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莎士比亞話劇中扮演少奶奶的母親
“我中學是在中西女中,也就是後來的長征中學讀的。在天津南開大學念過一年書,還演過文明戲,就是現在的話劇,莎士比亞的《少奶奶的扇子》,我演少奶奶的母親金女士,當時張伯苓的弟弟張蓬春做指導。連演三場,轟動天津。在南開大學讀書需要讀生物,這是大一都必須修的課。到大二時,我想選修社會學,那時我表姐和很多同學都告訴我上海如何好,滬江如何好,所以1928年冬天我就轉到上海,在滬江大學念教育學兼社會學,1931年畢業。”鄭老先生回憶着自己的學生時代。3年後,也就是1934年,她到美國密西根大學深造,1935年拿到社會學碩士學位。
結緣女青會,爲全天下窮苦母親做事
鄭汝銓先生現在還任天津市政協委員、天津基督教女青年會名譽總幹事、天津市婦聯名譽執委、天津市三胞婦女聯誼會理事等職務,可以說是一輩子都投身在婦女工作中。用鄭老的話說,解放前,女青年會的工作不僅包括救助貧困的婦女、兒童和老人,還幫助女性識字,教導她們自強自立。
因爲中西女中就是教會學校,所以鄭老從中學時期就知道了天津女青年會。研究生畢業之後,朋友把鄭老介紹到女青年會第一位中國總幹事丁淑靜那裏,他們介紹鄭老到新加坡路的工部局中學教書,代課費是一個月240大洋。在那個時期,這是很高的工資。1936年夏天,鄭老迴天津探親,那時天津女青年會的總幹事張振鐸結婚去了,職位出現了空缺,經過同學的推薦,她在同年做了天津女青年會總幹事。
1931年到1934年鄭老在天津教書時,就參加了女青年會勞工部,就是幫助當時的文盲和在工廠做工的婦女補習英語、補習文化,幫助她們提高覺悟。從1936-1944年,她在天津做總幹事,後因結婚就離開了。後來,鄭老還在南京等地做過女青年會的工作,並且至今還是天津女青年會的名譽總幹事。
很多受助的人都拿我當媽媽看待
鄭老沒有自己的孩子,但卻有一個乾兒子。他叫樑關麒,今年已經60多歲了,當時他認鄭老爲乾媽時還很小。因爲鄭老和樑關麒的姑姑是同學,兩家關係十分密切,所以纔會想到要認“乾親”。幾十年前,他們全家遷到澳大利亞,但是即便這樣,樑關麒還會經常給鄭老打電話、寫信、寄賀卡。偶爾回國,一定會來看望這位乾媽。
還有一個叫張永琪的天津老人,今年也60多歲了,現在都有外孫女了。解放前,她和她的母親就是被鄭老救助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是張永琪在電話中告訴記者的,“那個年代,如果沒有鄭老,我們母女都不知道怎麼渡過難關呢!”至今,張永琪也經常來看望鄭老,就拿自己當女兒一樣照顧她。“鄭老一輩子就知道幫助別人,她身邊沒有兒女,我們就是她的孩子,像我這樣的‘孩子’,全國各地還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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