,赤日炎炎,當人們都徜徉在海灘邊消夏時,距大連著名的老虎灘幾步之遙的艦艇學院政治系教研室中,方永剛和教研室主任徐明善等同事在悶熱的辦公室裏一紮就是一個夏天。暑假開學,學員們驚奇地發現,課桌上多了一本散發着油墨餘香的《黨的創新理論專題研究》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